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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子雖是笑,任他拍打,卻忽的捉住他的手不放了。江夜抽了數次,然全身氣力一遇上太子,便如泥牛入海,無可抗拒。

三歲之差,力量殊異竟是如此之大么,江夜忽的有些心慌。

不知何時,太子與他已不過咫尺,呼出沉沉熱氣落於他面上,冰酪好容易才消卻的暑氣又盡數卷回,悶熱壓抑,江夜險些呼吸不能。

「太子……」江夜輕聲了一句,冥冥中他似乎明白,那消暑之秘訣便在太子身上。

太子抓著江夜纖細手腕,慢慢欺身靠近,在他耳畔輕聲疑問:「孤此時想來,這般多年來,江夜竟從未給孤備過賀禮,是憊懶的緣故?或是……從不曾將孤放在心上?」

「不!江夜並」江夜又急又委屈,眼眶瞬時紅了,這般多年來,那些朝夕與共的同窗歲月,同卧並起之情意,便是這般輕賤浮墜,非要用些物什來佐證么?

江夜甚至忘了思量,這究竟可是又一出太子逗弄他的把戲?

「那……江夜且為孤證明證明。」太子與他靠得極近,他耳中甚至能聽到砰砰跳動的聲響,卻此時,太子指了指自己嘴唇,曖昧模糊道:「……便這般罷。」

這暑氣蒸騰著實厲害,江夜臉兒亦是通紅,吶吶不言。倆人皆心照不宣,心知肚明之事,他本不欲證明,卻不知為何,仿佛中了符咒,失了心神一般,不管不顧地輕輕轉首,便吻到了太子的臉頰。

一觸即離,輕柔得卻似只輕嗅了一刻。

太子一怔,笑將出聲,目光明亮疑惑道:「江夜,你,這便完了?」

江夜禁不住抿唇竊笑。哼道:「你待如何?」太子真當他一事不知么?他不過是不敢說破罷了。

太子笑罷,向他靠近,另一只手不知何時已將他逼到桌旁。江夜沉沉吸了口氣,不敢抬頭,太子臉龐與他一不足尺許,兀自笑道:「既然江夜不知如何才作數,孤虛長幾歲,便以身垂范,教教你罷。」

這般冠冕說辭,江夜自是不信的。然太子呼吸已近在眼前,他受不住轉頭,恰望見桌上糕點,頓時一喜,計上心頭。

伸長手臂,壞心地抓過一塊,塞進了太子口中。

「江夜」太子殿下真真是苦笑不能言,為何這般時刻,江夜竟頑劣如斯耶!他已快受不住。拿下糕點便要去捉他來親。

江夜趁他怔忡片刻,嬉笑開跑將而去,竟似又要如分食蟠桃那日那般消失,太子心中悒悒,棄了那糕點便奮力追將而去。

江夜在寢宮中大笑著四處躲避,不多時終是被太子捉住,江夜要見避無可避,便抬手遮眼。非是自己,卻似掩耳盜鈴一般,太子殿下反受其害,一雙小手蒙住了雙眼,他不禁又笑:「江夜」

江夜只是哼哼,似是得意。太子親他不住,兩人一時打鬧,跌撞踉蹌間,江夜不甚倒在床上,太子雙眼盲盲,亦順勢壓了下來。

江夜忽憶起這床,他已與這人同寢過無數次,不禁面紅,正欲推開起身,太子的手指卻拂上了他的臉頰。

那萬般柔情的手指,似有千斤重,一時讓他動亦不能,喊亦不能,那人以手替了目光,細細劃過他的雙眸,鼻尖……嘴唇。

他聽那人在面龐極近處,喚了一聲:「江夜……」還未及回應,方才揉捏他唇瓣之手指卻撤了,另一雙溫熱雙唇,鳩占鵲巢。

江夜訝異,微微張唇,恰與他相接,呼吸吐納之間,盡全是糕點軟甜酥糯的香氣。江夜不記得是如何糕點,竟是這般醉人,不禁醺暈了眼皮,垂目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