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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烈兩國初時便是一體。便是幾百年前裂成兩塊,那又如何?寧國有的毛病,烈國會少?」沈潘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嘴唇,悶悶道。

「世家橫行是沉痾痼疾。既然是舊病,少說也要幾十年吧?」沈潘忽然亮出了一口大白牙。「你有幾十年陪他耗著?」

「想不想又如何。」沈清笑笑。不陰不晴一聲,讓沈潘摸不透情緒。

「我要是你,打死都不讓他坐上那個位置。天天陪著你游山玩水,斗雞遛狗。」沈潘忽然肅了臉。「別說你不想。你是我三叔。」他三叔什么德行,他不知道嗎?那年頭,抱著骨頭也要游山玩水,這執念,嘖嘖!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片沉寂。

沈清似笑非笑呆坐在椅子上。一會兒瞪著他。一會兒翻白眼,一會兒面無表情,看著自己放在棋盤上的大手。

「我想啊。」沈清輕聲嘀咕。「我做夢也想。國不國的,關爺鳥事?浪爺風花雪月的時間,想想都吐血。」

三叔啊三叔,聖賢書都被你讀到哪里去了?簡直是斯文敗類!

沈潘忍著笑。一本正經看著他三叔忽然就紅透了臉。

「你這混小子。」沈清忽然啐他一口。古怪說道。「若是讓他知道你讓我起了這心思。非剝了你的皮。」

「天知地知。」沈潘一愣。繼而喜上眉梢,鄭重說道。「他只想百姓,可沒說要那皇位。如今和二皇子膠著,也不過是逼不得已。他日若是沒了二皇子。指不定他自己都想到了。」

說完了,沈潘皺了皺眉。只得再補充。「我只是為了救鳳連一命。到時候瞬息萬變,命運無常。會走到哪里,誰又能說得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沈清松開眉頭。欣慰一笑。「未雨綢繆未嘗不可。若是你沒看錯人,鳳連確實不該殺。」說著沈清饒有興致抬起下巴。「難不成你是大智若愚樣的?我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你是能有這大智慧的人。」

「咳。咳。」沈潘紅了臉。低下頭不敢看沈清。左不能說,自己經歷一次。年齡比他還大?

「好了好了。」沈清重新將棋子撿起來。再啪地落下去,再抬頭已然是風輕雲淡萬般怡然。「殺他只是嚇嚇你。他再怎么有威脅,也不關我的事。」

「哎。」沈潘吁了口氣。到底是心落了下來。不再提心吊膽。

「不過。你來我這兒說那么多,就是為了救他一命。倒是稀罕。」他這侄子不愛說話。看著魯莽卻謹慎。如今能為個人,那么多口舌,倒也說明,那人與他來講不一般。

「哪能。」沈潘抽了抽嘴角。此刻放松了身子。到沒方才那么緊張。

「李家怎么受了上官家的聘禮?」沈潘大咧咧坐在沈清對面,挑眉問道。

「這事呀?」沈清頓了頓。悠然繼續下棋。玉手白皙,拈著通體或純白或純黑的玉子,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上官公子怎不與你說?」沈清笑笑。和他賣關子起來。

「不知。」沈潘粗魯地揉了揉自己鼻子。「應該嫌我蠢吧。」

心說人家上官公子不是看你屁都不放一個,不敢說?

「有人看著上官清顏死了,李家那么一塊肥肉不翼而飛,不甘心吧。」沈清抿著嘴,思忖了好一會兒才聊聊道。

「婚聘果真不是上官公子下的?」

「他沒那個本事。」沈清幽幽道。「上官清顏和李家長房嫡女有婚約在身。可這門親事可不是那么簡單的。尤其是李家的長房嫡女。」

「李家長房嫡女怎么了?」沈潘皺皺眉。怎么一說到李家長房嫡女就都憂心忡忡的?

「李家傳女不傳男。傳嫡不傳長。整個寧國。唯有李家會有女爵爺。」沈清輕笑一聲。秀眼一凝,清絕的臉上閃出一絲興味來。「上官清顏若是娶了李家的長房嫡女李荷衣。那意味著將整個李府入囊中。」

「可上官清顏沒下聘。」沈潘訥訥說道。

「誰知道他沒下聘?」沈清清泠一笑,像一朵雨後芙蓉花。「只要李荷衣進了上官府。那就只能是上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