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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小!他們竟威脅他去刺殺墨劍臣,否則便要將小容送去妓院接客!衛塵傷緊緊握著之間玉戒,心頭大恨,這對母子簡直逼人太甚。對於他們口中的「放過」自己小妹的言辭,他一丁點兒都不相信。只盼他能成功完成他們的要求,即使他就這么死了,那對母子能高興之余,能夠放過小容。

越臨朝指使人將他用劇毒的葯液淬體,用甄晚竹的話來講,即使衛塵傷沒能成功刺殺,但墨劍臣只要沾上哪怕一滴她親自調配的劇毒,也定會身死。這是為了萬無一失。他被浸泡在毒液中折磨了九天十夜,若非他自小專研制毒,對毒性耐性頗高,換做別個早死的屍體都涼了。只是為了刺殺萬無一失!他衛塵傷的命就如此廉價么?靜靜躺在馬車里,衛塵傷兩眼大睜發著呆,看著顛簸的車頂,不住摩挲著手上的玉戒。

他生來銜玉,這個玉戒便是他親手用出生時口中含著的那塊玉煉制成的,在危機中無數次救得他逃出生天。父母早逝的他,似乎對這只玉戒有種奇怪的依賴感。從越都到虞城七天的路程,無論如何,這幅身體底子很好。足夠年輕,所以過了葯物的適應期,他依舊慢慢的恢復起來,氣色慢慢也不那么蒼白。

軍馬嘶鳴,大越軍的軍士們正在起鍋造飯,炊煙裊裊,落日映照下的軍營笑語陣陣。衛塵傷掀開布簾,看著周圍好奇看著馬車的軍士,有些還是比他小的少年,面上帶著一種無畏的豪爽。這便是屬於大越銳軍中一員的氣勢和自信。衛塵傷有些自慚形穢,他小時被父母教導要愛大越的國土和子民,也曾立志要為國效勞,現在他為一己之私,干的卻是危害國家的齷齪事,他緊緊閉上眼,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

馬車到了一頂帳篷前停下,楊奉早已迎了出來。衛塵傷面無表情,跟著這人進了帳子。他知道這個人,是越臨朝和甄晚竹身邊一條極忠心的走狗,陰險狠毒,干過許多見不得人的丑事,似乎還對甄晚竹的容貌報著一種極為隱蔽的垂涎之心,簡直讓人惡心。楊奉表面上和他談著交接的事兒,一邊低聲告知衛塵傷,傳訊吳軍攻城,今晚動手奪取虎符。衛塵傷面上一凜,不動聲色默默的點點頭,轉身走出帳子。

此刻他的心中的驚濤駭浪洶涌不已。勾結吳軍,通敵叛國,原來!原來如此,越國的公子和君後公然勾結外敵!通敵叛國!虞城是越都最堅實的屏障,虞城一失,越都危矣。越都一破,這片土地上千萬的子民皆暴露在吳軍鐵騎之下!惶惶如喪家之犬的越人,談何安生?衛塵傷面色如冰,雙手捏的死緊。他慢慢轉身,面朝西南方,面上染上一層淡淡的哀傷。眼角帶淚,心中凄愴,小容,哥哥無能,不能救你!

衛塵傷按下心中洶涌的情緒,攔住一個軍士問了問,便抬腳向元帥大帳走去。緊緊攥住手中玉戒,他要告訴墨元帥這件事,即使代價是他和小容的兩條命,也值了!黃泉下的父親母親,小容你們如若知道,也定會原諒我吧。衛塵傷向前走了幾步,突然毫無預兆的倒了下去,渾身無力。跟在他身後的楊奉忙不迭的上前扶住了他,「衛大人疲勞過度怎么行,快到下官帳中休息一下。」

「你做了什么?!」衛塵傷渾身無力,被他扶回帳篷,拼命動著唇,卻發不出一個音來。楊奉嘿嘿一笑,陰測測的在他耳邊怪笑:「小子,就知道你會壞事,君後果然料事如神。她早已經給了我控制你的葯物,怎么樣,滋味不錯吧?你且好好在我帳中待著,到時候乖乖去中帳殺了墨劍臣。」衛塵傷雙目泛紅,心中大慟,卻被葯物所制,靜靜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