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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沈潘一愣,轉頭看李荷衣看他眼神清亮。不像是眼花的樣子。

「你不好好看看?」沈潘心一抖。這地上的是明無疑的。若是認不出來,那,這,該如何是好?

「指不定□□什么的呢。」沈潘咕噥一聲。這可是大好的機會。若是被明逃了去沈潘連想都不敢想下一次。

「你說的有理。」李荷衣對著破天荒對著沈潘柔婉笑笑。再一低頭,弓著身子一寸一寸摸著那人的臉。

明被沈潘綁了個結實。倒是不怎么擔心他中途醒來。李荷衣索性蹲在那人面前一陣扣扣索索。

「哎。」李荷衣叫一聲。

「怎么?」沈潘心里一緊。忙不迭問道。

「這人還搽了香粉。」李荷衣對著沈潘眨眨眼。大紅嫁衣鋪陳在地上,清純又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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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潘好涵養地點了點頭。

「找到了。」李荷衣眼睛一凝。猛地一拽,起身一扔。

撂起方才沒用完的水壺往那人臉上澆。像是想把臉上的東西澆干凈。

「哎。」沈潘還沒來得及提醒他。

現在是三月,夜晚天寒,那人不著一物,躺在地上。最重要的是,水涼。

他怕是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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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醒來的明只覺得眼前一花。眼前著紅衣的少女頭上花鈿搖曳,站在自己旁邊,一身嫁衣紅艷如火,一張臉冷艷如冰。

「醒了?」那冰冷美人哼笑一聲。眼線上挑,那迤邐的風情便從清冷的眉眼的那一挑里隱隱顯現。

像是三月里的極寒驟雨。冷,且清。帶著花香的冷清。

「你這說的什么話?」明心里一緊。不動聲色看一眼周圍。轉到了沈潘的時候還淡定地挑了挑眉。眼光一凝,透著一股子惡毒的陰鷙來。「便是如此對待你夫君?」

「夫君?」美人展顏一笑。笑得肆意。「便是我李荷衣下嫁的是上官府的世子。不是上官清顏,什么時候也跟您二皇子有關系了?」李荷衣眸色涼涼。端端坐在桌前,一只素手托著腮,白玉潔凈的氣質。端的是氣質如蘭。

美人托腮,本該是最美的風景。

那被剝成了白斬雞的人卻眼里一凝。透著慌張來。只那慌張只有一瞬,明快速看了眼沈潘,歪著頭,對著李荷衣邪笑道。「你竟然知道我是誰?你想如何?」

「實不相瞞。上官家的那個病秧子被賊人所殺,如今屍骨無存。與其嫁過來守寡,還不如跟了我。」

「呵。」李荷衣垂眸看他一眼,臉上神色淡淡。伸出手來,放在自己眼前,仔細看著。少女指甲如貝般光澤瑩潤,在明亮的燭光下更顯得漂亮。「二皇子說的對。上官家的世子沒了。荷衣便是嫁進了上官府也是守寡。」

「那自然。上官家二兒子年方幾歲?便是你苦苦守著,待到他長大了,你已然變成了昨日黃花。」二皇子沉靜說道。便是現在姿勢有多不雅觀,面上也要顯出波瀾不驚來。

「可是,就你這么個亂七八糟的腌貨色,我要是稀里糊塗跟著你,你個老貨也好意思?」李荷衣突然素手一拍。斜睨一眼明。霍然起身,頓時身姿玉立。美人如花隔雲端,可觀不可褻。便是她身上衣衫不整,那高潔傲物的貴氣卻不是剎那畢現。

沈潘再沒有見過比李荷衣更有氣勢的烈女子。

李家長房嫡女,不僅僅是個噱頭。李家時代母系氏族。長房嫡女,到底是他們傾全族之力涵養出來的。

這一刻談笑風生,下一刻刀光劍影。也只有這女人能轉換自如。

只一眼,沈潘猜明都要被李荷衣眼里的厭惡嘔死。

「李荷衣。你什么意思?」明深吸口氣。到底是沒發飆。他現在落在下風,便是李荷衣敢如何他也束手無策。

「沒什么意思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