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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微慍,卻不願在臣工家中懲威,何況那婢子一驚伏地,乞死道:「奴婢該死,太子贖罪。」說罷又啼哭道:「……賤婢自知罪孽當斬,還望太子允賤婢將功贖罪,為太子更衣除服,積些陰德……」,話未說完,江夜便跳將而起,面色鐵青,未瞥那女子一眼,便徑直抓住太子手腕,心中又疼又怒,旁若無人吹將起來。此舉大大取悅了太子,更不欲計較。

江夫人掌中饋這般多年來,亦從不曾見過這般眼皮淺薄之人,真個愚昧無知賤蹄子,大庭廣眾之下竟欲勾搭太子!當真該死!若不嚴處,惹怒太子,怕是一家子都得背了教化不當之污名。當即便令倆小廝,將她捂了嘴拉下去,容後私下處置。

那婢子猶不死心,一心望太子為她求情,嗚嗚喊叫,手指抓破地毯,亦未曾聞太子聖音。

江夜在側,心疼他腕上微紅痕跡,不管不顧又吹又抹,似對待易碎瓷胎一般,太子殿下心中十分受用,哪里管得許多。雖未有大礙,亦縱容他為己擔憂。

江夜引太子去偏廳更衣,太子殿下心有不軌,樂此不疲。眾人恭送至門口,轉彎時,忽聽得一耳朵,江夫人對其江小姐忿忿道:「使得好你哥哥當初拒了她,不曾想這小蹄子竟是這般不安於室的,便是做個通房,將來恐怕也要鬧得家宅不寧。」

太子殿下一愣,又轉回了來,江夜亦聽見自己娘親怨語,心中大驚,卻不阻攔不住,只得隨他回身,聽太子嬉笑打趣道:「哦?有此事?江夫人可否與孤說道說道,這婢子先前如何來頭?」

「太子」

見江夜又要疾言厲色了,太子連忙拽他手,輕捏了一下,以他不自覺放肆,待自己回歸宮後,又挨說教。江夜省的,氣焰消了大半,只得喏喏道:「娘,太子不愛聽這般瑣事,況且,衣裳還濕著呢」

「無礙。便請夫人說來聽聽罷,孤定不會笑話與他。」言及此處,江夜的纖細手腕復又被緊緊捏了一下,知太子諷意,面皮紫漲,無話可說。

江夫人心下惶恐,卻不敢有隱,徐徐道:「妾身觀這婢子她顏色尚可,思想夜郎亦將成童,便想與他做通房。不想他非但不接,還說太子未許親事,他亦要追隨,憂天下事,不近女色……妾身笑個不住,這孩童心性果是頑劣了些,多承太子殿下厚愛如此。」

江夜面色羞愧,郁郁不樂,太子只是兀自笑笑不言。江夫人膽兒大了些,暗忖太子是不厭煩的,便又把婦人家長短里說與他聽:「這傻孩子,卻不知太子不取妃,或有侍妾」

「呵,孤已有屬意之人,並不曾有侍妾,生他氣悶於孤王。」太子悠悠道,目光從堂中略過,卻似在望那一美人兒一般。暗於袖中,卻悄然與江夜緊扣了十指,篤篤不言。

江夜心中歡喜,假意抬頭嗔了太子一眼。倆人這般眉目傳情,卻未有人察覺,皆將心神放於太子口中驚天話語也。

太子竟有象意之女子!

江夫人心中連打緊鑼鼓,咚咚咚緊敲。此事從未曾傳出過,只不知是哪家女子這般好運,今日奪得這太子妃,明日便是母儀天下,一國之後也!噫!可憐她自家蕙娘還在身畔,親耳聽到這誅心話語。

不多時,太子在他掌心輕搔,江夜眼角微紅,又嗔又喜,未被察出殊異,只得深深吐息,在袖中回捻太子手心,令他又癢又疼,卻還不願放手。

太子轉頭對江夜嬉笑道:「只不知,江夜不要這美婢,可是心中也有象意之人了?」

江夫人與江蕙娘立時看向江夜,眼中切切,竟絲毫不掩驚訝好奇。

江夜狠狠擰了擰那罪魁禍首手心,疼得他一顫。這才臉龐微紅,面朝父母,喁喁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