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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無人應答。

沈潘皺了皺眉。嘆了口氣。直直趟過荒草,去往靜安院。

今兒倒是齊整。沈清和明琛兩個人坐在正堂里喝茶。

因為喝茶無聊,兩個人邊喝茶邊背書。

一人背,一人抽檢。對的人喝茶,錯的人不喝。

沈清玩的正在興頭上呢。被沈潘重咳一聲打了個岔,頗有些不耐煩。

揮了揮手讓他坐下。接著美滋滋地喝口茶。

沈潘看著口唇干燥,卻一臉寵溺笑著的明琛搖搖頭。

感情有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如何了?」沈清幽幽喝口茶,對著沈潘深深嘆了口氣。

「不如何。」沈潘抽了抽嘴角。「他不是比我先回來?你知道的不是比我多?」

「嘖嘖。知武方才說,你察覺他了我還不信。踏空無聲的本事哪里是說破就破的?」沈清挑挑眉。掃了眼沈潘一眼,頗為滿意道。

「那是他不小心,放了個屁。」沈潘面不改色。

「你才放屁。」房梁上傳來嚷嚷聲。「大少爺,你這是血口噴人。」

「聲。」沈清臉色有一瞬間僵硬。片刻回過神來。瞪了他一眼,將茶杯遞給了憋笑憋得甚是辛苦的明琛。

「如何?」沈清嘆了口氣。正了神色,端坐著。

「如何不如何你不知道?」沈潘抽了抽嘴角。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那兄弟無事吧?」沈清對他的隨意倒是沒有大驚小怪。修長白潤的手指輕扣著桌子。被一旁的人捉住。慢慢放在手里摩挲。

「應該是無事的。」沈潘沉著俊臉,躊躇說道。刀削斧刻的臉越發得耐人深省。

「哦。」沈清所有似無地點了頭。瞪一眼旁邊拽著他手不正經的閑人,狠狠地將手背上的爪子打掉。

「嘶。」那人吃痛一聲。倒是乖乖地抽回了手。委委屈屈地一旁坐著,看著他們叔侄倆。

「這盛都的天,不是咱們能掌控的。也不是明一個人能隨意擺布的。」沈清嘆了口氣。對著緘默的沈潘認真道。

「明搭了台來唱戲,唱或不唱,陪不陪他唱,可就由不得咱們了。」

「潘兒知道。」沈潘低頭,兩只手抓住自己灰撲撲的短發,半天吭哧出口氣來。「可范送他,不是棋子。」

「可他把自己逼上了那個位置。」沈潘微微一哂。苦笑道。

「明此次出手心狠手辣。在你們回來的路上,不知有多少人悄無聲息地沒了性命。更不知道有多少爪牙逃之夭夭。」

「可范送不是他們。」沈潘深吸口氣。按捺住心中的怒意。「他是我兄弟。」

「為我出生入死,本不該到波及的兄弟。沈潘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打小三叔就讓我習武,教我舍生取義。沈潘這條命,能為著三叔赴湯蹈火。可范送不是,范送沒有理由,為著您犧牲。」

沈清手一頓。清凌凌的眼睛恍惚一陣,低下了頭。「三叔知道了。」「是三叔對不起你,」

「三叔您該知道,沈潘要的不是一句對不住。」沈潘面色如煞,黑著臉。忽然站起了身來再跪下去。重重地將頭磕在地板上。

「對不住該由潘兒說。三叔教養潘兒十幾載。潘兒卻為了別人頂撞三叔,是為不孝。」

「這事情是我做的欠妥當。」沈清皺眉。臉上沉峻。

「潘兒還沒說完。」沈潘又俯身磕頭。「然而本該為三叔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卻舍不得自己的一條命。」沈潘說著臉色一黯。「這條命已經有主了,是賠給別人了。」

「胡說什么?」沈清低聲怒斥他。玉顏動怒,那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