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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的把握不比拜狀元廟大么。

當然,這種想法只是自個兒心里想想罷了,他若是敢提,定是一頓好打,他爺爺多正直的人哪。

歐陽大人身為六部尚書之一的禮部尚書,在恩科到來之際,他的名子諸人嘴里出現的次數,僅次於剛剛登基的聖明天子明湛。

歐陽醉碰到了吏部尚書鄭臨重家的長孫鄭席冰,倆人年紀差不多,發小兒,湊一塊兒嘀咕,「叫我說,還是先把主考官的人選定下來。若是家祖父或是歐陽祖父哪個做了主考官,咱還拜什么狀元廟,直接等下回就是了。」

吏部尚書鄭臨重也是主考官人選之一。

「是啊。」歐陽醉絕對是鄭席冰的知音,雙手一攤,無奈,「也省得日日在家悶著溫書了。」

兩只小蝦米關於恩科主考官的事抱怨一通,各回各家,各溫各書了。

明湛與阮鴻飛到郊外踏青。

今天郊外還格外熱鬧。

要知道古人也不是傻瓜,如今現代每逢休息日街上就格外的人多。在古代,這個理論同樣適用。

車來人往的,明湛想郊外跑馬都不能盡興,至於明湛著人提前打探的那片風景優美極適宜踏青的杏花溪畔,他們到時,已是人山人海。

人滿為患。

明湛怨念深重的看向黎冰,黎冰搔一搔頭,咧嘴一笑,「主子放心,咱們這里有庄園,不必跟這些人擠這屁股大的地兒。」

搖光嗤笑,「對著這樣的藍天綠地,碧水紅花,你真好意思說出『屁股』二字來,污了這美景是小,掃了主子們的興致是大。」

黎冰馬上一拱手,「請賜教。」

搖光立碼一挺胸脯,揚著脖子細著嗓子的賜教,「主子,前頭就是咱的庄園了。這溪水引入咱庄園,園里的杏花兒開的正好。今兒又是個熱鬧的日子,屬下命他們備了自釀的杏花酒,這會兒喝,正是應景兒呢。」

明湛笑著點頭,「就是比阿黎有文化。飛飛,回去後,拿二十兩銀子給搖光。」

阮鴻飛笑,「你想賞他自個兒出銀子,這樣小氣,我都替你害臊。」

「哪兒啊,你就是我的內當家。你的銀子,就是我的銀子嘛。」明湛討好一笑,「我的銀子也就是你的銀子啦。」

阮鴻飛掐他的胖臉。明湛的身形其實與鳳家兄弟不相似,他是天生的骨骼纖細,容易發胖的體質。如今雖說瘦了,外頭瞧不出胖來,肉卻不少。一張豆腐臉,摸起來軟軟嫩嫩。

明湛見阮鴻飛調戲於他,更加得瑟,將臉往人家手上湊,那意思十分明白:掐吧掐吧。

搖光直想捂眼:求您二位消停會兒吧,光天化日的,真是有辱斯文哪。

庄園里都已准備好。

卻有不速之客。

鳳景乾躺在杏林溪畔的搖椅上昏昏欲睡,椅旁設一幾,幾上美酒佳餚。樹上杏花飄搖欲墜,在這燦若錦綉的杏花中,鳳景乾望著阮鴻飛與明湛,微微一笑,「來的真慢哪。」

明湛瞪大眼睛,差點給這萬瓦大燈炮給晃瞎了眼,張大嘴,一聲呻吟,問,「爹啊,您怎么來了啊?您這是跟誰打聽的啊?您不知道我們在約會啊!」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原諒我是個見色忘義的人吧~

嗯,今天就這一更了~回來晚了,我後面會盡量多更的~~~嗯,大家別嫌棄~

一把年紀的人了~約會也比較要緊吧~

☆、狐狸窩

鳳景乾對於明湛與阮鴻飛臉上的表情非常愉快,沒良心的臭小子,真是給妖孽迷的神魂顛倒了。一大早的偷跑出來,也不說跟爹打聲招呼,個不孝子!

