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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一告白,阮鴻飛直接吐給他看。

明湛心里那個滋味兒啊,使得從不知失眠為何物的明小胖,竟然失眠了。

「大騙子,你是不是變心啦?」明湛捅阮鴻飛的肋條骨一下子。

阮鴻飛握住明湛的手,摟著明湛的腰捏了捏,「你這是怎么了?」

「你還有臉問我,你說說,我跟你表白心意,你那是什么鬼反應啊。」明湛翻身坐在阮鴻飛肚子上,非要阮鴻飛說個一二三出來,「你說,我這身份,我這容貌,我這身材,我這性情,還有我床上的技術,哪個配不上你啦?像我這樣完美的人跟你表白情意,你不高興的暈過去,還敢吐出來?你怎么回事啊?」話到最後,明湛真有些惱了!

阮鴻飛雙手托著明湛的腰,這胖子斤量可不輕,真一屁股狠坐下來,他得吐了血。

朦朧模糊的月光下,阮鴻飛見明湛撅著一張包子臉,兩只小眼睛里滿是郁卒,阮鴻飛忍俊不禁,不得不開口解釋,「小胖,我知道你的心意。這不是你前幾天才跟二賤表白了么,你又照著跟二賤說的話跟我說一遍,我真受不了。」

「胖,以後你可別這樣了,啊?」明小胖若是多干幾回,他得給折騰去半條命。

「那怎么一樣。」明湛哼哼了幾聲,忽然揪起阮鴻飛的耳朵,對准了大吼道,「沒福氣的家伙!」竟然有人受不了情人的告白,這是什么事兒啊!

阮鴻飛瞬間半聾,明湛已經在惡狠狠的剝他衣裳了。

明湛臭臉臭了一天,他心事無人能說,又憋的難受,就去找衛太後唧咕,說阮鴻飛白長一張聰明臉,實際上半點兒不懂風情,如何辜負他的一片心意啥啥啥的。

衛太後一通笑,對兒子,自然沒有太客氣,衛太後笑,「虧得你能說出口。」

「這有什么難出口的。」明湛情懷大開,張開雙臂抱住母親,高聲若詩人的詠嘆調,「我愛你,母親。」

衛太後險些笑差氣,推明湛,「快放開,成什么樣子。」

明湛翹著嘴巴,「抱一下怎么啦,親娘。」

明湛其實哄女人很有一手,他放得下架子,還嘴甜口蜜的會討人喜歡。衛太後都無法抵擋,眉開眼笑的拍了拍明湛的脊背,她是多么的喜歡兒子的親近。

為何天下的婆婆大部分都不喜歡兒媳婦?明明與自己最親近的自己的兒子,卻將心放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做母親的即便理智上接受,感情上也會別扭,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

