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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瑜的紙條

裴志聽到挾持兩個字,頓時臉色都變了,驚問:「挾持?被誰?誰逼他回北京的?難道侯宏昌……」

侯瑜冷笑起來:「要是真被我叔我嬸發現了,你覺得他們有必要逼姓楚的北上嗎?直接在貴州就把他大卸八塊泄憤了!你冷靜一下好好想想,這兩年所有人都找他找瘋了,而姓楚的就老老實實呆在貴州,怎么可能兩年都找不到?肯定是有人在保護他啊。而且這個保護他的人能力非常強,地位也極其超然,至少在某些方面的權力是連韓家都無法企及的。你能猜到這是什么人嗎?」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可能要愣一下,但是裴志幾乎立刻就想到了答案:「龍紀威!」

「是,確切的說,是龍紀威領導下的九處。」侯瑜說:「當年把楚工從北京送到貴州去的是九處的人,雖然龍紀威兩年都沒有蘇醒,但是他們一直在忠心耿耿執行龍紀威留下的命令。我猜龍紀威一定下過『不能讓才楚慈落到韓家等人手里』這樣的硬性命令,所以九處的人把楚慈安排在貴州,一邊保護一邊進行保守治療,但是我看他那樣子,應該是沒有開過刀。」

裴志心里沉了一下,臉上不可抑制的帶出了微許驚慌。

一直沒有開刀的意思就是胃癌沒有得到徹底根治,到最後階段化療都不管用了,拖到現在絕對已經是晚期。

沒得治了。

「如果九處現在還在龍紀威控制之下的話,那憑龍紀威的手段,楚慈斷氣了我們都無法發現他。但是你應該知道吧,上個月廣西出了亂子,龍紀威最忠心的心腹死了好幾個,上邊人給九處空降了一個代理頭頭,那人是某個大領導的兒子,一心想取代龍紀威成為九處真正的一把手。」

裴志脫口而出:「他一定很想拉攏你們幾個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對吧?」

侯瑜點點頭,說:「事實上姓楚的就是他送給我們家的一份大禮。但是他這人比較慫,又不敢直接提著楚慈的頭送到北京來,畢竟龍紀威當年確實下過令要保住姓楚的命。他要是真這么明目張膽違抗龍紀威說過的話,那么九處的人肯定會對他離心離德,龍紀威醒來後也一定饒不了他。所以他就想了個折中的辦法,他肯定用了什么手段把楚慈從貴州逼出來,使他不得不回到北京,然後又跟我叔我嬸透露了消息,使他們很輕易的在北京找到了楚慈。這樣就算我們家人要了姓楚的命,也沒人能把責任直接算在他頭上。」

裴志忍不住緊緊咬了一下牙根,問:「現在有多少人知道楚慈的消息?」

「我們家人都知道了,韓老夫人也肯定知道了。他們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動手,只是因為要等韓越離開北京。如果這事被韓越知道的話,誰都不知道會產生什么後果,也許韓老夫人能說服他,但是萬一不能呢?萬一他突然腦子抽掉了非要救楚慈呢?」

侯瑜抽了口煙,又道:「再說他們打算秘密審判那個姓楚的,最好能讓他公開承認自己殺害侯宏昌、韓強等人是為了求財,而不是像網絡傳說的那樣出於義憤。畢竟當年侯宏昌撞人的事情,網絡輿論給了侯家很大壓力,後來他被殺的時候又有一片叫好聲,侯宏昌他爹媽至今都非常惱火。」

「原來是這樣,他們這不僅僅是要殺掉楚慈,還要讓他身敗名裂!」裴志冷笑一聲,問:「這種陰毒點子是誰想出來的?」

侯瑜咳了一聲,「這種事情當然有很多下邊人出主意……事到如今追究這個又有什么用嘛。」

看他那反應,裴志大概能猜出這是他們家人想出來的點子,侯瑜也覺得丟臉,不好意思承認,一概推給手下人。

不過他有一句話說得很對,事到如今追究這些很沒意思,而且虧得侯家人想出了這個缺德點子,楚慈才能多留了幾天的命。要不然他剛回北京的第一天,說不定就已經被侯家人殺了。

裴志悶聲不響的抽了幾口煙,突然抬頭盯著侯瑜,問:「你也姓侯,侯宏昌是你親堂弟,我不信你不想給他報仇那你現在告訴我這些又是什么意思?」

侯瑜毫不回避的直視著裴志,半晌古怪的笑了一下,反問:「裴老板啊,假設你是個普通百姓,對這件事情的內幕半點也不知情,現在侯宏昌的親屬突然蹦出來告訴你說他們兒子是無辜的,當年那個被撞的民工小孩是違反交通規則的,殺了侯宏昌的人只是搶劫求財的,現在凶手終於落網了於是侯宏昌終於可以沉冤昭雪了你信么?你覺得普通民眾會信么?」

裴志一拍桌子:「你當我三歲小孩?!」

「這就對了。你不信,我也不信,我覺得這消息出來後也沒幾個人會信。」侯瑜諷刺的笑了起來:「但是偏偏,侯宏昌的父母覺得大家都應該相信,網絡輿論也一定會相信。我真不知道人怎么會愚蠢到那個地步,簡直連三歲小孩都不如。看來我媽早年說過那句話是對的,人一旦在特權階級里呆久了,就會不自覺的產生一種膨脹心理,覺得自己手眼通天無所不能,這世界上的一切法則和限制都形同兒戲。人最可悲的就是太高估自己的智商,然後又把其他人都當做可以任由自己玩弄的傻子。」