「什么叫約會啊?沒聽說過。」自從升級為太上皇,鳳景乾就不大講理了。

明湛真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心里尋思著,回去非好好查,看誰泄漏機密,讓鳳景乾找了來!

「你那是什么臉色!」鳳景乾先不爽了,還頭一遭有人敢嫌棄他的!

明湛撅著個嘴,過去倒盞酒喝了消愁,抱怨鳳景乾,「我跟飛飛倆人,要是親親什么的,您在一邊兒,多不方便。」

普天之下,也只有明湛敢在鳳景乾面前說個「不」字了。當然,這小子自來就膽子肥。不過,或許人都有自虐懷節。明湛越是不馴,鳳景乾越是喜歡與他在一處,聽他說話,看他為難。

「沒事,你就當我不在就成了。」鳳景乾大方道,「愛怎么親怎么親,我又不是不開通的父母。」

明湛原本設想的羅曼蒂克的氛圍全都給鳳景乾毀了,氣的撲到鳳景乾身上,張嘴在太上皇的龍腮上咬了一口。鳳景乾又氣又笑,狠狠給了明湛屁股兩巴掌。搖椅給明湛壓的咯吱咯吱響,明湛看鳳景乾臉上一圈牙印,哈哈大笑。

算了算了,他很理解鳳景乾的寂寞。

為啥一般父母會吃兒媳婦的醋,會挑兒媳婦的刺兒呢?原本只在自個兒身邊賣乖討好的兒子,忽然之間去圍著另一個人轉了。這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的,怎么能叫人心順氣和呢!

即便理智上接受,情感上也會有短暫的排斥的吧。

搖光招呼著侍衛搬來榻椅,阮鴻飛斜卧在上頭,懶洋洋的喚一聲,「明小胖,過來吃葡萄。」

明湛聽這勾魂一呼,趕緊一擰老腰,從搖椅上蹦下來,誰知功夫不到家,下盤不穩,腳後無跟,啪唧,鬧了個屁墩兒。明湛拍拍屁股上的土,屁顛顛兒的過去了。

「這個時候就有葡萄吃了?」明湛覺得挺稀奇,抬屁股就要往阮鴻飛身邊兒坐,阮鴻飛皺眉推明湛一把,「先去把衣裳換了。」

「換什么!這可是情侶裝,只有情侶才能裝的。」明湛笑著央求,「我已經打掃干凈了。」又往阮鴻飛身邊兒湊。

阮鴻飛兩只眼睛跟探照燈似的,樹下地皮原本就潮濕些,明湛屁股後面一墩一蹭,就是一塊兒黑泥巴,還有臉說打掃干凈了!阮鴻飛鐵面一般,「你穿不穿這身衣裳咱們都是情侶,快去換了,一屁股泥,除了地上,哪兒都不許你坐。」眼睛一掃與自己相距不過三尺,在搖椅上搖啊搖的鳳景乾,「不然,你就跟他坐著去吧。」

鳳景乾也生受不了個泥巴兒子,生怕明湛再撲上來,笑道,「先去換身干凈衣裳來。」

竟然被嫌棄了!

明湛站在中間,左哼一聲,右哼一聲,轉身氣哄哄的走了。

過了好半天也不見明湛回來,阮鴻飛看搖光一眼,搖光便下去找明湛了。一時,搖光回來,「皇上在池塘里撈魚呢,說是中午加菜。」

阮鴻飛頓時躺不住了,鳳景乾已經先一步起身,「朕去瞧瞧明湛。」目光在阮鴻飛身上微微一停,和顏悅色的問,「王弟,要不要一道去?」

論臉皮厚度,阮鴻飛完全不輸鳳景乾,他上前握住鳳景乾一只手,傾城一笑,「我與皇兄想到一處兒去了。」

倆大仇人攜手找到池塘邊,明湛挽著袖子,露出兩條細膩白嫩的胳膊,正舉著個撈魚的網兜撈魚呢。四開的下擺撩起來塞腰帶里,明湛干的十分賣地,額間微汗,腳邊兒擺著個大木盆,里面已經有十幾條活魚擺尾。

