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惑陽從爭吵中回過神來,二爺已經領著謝安韞走了。另一方,青玫還在調戲王時行,她本是氣極。
但在王時行的阻攔下,那氣也就下去了。如同王時行所說的,二爺早早派他們上京都請旨賜婚,便已是表明心跡。
再糾纏下去反而讓謝安韞難辦。
是儀在一邊勸導惑陽:「你看看,青玫都沒說什么,你著急什好好,我不說。真是的,不是說女人成親了就會變溫柔嗎?怎么覺得是我變溫柔了?」
「嘀嘀咕咕什么?」
是儀回首,笑得狗腿:「沒什么。娘子,既然說到孩子,不如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你說要就要?那么簡單怎么有那么多的人去求送子娘娘?」
「那肯定是他們不夠努力。」
「說的什么渾話!」惑陽一眼橫過去。
「嘖,夫妻倆什么渾事都做了。還怕渾話?走走,咱再回去睡個回籠覺。」
「滾!老娘要把謝八帶回來。把他帶到咱們家里。」
「為什么?二爺肯定不肯。」
「不肯也得肯。你當成親磕個頭入個洞房就了事了?」
「難道不是?」
惑陽連一眼都懶得給他了,「當初你躲房里好幾天,要不是臨到成親時人把你揪出來還不知道躲到天荒地老。所以你知道個屁!成親這大大小小上上下下的規矩多著呢,總之現在趕緊把謝八接回咱家。還有不准二爺和謝八再見面!堅決拒絕!」
「不是。謝八現在估計累著,讓他先休」
惑陽凶狠的一個眼神過來,是儀識相的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
惑陽轉身離開,「我去置辦成親的事宜,你去把謝八帶出來。」
「啥?我?!」
是儀張大嘴巴,呆若木雞。僵硬的轉頭看向王時行和青玫,王時行立即一個咯噔拖拉著青玫就跑。
是儀猙獰著臉,「要不要跑這么快?!」
回首看向東暖閣的方向,是儀沉吟了一會兒後自言自語:「反正......說不說結果都一樣,那就晚點說吧。」
說完,腳下抹油一溜煙跑了。
夜里,東暖閣書房。
就著燭光,二爺注目手中書柬。書柬是黃昏之時惑陽呈上來的,說的是成親需要安排的事宜。
擇期、鋪房、開臉、戴絨花、鳳衣鳳冠、吃和合飯、障面、搬谷豆、迎親等等事宜,數下來好幾十項,但時間只有一個月。
要辦來實在匆忙,單說鳳衣鳳冠,縫一套沒有三四個月哪里能成?還有那花轎、鋪房、請柬制作等等,哪一樣都馬虎不得。
偏偏二爺給出的時間太短,哪怕惑陽再能干,也應接不暇。只能上一份書柬讓二爺定奪。
思量了片刻,二爺提筆於書柬上勾勒幾筆,將鳳衣鳳冠、花轎劃掉。轉而改為兩套新郎衣袍,並將轎子改成馬。
最時間的也就是這兩樣,換成樣式簡單的新郎衣袍,一個月的時間縫制倒是綽綽有余。且花轎的定制也省了一番工夫。
剩下的那些,相信惑陽忙得過來。只還有一點,讓二爺很發愁。
那就是分居!
惑陽這一招太狠,書柬上的語氣明明白白寫著無可商量。還用百年好合來當借口,害得二爺想打破那規矩都不行。
唉!
嘆了口氣,還好今晚阿韞仍呆在東暖閣,要是立刻就搬走。二爺還真會成怨夫。
這么一想,倒是提醒了二爺,這個時辰......阿韞怎還沒回?
謝安韞面無表情的往東暖閣的方向走,他才從惑陽的手里脫出來。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