顧小舞要殺白祥影,即便再殺大將有傷國家,她還是如此行動就如同甘儀當初對付古來秋一般。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官場似乎合該如此。
逸景也了然其中的原委,只得用苦笑掩蓋自己的憤怒:「看來大人勢在必行,我多說無益。」
顧小舞沒有回答。
逸景又說道:「若是另有辦法,讓白祥影不再參與大人與甘儀之間的爭斗,大人可否高抬貴手?」
顧小舞端起茶盞,抿了半口苦茶,才低聲言道:「既然無礙,本官又何必多事?」
逸景點點頭,帶著長銘回了澗河谷。
路上馬車里,長銘曾問他:「依你之意,是希望白祥影放棄甘儀,投奔顧小舞門下?無論如何,保住她自己,就是保住了北疆數城……」
「的確如此」逸景似乎百無聊賴地撥弄著長銘橫刀上的穗子,「但是白祥影畢竟是高義之人,背叛這種事情,她覺得不會點頭的,只能用些其他手段另她束手無策。」
「做得到嗎?」長銘心存幾分懷疑,「聽顧大人之意,眼下朝堂已經到了一決生死的時候,白祥影想要自其中脫身,恐怕沒有那么容易,況且顧大人雖然答應你了,但是萬一她想著斬草除根……」
逸景淡淡一笑:「無妨,甘儀總會願意救下白祥影的。他雖然同顧小舞勢不兩立,但至少是個通情達理的宰相。當年若非他從中協助,當初西南戰亂哪里能夠輕易平定?」
待二人回了澗河谷,便聽得軍士急忙來報,說是司福羅一族送了新人來做王子老師,特意先來拜會逸景。
「王子老師?」長銘看向逸景。
「幾位王子都已出閣讀書了,便有人建議繼續從司福羅一族中選擇優秀之人作為王子老師,教授武藝這也算是朝廷傳統,二哥華景即是當今帝師,可惜不知所蹤……」
「半年前我隱約聽得此事,本以為司福羅經歷北疆一戰而人才凋零,不料……想來是先前趕路,耽擱了些許時間。」
「再怎么趕路,也不會音信杳無,長達半年之久」,逸景的神色有些沉重,「無論如何,先去見了人再說。」
來者是司福羅一族熙字輩的青年,見了逸景倒是沒有什么熱情,而是抱著拳冷冰冰地說道:「晚輩奉命而來,拜會大軍長。」
逸景並未客氣禮,反而問道:「奉了誰的命令?」
青年人緩緩放下雙手,對逸景的問話不予理會。
長銘見此,眉頭微微一皺,正要上前說理,卻被逸景伸手攔下。
「你叫什么名字?」
「晚輩連熙。」
「你該去皇宮上任了」,逸景背過身去,抬腳往住處走,絲毫沒有將這個侄兒輩青年好生招待一番的打算,「你在族里受了什么指派都無關緊要,但是不要為了同我作對,就跟顧大人結了梁子。」
長銘又一次將青年上下打量一番,繼而搖搖頭,隨著逸景回去了。
「可是司福羅一族中出了什么事情?」
連熙對著宗主的兄弟也沒有半分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