「……侯老軍長還跟著你叔叔你嬸嬸他們一起折騰這件事。」裴志吸了口涼氣,說:「我在墓園里碰見韓越,據說侯老軍長還打算給他介紹對象。」

「老頭子已經被他們帶著干了很多蠢事了。」侯瑜頓了頓,聲音更加的低沉下去,「人家說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就是因為像我們這樣的家族幾代繁衍下來,勢必會出現很多胡作非為的附庸之輩。就像一棵大樹上纏滿了與它爭奪水分和養料的藤蔓一樣,如果不加遏制,這些附庸終有一天會讓大樹枯竭頹敗,然後一同走向滅亡。」

裴志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是在沉吟什么,半晌後問:「你是想借助我的手去對付侯宏昌他們家?」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很想自己動手的,但是我們家親戚太多,我不想被唾沫星子淹死。就算現在我父親還活著,但是他總有離開的那一天,如果所有姓侯的親戚都對我寒心了的話,以後我靠什么往下走?」

侯瑜看了裴志一眼,又悠悠的笑道:「是,我是挺自私的,但是我也沒有逼你跟侯宏昌他們家翻臉啊。你也可以選擇什么都不做,就當今天沒見過我,眼睜睜看著那個姓楚的被當做搶劫殺人犯押上刑場實話告訴你姓楚的已經不剩幾天好活了,韓越這邊一離京,他們那邊立刻就動手。」

裴志皺起眉,神色間越發焦躁。半晌後他猛地把煙頭往桌子上一摁,問:「為什么你選擇要告訴我而不是韓越?」

侯瑜往高背椅子的深處一靠,緩緩的道:「因為這件事韓老夫人摻和了不少,韓強又是韓越的親兄弟……我把這件事說出來,已經冒上了天大的危險,萬一他韓越轉頭就把我給賣了,我以後在家族里還做不做人?」

侯瑜這人也是個狠角色,韓越當年選擇不給韓強報仇的時候好歹還心理掙扎了一番,還痛苦了一番,到了侯瑜這兒那是一點心理斗爭沒有,直接就把他叔叔嬸嬸一家人給賣了,順當得要命。

裴志知道侯家情況比較特殊,家族關系非常復雜,既然能搞出侯宏昌那種完全沒有腦子的二世祖,培養出侯瑜這種心狠手辣膽比天大的主兒來也不奇怪。

「我答應你。」裴志仿佛下定什么決心一樣,狠狠的咬了咬牙,然後對侯瑜伸出手:「但是你得先把楚慈的地址寫給我,我起碼要確定他還活著。」

侯瑜一點遲疑也沒有,立刻摸出個記事本來刷刷寫下一個醫院地址,又寫了一個人名和電話,說這是醫院一個負責人的聯系方式,跟侯瑜十幾年的老交情,口風很緊,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他,這樣就能繞過侯宏昌他們家的眼線。

裴志接過紙條,在掌心里重重的握了一下。

侯瑜慢條斯理的起金筆,說:「我勸你動作快一點,不僅僅是侯宏昌他們家人想要他的命,他自己大概也撐不了多久了。我聽我那個醫院的哥們兒說,他早就被下了病危通知書,保守治療還能活倆星期,超過一個月那就是奇跡。」

裴志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沉聲道:「多謝你我先走一步了。」

侯瑜點點頭,笑了一下。

裴志打開包廂的門,一步跨出去,隨即反手緊緊帶上了門。

包廂正對著一條走廊,一邊是開向大街的外窗,一邊是掛著壁畫的牆壁。韓越靠在緊挨門邊的牆上,正低頭點起一只煙,但是雙手有點發抖,打火機嚓的一聲沒點上。

裴志把紙條丟給他,緊接著頭也不偏一下的從他面前大步走過。

韓越連煙也不點了,立刻俯身撿起那張紙條:「你真把它給我了?」

裴志悶頭大步往前走,一直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猛地腳步一停。他回頭來盯著韓越,臉上表情仿佛冷笑一般,聲音卻非常的嘶啞低沉:「你知道嗎韓二,早知道我當年就不該去國外念書,我應該跟你們幾個一道去混部隊的!」

最後幾個字他說得咬牙切齒,簡直就像從牙關里逼出來的一樣。

緊接著他一回頭,大步流星的走下樓梯,很快就消失在了茶社樓下的大門外。

56

重逢

那天早上開始起,任家遠的眼皮就一直跳。

任家遠心神不寧的吃了早飯,開車去醫院,一路上眼皮跳的越發厲害,簡直讓他焦躁不已。

小護士們今天也一樣嬌美可愛,嘻嘻哈哈的堵在辦公室門口跟任家遠打趣,要主任買小籠包請吃早飯。以往任家遠都會十分happy的跟她們一起鬧,今天卻完全提不起一點興致,相反還有點心煩意亂。

這種糟糕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午後,當任家遠從餐廳回來重新坐在辦公室桌前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一個他不認識的座機號碼。

「喂,任家遠,是我韓越。」

任家遠咯噔一聲,心說來了!韓二大爺果然又出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