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掀開被子就鑽到他的被窩了。
從背後一摟,胳膊摟住楊樹的腰,大腿蹭著大腿,那啥頂著屁股蛋子。腦袋放在楊樹的肩膀上,摟抱的特別緊。
「好好睡覺。」
楊樹往前一挪,就被他給摟回來了,用更大的力氣摟抱回來。胳膊肘狠狠往外一頂,頂在他的小肚子上,那也沒把容剛頂開。
「媳婦兒。」
似低語,似呢喃,聲音小的很,但是清晰的傳到楊樹的耳朵,傳到大腦,到了心。跟個小爪子一樣,撓了撓心尖尖。
「別瞎喊,趕緊睡。」
「咱們不吵架了,我對不起你,不該帶你叫小姐,不該讓你看著我跟她們親熱,你生氣心里有火我都知道。以後不會了,你別生氣了,媳婦兒,你生氣我心疼。」
不再吵架,也不指著他鼻子大吼大叫,容剛喝大了,喝大了脾氣軟了,他啥都不是,就是一個希望媳婦兒原諒的可憐男人。
「少跟我提這事兒,煩死你了。」
「至少滿村散布你欠我錢,還不是我怕有人把你搶走。我媳婦兒多可愛,長得好脾氣軟,老好人一個,我那么稀罕我也怕別人稀罕上。你拒絕了一個紅梅,萬一來一個白梅青梅咋整。就是要斬草除根,讓所有姑娘都對你死心了,我就沒有後顧之憂。媳婦兒,你可是我媳婦兒啊,我擱心尖上稀罕不夠的,別人看一眼我都想罵人。」
「那你也不能瞎說呀。」
「我不是害怕嘛。」
容剛往前挪了挪,肉挨著肉,一點空隙都沒有。可憐巴巴的說委屈。
「我怕你愛上別人,我怕你跑了」
「把我想成啥人了,我是那么朝秦暮楚的嗎?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出去喝酒就找小姐,一找找十個。」
「我錯了,真錯了。」
楊樹哼了一聲,現在你知道錯了,你要小姐親你的時候怎么那么拽啊。
看見楊樹不吭氣,氣鼓鼓的,容剛伏小做低。
「樹苗兒,好媳婦兒,乖乖。」
嘴巴一下一下的啄吻著他的肩膀,大老爺們這個嘴啊,說不出更甜蜜的話,只能一次次的喊他。千回百轉的,可憐兮兮的,溫柔款款的。
喊的楊樹臉發紅,抵擋不住。
「夠了夠了你別鬧了。」
別在耳朵邊這么喊他,很癢。用力搡了他一下,推開一點隨後又摟緊了。
「你別再張羅相親了。」
「就相親,氣死你。」
讓你氣著我,我也氣死你。
「我也知道,女人比我好,紅梅品行不錯也不到處亂跑不瞎鬧,家里還有些錢,你們要真成了孩子老婆啥都有了。這對一般人來說是挺好的。進門看見她對你含情脈脈我都害怕。萬一你對她也有意思呢,嗚嗷喊叫的鬧一頓還不是想讓你記住我有多在乎你。你喝大了掉眼淚,說你想你媽了,說我都對不起她老人家對我的好印象,我都心疼死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乖乖,我真錯了。」
一直都神氣十足,拽的二五八萬,土匪頭子那么囂張,啥時候這么輕聲細語的可憐兮兮的認錯過啊,從認識那天起,就沒看見過。
也許是天黑著呢,也許是摟抱在一塊吵不起來,也許是這幾天他百般討好,楊樹扁扁嘴。
「我也,我也沒說跟村里的姑娘干啥。老支書介紹的我都沒辦法駁面子,我都打定主意了怎么著都不行,走個過程完了直接說不合適的。」
楊樹也不再那么僵著了,人家主動認錯,給了台階,他要下來呀。
「是我脾氣不好,我媽說我屬狗的,火上來了到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