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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不早,還是早些休息吧。」南宮煜麒見機說道,眾人也就此散去。

可逸景還未能歇下,與長銘一同去了宣武閣,令文繼遣人將幾封信件發往各地,聯合幾名武官彈劾白祥影多報將士人數,奪走朝廷軍餉,貪吃空額。

「這樣的罪名,會不會太重了些?」

「比起顧小舞,這不算什么」,逸景嘆道:「換做是她,定然要找一個十惡不赦的罪名,將白祥影一擊必殺,與之相比,這不過是打草驚蛇,讓她與甘儀小心一些,不要關系密切。」

一個是中書宰相,一個是駐邊大將,其中往來,最為帝王忌諱,若是白祥影當真貪吃空額,必定是朝中另有高官為其掩護,甘儀自當小心才是。

將此中事情交代完畢,逸景又拿起了另一張白紙,提起毛筆,不緊不慢地寫著,好像這不過是讓哪位營長記得喂飽了戰馬一樣。

長銘那廂探頭一看,竟然是將行晟解任的文書。

他想了想,終究沒有說話,而是轉過身去,為逸景取來大軍長的印鑒。

逸景握起印鑒,卻是久久未曾蓋下。

「如是木易楊將行晟帶走……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長銘低著頭,定定看著自己的腳尖,「他師父原是擁有千年的壽命,卻被這官場草草了結,他害怕行晟重蹈覆轍,便是重傷不愈,也要來尋他的師弟。」

「時間已經過了十五年,他卻還要為此痛苦歲歲年年。」

「活著已經是不容易了」,長銘眨眨酸澀的眼睛,「那天孟千率人殺入將軍府,他為了救行晟,心口被人刺了數十劍,手足亦是體無完膚,臨了又是一把烈火,就連古來秋也……換做尋常人,只怕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逸景將手中的印鑒放下,長長嘆息道:「本該千載逍遙去,緣何一世有塵心。」

「是先帝……」長銘言道,「古來秋可謂先帝故交,只是先帝不知他的身份,臨終之際,托他護守山河。他見先帝死去,又有胡莽入境,思量幾年,終究是於心不忍,封印了法術道術,做一個金戈鐵馬的將軍……最後卻死在凡人的手上。」

「人都是有執念的,若是我有一天不幸死去,我也會將寧武托付與行晟和你。」

逸景雖是這么說著,卻又一次拿起了自己的印鑒。

「真的要這么做嗎?」長銘伸手攔他。

「長銘啊……」逸景望著窗外無垠的夜空,說道:「就當他永遠地死去,也永遠地活著吧。」

他抬手,在白紙黑字上重重落下了那方印鑒。

南宮煜麒與木易楊在逸景這處休息了兩天,就拾行李准備往西北而去。

臨走之際,倒是忘熙抱著純熙戀戀不舍,轉頭對長銘說:「她長得好快,當初我還覺得她小小的,現在抱起來都有些重量了。」

「小孩子都是長得快的。」

長銘笑笑,伸手在純熙肉肉的臉蛋上捏了一把。

一旁在同木易楊說話的南宮煜麒突然轉過頭來:「小孩子都長大了,你的字怎么還是那么丑?」

忘熙憤憤地把純熙塞回長銘的懷里。

長銘哭笑不得地摸了摸純熙柔順的馬尾辮子,目送三人離去,再轉頭對逸景到:「那我且去准備一些隨身物品,過些日子就出發前往胡莽。」

「我來准備吧」,逸景伸手,自他背後解下那柄天下飛霜抱在手中,「你且好好陪著純熙就是。」

「那你早些回來才是」,長銘將純熙往上托了托,「我哄不來她。」

「好好好,我大中午就回家去。」

長銘給他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