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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布萊恩摩斯因為再次病發被遣送,但回來後他對後續治療一直十分配合,甚至讓人感覺那次的病發只是一次意外。畢竟他四歲時來到這里,隔了十一年才重新回到人群,一時間過大的認知沖擊導致了那次病發也是有可能的。」

「既然如此,」坐在首位的人拿起了手邊的印章對准手中的文件蓋下,「布萊恩摩斯批准出院。」

神病院都是如此,往里送人容易,卻鮮少有自己能走出去的。時隔三年,布萊恩摩斯的再次出院,還是讓院里的護工阿姨們慶祝了一番,畢竟在氣氛壓抑的神病院,愛笑又喜歡聊天的布萊恩可是他們的小甜心。

我是布萊恩摩斯,但同時我還是我,那個在2014年11月3日死於一個瘋子之手的勵志小青年。而如今,我出院的這一天卻是2008年8月31日。

2005年11月3日,我的意識在這個名為布萊恩摩斯的少年身上蘇醒。那時布萊恩摩斯才剛剛獲得出院批准,我意識的到來打亂了原本就混亂的自我認知,我被當地醫院遣送回了這家神病院。

和那些專家認為的不同,我只用了兩天時間來重建我的自我認知。我還是我,只不過我多了一個名為布萊恩摩斯的人的記憶,當然,我還占用了他的身體。

作為我自己的二十三年的記憶十分瑣碎卻詳細,因為這強大的自我認知,我十分幸運的沒有被布萊恩摩斯的記憶干擾,而失去自己的人格。

畢竟當時從一個黃種人變成一個白種人,還是世界上只占人口百分之二的紅發人種,對我沖擊還是相當大的。如果可以翻閱那名心理醫師的醫療記錄,一定可以發現那兩天中,我喜歡一直毫無原因站在廁所的鏡子前,只是看著我自己。

布萊恩摩斯,四歲時被送進神病院。1994年,四歲的布萊恩和小他一歲的弟弟在一起凶殺案現場被邁阿密當地警局發現。

在警察發現他們之前,他們已經在那地獄般的血池里坐了兩天三夜,而受害人是他們的親生母親。布萊恩和他的弟弟親眼目睹了歹徒如何用電鋸切碎他們母親的身體,血液四處飛濺,眼前只是一片猩紅。

布萊恩小他一歲的弟弟德克斯特被第一個找到他們的警官哈里摩根養,而布萊恩卻因為到了記事的年紀,被確認為反叛型人格錯亂,送進了這所神病院。

布萊恩的記憶中清晰的記得德克斯特被抱走的那一幕。所以在他剛被批准出院後,他就著手調查了他的弟弟德克斯特。

他急切的想要去與他的兄弟相認,卻發現德克斯特似乎對他毫無記憶,一直堅定的信念崩塌。布萊恩是用想見親人的這個信念建立起來的人格,所以他的心理狀態也再次瀕臨崩潰。

於是,我來了。

要我說,布萊恩是在是太著急了。如果他接著查下去,就會看到他想要的。因為布萊恩的執念,在這三年里,我持續了他對德克斯特的調查。

就算德克斯特被哈里摩根養,成長在一個完整的家庭,但三歲時親眼見到的那一幕,雖然已經無法完整的回憶起來,但卻仍然深深存在於他的潛意識里。所以,其實德克斯特和布萊恩何其相像。

他們都是潛在犯。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很多犯罪者都是因為曾經受害,心理沒得到及時和正確的疏導,便對其他無辜的人犯下罪行,以此宣泄他們心中的不滿。

布萊恩清楚的記得母親被分屍的那一幕,所以他其實一直渴望著分離的肉塊,流淌的血液。就算後來長大後他在那些心理醫生面前用盡全力偽裝,這種渴望也時常變成一種幻想,存在於布萊恩留給我的記憶里。

德克斯特只記得記憶里的那片血紅,但他還是無法抑制對血的渴望,就像是對曾經記憶的渴望。我對德克斯特的調查中發現,他身邊鄰居家的寵物狗失蹤,已經發生不止一次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