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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國太子出行,儀仗非同小可,前呼後擁,擔驚受怕,如何得趣?架不住江夜夜間嬌纏,太子殿下沒奈何,棄了滿桌政事論策,只帶了幾許隨從,悠悠然便衣出行。

四月風景正當好,藍汪汪的空中飄綴著幾許流雲,似舞女衣紗似的,遮住那欲語還羞的日盤。普天之下,吐息之間,盡是清透氣息,風聲花香,鳥語水鳴,樹搖蟲叫……真個美似天堂。

太子終日拘囿於深宮中,久在樊籠里,忽而至此,真覺心曠神怡,不由仰躺於一處草地,閉目幽游。也不知江夜這泥猴兒又跑到何處去也。

忽有花香盈鼻,睜眼只見江夜手捧一束五色花於前,笑嘻嘻對他道:「太子殿下,送你的!」說罷便嬉笑望著他。

太子一笑,忽覺春光雖美,卻因人而更美。便把江夜拉住,與他一同仰卧,將花兒放在鼻尖輕嗅,不由面帶微微笑,似十分喜歡的模樣。

好容易太子喜歡除了他江夜以外的東西,雖是這僅綻一季的野花野草,江夜亦是十分歡喜,握著太子手,笑晏晏道:「太子,我給你做個香囊罷,便用這手中花兒。」

太子蹙眉輕笑:「你會?」這般巧手事兒,便是他忙中偷閑學會了,江夜恐怕還與針線大眼瞪小眼,干著急罷?這般一個香囊,何時才能現?

江夜知太子意,連哼道:「你若不信便算了,我將它送與……」

這般沉重之心意,與這般簡陋之針線,縫制出的香囊,江夜實不知還有誰人可送,正是故作猶豫思索間,便被太子殿下餓狼撲食般撲倒在地。

轉瞬之間,風景調了個兒,睜眼便見藍盈盈天空,如汁液般透徹,似要滴將下來一般。幾只漂亮翠鳥兒銜著魚兒飛快劃過,江夜還未來得及細看,滿天惱眼滿心之間,便又只余那一人了。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菱花般的熱唇沾染了江夜的呼吸,輕微微吁氣,那人順勢而進,挑動舌尖描摹他上顎,一陣繾綣親熱,江夜不禁嚶嚀躲避,側目便見滿屏春草,清香又來。不知這般親熱了多久,江夜羞愧,光天化日之下,太子竟然旁若無人這般猛浪,臉兒通紅將他推開。

陌上誰家年少,這般風流,家人可知也?

太子殿下卻是一笑而過,一推便讓,順勢躺在草地上,將欲逃跑的江夜撈將過來,攬在懷中,對他道:「孤第一次與你親嘴兒,你便是這般推開,頭也不回離去。如今故伎重演,你卻再莫想逃開。」

江夜哼哼一聲,卻不接話。他如何不知?那日自個兒心頭亦是狂跳,不能自己,被太子那般親觸,只覺心兒都要蹦將出來。若再不推開,心旌神搖,神魂飛越,被太子察覺可怎生是好?

所謂踏青,太子殿下自抱著江夜,便未曾再多踏過一兩步。太子殿下之春季,不在三五月,不在踏春;只在每夜三更懷中猶卧那人,只在鬧春。只在那人眼眸深處,執手便看,春江,花月夜……

光陰指彈,有情飲水飽。和那人在一塊兒,便不知道這冬夏如何界定的,只知每日心情都隨那人晴雨變換,道是無晴卻有晴。

江夜從來就不聽父兄勸告,將太子當「太子殿下」,只當個稱謂罷了。如今,倆人互通心意後,更是嬌縱纏粘,無法無天。

天涼了手兒通紅,越發地憊懶,一字不寫,成天抱著暖婆子。夜里渴了喚太子端茶遞水;天兒熱了也只喚太子打扇。

六月里,烈日當頭,御花園花兒焉敗敗,昏昏欲睡,江夜所言香囊憂猶未見蹤影,自個兒卧於太子床中,卻似花兒一般懨懨欲睡。

迷迷糊糊又對太子唉唉怨嘆:「太子,爹爹說我越發沒個規矩,命我抄《大興律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