要說明湛,長的不是多俊俏,當然,小清秀還是有的。最大的優點就是這一身欺霜賽雪的皮膚了,太陽底下一曬,更是白里透粉。再在陽光底下這么眯著眼露著小白牙一笑,阮鴻飛就覺得心里直癢癢,不禁暗道,他家小胖就是招人喜歡。

這種招人,完全跟相貌關系不大,叫明湛來說,這是他特有的人格魅力。

阮鴻飛見到明湛就心里舒暢,也不與鳳景乾較勁了,直接甩開鳳景乾的手,三兩步過去摸著明湛的白胳膊,用掌心揉一揉,笑道,「天還是有些冷的,袖子挽這么高,別凍著。」把袖子給明湛放了下來。

明湛見情人找了來,抬頭在阮鴻飛的唇角偷親一記,嘴巴能咧到腮幫子上去。

此時,鳳景乾總算知道「約會」是何意了,估計跟「偷情」差不多吧。

莫非在宮里沒親過沒睡過,非要跑到個荒野地段兒來恩愛,哼!

明湛撈魚,阮鴻飛以保護明小胖之名抱著明湛的腰吃豆腐,池塘里魚不少,明湛問,「中午想吃什么?」

「清蒸吧,這魚鮮的很。」

「爹,你想吃什么?」

鳳景乾負手站於水邊,瞟明湛一眼,笑道,「魚頭豆腐湯。」

「嗯,那正好魚頭做湯,魚身子分兩段,一段清蒸,一段紅燒。」他比較喜歡味兒重的菜,明湛的會算計,從一條魚上就可以看出來一二。

阮鴻飛對魚沒興趣,又不是八輩子沒吃過,他一手攬明湛的腰,另一手勾著明湛的下巴,香一口,調戲道,「你這衣裳臟了,怎么還沒換?來,我伺候陛下更衣好不好?」

沒見過世面的明小胖只知嘿嘿傻笑,完全忘了還在一畔冒酸水兒的老爹,給阮鴻飛迷的七暈八素,腳下生風的與妖走了。直把鳳景乾氣個三魂出竅,痛罵明湛沒出息,阮鴻飛妖氣縱橫。

其實並不是如鳳景乾所想,倆人去xxoo。昨晚上鬧了大半夜,這會兒,縱使有心,也已無力。

阮鴻飛不過是嫌鳳景乾礙眼,明小胖又孝順,阮鴻飛倒不俱鳳景乾,只是不想明小胖吃虧。就有一次,鳳景乾給阮鴻飛氣狠了,拾不了阮鴻飛,一口氣撒到明小胖頭上,把明小胖屁股都打腫了。明小胖趴床上哭半宿,第二日眼睛腫的跟桃兒似的。阮鴻飛又氣又心疼,自此,再不與鳳景乾正面沖突。

阮鴻飛給明湛換好衣衫,就帶著明湛參觀這庄子的景致。

除了眾所周知的行宮,皇室在效外也有不少別院,杏園就是一例。阮鴻飛道,「這處杏花園本是先帝三皇子的別院,三皇子喜歡杏花,出宮開府後重修了這處兒別院。連外頭的杏花林也是當年栽種的,如今倒成了帝都一景。」

明湛嘆,「說起來,生在皇室,雖然吃喝享用是人間一流,就是命數上都短了些。」好資源可不是那樣好占的,福親王如何?太平時期,活著也就活著了。一旦危及帝位,哪怕只是小小的苗頭兒,情勢要你去死,你也只好去死。

明湛與福親王府也無冤無仇,當然,也沒交情。

這就是弱肉強食的從林法則了。

阮鴻飛笑,「你我不短就成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沒一顆石頭鐵心,如何能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