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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有了低調的矜貴。

有人就算是著破衣,沾馬糞也遮掩不住那周身虛懷若谷的氣度。

「我發覺我沒有那么討厭你。」孫子銳輕皺眉頭。歪著頭泠然說道。

「權當孫兄弟不與我一般計較了。」鳳連低頭明媚笑笑。

「告訴我老大,我回去拾些行頭。權且陪你住幾天。」孫子銳擺擺手。拍拍凌亂的衣衫,走了。

「我這小弟容易犯渾。」沈潘剛出來就看到孫子銳一臉臭屁的樣子,趾高氣揚地離去的身影。

「他一副熱心腸。心思纖巧,你可莫說他。畢竟誰渾得過你?」鳳連失望了望沈潘。看著沈潘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由失笑。

「都說水滴石穿。若有人是個榆木疙瘩。怕也未必。」

。。。。。。

沈潘沒留在靖國公府里打啞謎。得到孫子銳一會兒來的消息,匆匆去了靜安院。

靜安院里一派靜謐。

沈潘心里糾成一團。退了又進,好不糾結。

「我難不成吃了你?」隔扇里,一聲輕音。

沈潘耳朵一動。聽不出來三叔聲音里的怒氣。抬步就進。

「你倒是還真敢來?」沈清正在自己給自己下棋。連看也不看他。

「你不生氣了?」沈潘吭哧一聲。心虛地摸摸鼻子。

「不生氣了。」沈清將手里的玉子一甩,慢慢道。「氣又如何?還能阻著你不成?」

「哦。」沈潘呆呆應下。不知該說什么。

能說什么呢?做死相逼的是自己。枉顧道義的是自己。該做的,不該做了,沈潘都做了。

哪怕知道自己做的是對的。他終究欠他三叔一個解釋,一個情分。

「不與我說說?」沈清不知何時又撿起來那顆溫滑的玉棋子。只在手里揉搓,卻遲遲不落下。

「他不能死。」沈潘望著沈清指尖的那顆玉棋子喃喃道。

「與我有恩尚且不說。三叔。你。可有想過,想過。」沈潘猶豫了一瞬。難得得開不了口。

「想過什么?」沈清將那棋子改拈為捏。掃了眼窗口。搖了搖頭。

吱呀一聲,沈潘聽到了關窗聲。

「可有想過,他便是得了天下,你們也只不過是君臣。」沈潘深吸口氣,不緩不慢說道。

「啪嗒。」玉石摔在了石盤上,發出清脆的泠然叮當響。

「是又如何?」

「不如何。左不過世家還在,他還在。你們畏畏縮縮,當一世苦命鴛鴦罷了。」說了一句,剩下的沈潘反而不怕了。會心一笑。干脆極了。

「你想說什么?」沈清若有所思看著自己的侄兒。絲毫沒為了沈潘不客氣的話置氣。一雙艷麗的眼睛里諱莫如深,叫人看不出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