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 2)

七爺+番外 priest 1202 字 2021-04-06

死心眼程度和景璉宇如出一轍,二百五水准和白無常殊途同歸。

認准了這么一個,其他的,朋友也好,平安也罷,竟全沒在意過。景七聽著平安平緩的鼾聲,突然覺得自己原來是天下第一白眼狼,原來那幾世受的苦,都是報應么?

也不知亂七八糟地思量了多久,景七才迷迷糊糊地再次睡去,睡上一會,醒上一會,覺得身上再次不舒服起來,像是被架在爐子上烤似的,骨頭縫里都冒著酸水。他知道這是又燒起來了,不過心里有數,熬過了這一宿,差不多也就快好了,懶得叫平安,把自己往被子里縮了縮,忍著熱發汗。

朦朧中一聲脆響,像是什么人又把什么東西碰碎了,景七混沌的意識被驚醒,懶洋洋地沒睜眼,知道平安這笨孩子,一天要不摔打些東西,就不能安生過去。

然而此時,一只涼涼的手搭在他的額頭上,舒服極了,然後他聽到一個人帶著點怒意的聲音說:「人都燒成這樣了,你怎么伺候的?還不去叫太醫」

景七立刻覺得,還是讓自己燒成爐灰吧……

第三章:故人猶在

那聲音他就算化成灰也不會聽錯。

白無常在忘川邊上輕描淡寫的一聲「赫連翊」,並沒觸動他什么,那么多年過去了,加上刻意遺忘,這名字埋在記憶的最深處,險些挖不出來。可是他依然記得那人的聲音。記得那人的小動作,記得他手指搭在自己額頭上的時候,會情不自禁地做一些撥開他頭發的習慣。

這些都像是深入了骨髓的東西。有時候景七想,其實沒有當年和赫連翊那場不死不休的糾纏,也就沒了那三生石畔一坐一甲子的七爺。

孽緣這種事情,就好比出門遇見的鳥糞,千方百計地想繞過去,挖空心思地提防著,可總有那不知從哪里飛出來的鳥,奇兵突起,一坨天糞卻還是認准了自己的腦袋,不遲不早地落下來,從此心理上就覺得晦氣如影隨形。

景七心里暗嘆一口氣,知道自己剛剛被平安驚醒的時候,呼吸頻率已經變了,便不願再裝樣子,睜開了眼睛。

雖然只有十來歲,卻生得芝蘭玉樹一般的少年人,就那么撞入了他的眼。

只是景七想,這赫連翊,也……太嫩了些。

那少年見他醒了,臉上的怒色瞬間退了,俯下身來,放柔了聲音:「你怎么樣,身上哪里難受么?」

一世為人時,見了昔日那深深愛過,狠狠傷過的人,心里總會涌起萬般滋味,悸動不已,可時間已過了幾百年。

眼下景七再見他,也只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想,赫連翊原來竟是這樣的么?怎么……都覺得陌生了起來。

赫連翊見他呆呆的不說話,只道他燒糊塗了,小心翼翼地再次探上他的額頭,皺皺眉,回身對下人說道:「葯還沒好么?老這么著再燒壞了腦子。」

景七想,我腦子本來就是壞的,這回多燒一會,倒省得回爐重造。

他回過神來,突然發現這是一種老大站著他躺著的場景,頓覺不適,撐著身子就要起來,吞了口唾沫潤潤喉嚨,張嘴道:「太子殿下……」

赫連翊趕緊把他按回到床上,失笑道:「病了這一場,倒學會多禮了,躺著別動。」

當今皇上有些不大不小的毛病,比如想起一出是一出,比如隔三差五地犯犯痴呆病,比如當年興起了堅持立嫡不立長,幼子赫連翊一出生,便傳旨下去要立這還沒滿月的肉團兒為太子,再比如那之後的十幾年,如一日似地把他親自立的太子丟到腦後,再沒管過。

說句不敬的,只怕如今太子殿下,還不如皇上他老人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