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時了,簡言嘆了口氣,說:「明天早上就不用先來局里了,今天先下班吧。」
走出會議室的時候,簡言忽然停住了。
跟在他身邊的向陽忙問:「怎么了?」
簡言想了想,猶豫了一下,說了句:「算了,沒事。」
向陽也沒再多問。
簡言開車回到家已經九點半了,他懊惱的發現,自己還沒吃晚飯。在廚房翻找了半天,只找出來一盒方便面和兩只生雞蛋。
簡言無奈,只得打電話叫了外賣。
掛了電話以後,他拿著手機怔了一會兒,去翻通訊錄,第一個是一位姓白的同事,他才想起來已經把阿辭的號碼給刪掉了。
簡言有點煩躁,倒在沙發上揉了揉腦袋,本就亂蓬蓬的發型越發的像個鳥窩了。簡言始終記得,那天他受傷的時候,阿辭隱忍的怒氣和擔憂。
簡言不是一個自戀的人,但是阿辭的表現,讓他沒有辦法不多想。
鄒韻說,阿辭和他一樣,喜歡男的。
那他是不是可以認為,阿辭對他,也有點意思?
可是,簡言又覺得,自己並不是那種看一眼,就能讓人喜歡上的主。阿辭若是對他有意思,也太沒道理了一點。
自我掙扎了一會兒,簡言忽然發現,自己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糾結也就罷了,甚至開始自我否定,他都懷疑,下一步是不是就該找朵花來數花瓣了?
想到那個畫面,簡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覺得這實在非常有損他神探的威名,和男人的威嚴。於是,簡言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誰知道由於動作幅度過大,撞到了面前的茶幾。
簡言很不威嚴的哼唧了一聲,然後含著淚花做了個決定。既然阿辭不是鄒韻的男朋友,那他就直接去追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心動的,不能就這么放過了。
簡言撥了鄒韻的號碼,問:「你聯系到阿辭了嗎?」
之前一直忙案子,也沒時間鄒紅碩關於阿辭的情況。
「聯系到了,阿辭說他前幾天去了外地,手機信號不好,明天就回來。」
「去了什么鬼地方啊,居然連信號都沒有。」簡言隨口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么?」鄒韻卻沒聽清。
簡言正要說話,門鈴響了,估計是點的外賣到了。
簡言和鄒韻說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等吃完飯,簡言才想起來,剛才忘記問鄒韻再要一次阿辭的手機號碼了。
簡言小小的懊惱了一下,也懶得再打過去,開始分析起許溫瑜的案子來。
之前在會議室,簡言臨走的時候,想到的是,安眠葯其實可以不是3點到5點這個時間段下的。比如,安眠葯可以下在飲料或者食物里。這飲料或者食物,可以是許溫瑜家里的,也可以是外面帶回來的。
不過,從打掃現場的舉動來看,凶手肯定去過許溫瑜家里。從現場的灰塵痕跡來看,凶手應該就是29日去的許溫瑜家。
門鎖沒有被破壞,凶手進去的方法無非兩種,鑰匙或者許溫瑜親自開的門。
鑰匙只有親近的人才有,許溫瑜穿的睡衣,見的也只可能是親近的人。
所以,目前看來,田薇的嫌疑是最大的。
簡言打開手機相冊,里面有一張覃木發給他的田薇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