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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了?」沈潘眼皮抬都不抬,冷笑一聲。看那小太監在山上懸崖邊止了步。

方才他就覺得不對勁兒,那柴房里的血,太多了點。青竹身上的傷口明顯是被人偷襲下了死手的。

若是小太監和小宮女私奔了,那里還要將人害死?

沈潘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眼前這個毫發無損的小太監有詐。

「這就是你拋屍的地方?」沈潘走近一步,側身往前望一眼。

別說,這懸崖還真挺高的。

「饒,饒命。」清河噗地跪了下來,胡亂擦把頭上的冷汗。

「還准備把我引來推下去呢?」沈潘嗤笑一聲。眼里透著股森然的寒意來。

「不敢。」那小太監咬咬牙。將頭埋在地上,抖個不停。

「誰派你來的?」沈潘不耐煩地皺皺眉。

「求公子饒命。」小太監仍舊咬著後槽牙,一個勁兒磕頭。

「說。說了,我就放了你。」沈潘深吸口氣,耐心說道。這個時候就處心積慮想害了鳳連的人,也實在是高瞻遠矚了些。

「公子別問了。就,就當奴才豬油蒙了心。」

「這么有骨氣?」沈潘氣笑了。手圍攏在胸前,腳一踢,就將小太監踢翻在地。

「那你就去死吧。」沈潘又是一腳,直直將人踹進懸崖里。

那人慘叫一聲,片刻間就沒了聲息。

鳳連的毒罕見。有人這時候下了毒,肯定不是心血來潮的。如今看這小太監的作態,只怕是已然被人盯上了。

沈潘就知道從小太監嘴里套不出話來。

吃里扒外的東西。死有余辜。沈潘撣撣灰,嘆了口氣,還是下了山。仿佛輕易要了別人命的不是自己。

午後陽光沒褪,仍舊熱得人汗流浹背。沈潘提著個空著的籃子總算是趕在禁衛軍換班前出去了。

「今日里待得挺久啊。」那站在門前絡腮胡子的侍衛看他出來打個招呼。

「勞您了。」沈潘憨厚笑笑。摸摸袖子,摸出串銅錢來。遞了過去。

「好說,好說。」絡腮胡子了錢,臉上立馬堆了笑意。拍了把沈潘得肩膀,笑吟吟走了。

被拍得直愣愣的沈潘呆了好一會兒才走。

錢果真是萬能的。

深刻體會到錢之自己重要性的沈潘拔腿就提著籃子回了府。

靜清院里空悠悠,沈潘捉了筆,游筆龍蛇,寫了滿滿一張紙的方子。

日暮西沉,待到沈潘一一買好了葯已然不早了。

路上行人匆匆,沈潘帶著那包包葯出了城門。

盛都郊外偏僻。空無一人的山下,寒鴉凄凄聲入耳。沙啞粗嚦的聲音惹得人心里發麻。

沈潘一派輕松地向著山里走,絲毫不理會那黑夜渲染出來的格外荒涼恐怖的氛圍。

那小太監倒是提醒了他一下。山里沒路,卻是能走,只要爬到白日里放去的懸崖邊上,逃出生天就不是夢。

夜半時分,質子府里連根燭火都沒。黑燈瞎火的,鳳連皺眉起身。

全身上下都疼得厲害。連著掙扎地起來時都喘了好幾口粗氣。

他自然知道這是怎么了。未曾想,起了歹心想置他於死地的是竟然是自己帶來的人。

前幾日,他就察覺有問題。清河說後山有路,青遠陪他去後就再也沒回來過。小翠察覺不對勁兒,被騙到了柴房里。他忽然全身疼,意識不醒,恍恍惚惚間看著青竹在院子里被清河一斧子砍在後背上。

鳳連忍著疼,在漆黑的夜里反思著自己的過失。徘徊在為什么這么深明大義,隱忍有抱負的自己會在陰溝里翻了船的不堪事實里。

門口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鳳連只看到身影一晃,就有人貓著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