或者,不僅做兒子的會有一定程度的戀母情節。

這句話,反過來說,同樣適用。

母子倆一道用了下午茶,明湛又跟母親說起了天津港的事,「這海港建起來,還得造大船,一支海軍是要的。沒有一千萬銀子,什么話都是白說。」

「雲南有座銀山,不過,我估計父王肯定不會借我銀子的。」明湛道。當然,那銀山尚需開采,他空口白牙的借銀子,本身也沒理。

衛太後對明湛這一觀點極是認同,「你們雖是親父子,公私分明。雲貴本身也不是多富裕,你父王一直想修一修滇池的出水口。而且,這么多銀子,你想從雲南借,並不現實。」

明湛奸笑,眨眨眼睛,「此乃聲東擊西之計,雖然明知他不借,我也得寫信去碰碰壁。」

衛太後也並不能從明湛一句話中明白明湛最終意圖所在,明湛輕聲道,「馬匹。母親,西北需要馬匹。」

衛太後眼睛一亮。

雲藏二地每年都會有大量馬匹的交易,當初茶市馬市還是握在鎮南王府的手里,如今不過剛剛放開給商人經營買賣。

明湛從沒打算跟鳳景南借銀子,他要借的是馬。

與韃靼人打仗,沒有馬是不行的。

衛太後恍然大悟,揚唇淺笑,贊許的點了點頭。

自從明湛deng基,鳳家兄弟遠去雲貴,明湛天馬行空的才干得到無拘無束的施展。

真是個天才。

人做事總需要一點天分的,明湛無疑在政治上有著極高的天賦,有一些東西,並不是靠人教的,乃天授。

作者有話要說:小更小更~~

☆、59

明湛開始給鳳景南寫第二封信。

鳳景南拿到信時還挺美,想著,他哥不把他兒子的信給他看,他也不把他兒子的信給他哥看。

鳳景南喜滋滋的看了個開頭兒,險些給氣的厥過去,當即回了信給明湛,將人臭罵一頓。

你自己發神經要建什么天津港,媽的,沒銀子你要修哪門子港口!

張口五百萬,當老子冤大頭呢?

鳳景南這回信還沒發出去,鳳景乾遛遛噠噠的來了,一瞧弟弟這臉色,鳳景乾斟酌著勸道,「那個,明湛好容易才開個口呢,你一口回絕,他臉面何在呢?」

鳳景南怒道,「他的臉還值不了五百萬!」

鳳景乾討價還價,與弟弟商議,「要不,你先少支援他些,一百萬總有吧?」

「沒有沒有,半兩銀子都沒有。」鳳景南痛罵明湛,「沒那個本事,不修天津港,大鳳朝半點兒影響都沒有。誰也沒逼他打腫臉充胖子,現在放了狠話,轉頭來我這兒坑銀子,天下都沒這個理!皇兄,你也不必勸我。別說是明湛當政,就是你當政,這樣大手筆的借銀子,我也一個子兒沒有!」

「這他娘的生的哪兒是兒子,老子這是生了個債主啊!」欠捶的混帳東西,天天就是想著坑他銀子!

鳳景乾得替明湛說好話,拉著弟弟坐下,笑道,「哪兒到這份兒上,明湛又不是不還。你想想,五百萬,一年還五十萬,十年就還清了,並沒有多少銀子的。」

甭管你能把天說下來,鳳景南就倆字,「沒錢!」

明湛接到鳳景南的回信,哈哈一笑,又給鳳景南去信。

明湛跟鳳景南算了筆帳:當初雲藏貿易的新城,你是給了我的,不過新城的銀子就算了,全當做兒子的孝敬。你昆明城的善仁堂,當初可是我參了股兒的,你得把我投在善仁堂的銀子連同分紅一並還我吧。

而且,明湛做為衛太後的順位第一繼承人,向鳳景南討回衛太後在雲貴的產業,並且要求支付現銀。

最後,明湛寫道:父王您雲貴之王,不會賴掉你兒子老婆的私房錢吧?

鳳景南對於明湛死皮賴臉的算帳要錢的行為給予了無比的唾棄,由於鳳景乾一心偏著帝都,鳳景南不與鳳景乾商量,他跟明淇合計此事。

其實人家明湛也說的在理,昆明善仁堂的確是明湛一手操持,里面也有明湛的銀子。

再者,衛太後在雲貴產業頗多,算下來也有幾十萬的銀子。

不過,關鍵是,鳳景南不想還這筆銀子。

「善仁堂里明湛就出了萬把千的銀子,沒多少。給他寫信說,還銀子也成,先讓他在皇家報刊上發表聲名:他執意要從昆明善仁堂里撤股兒。看他要錢還是要臉?不過,」明淇微一沉吟,看向鳳景南,「他瞧上的也不是善仁堂的這點兒銀子。」

明淇露出一抹篤定的笑,「父王,我也是母親的女兒。母親還在呢,明湛他沒權利替母親處理雲貴的產業。」

鳳景南倒有幾分不忍,「這里也就幾十萬的事兒,明湛如今畢竟是皇上。上封信他要借銀子,我沒允,這次再……怕他臉上不好看,心里……」

「銀子雖少,父王給了他也沒什么。可關鍵是天津港那樣的工程,幾十萬不過是杯水車薪,頂不得大用。」明淇鳳眼半眯,敲了敲明湛的信,「我是擔心這幾十萬不過是明湛的試探,他的用意在後頭呢。」

明淇這話真是說到鳳景南心里去,兒子做了皇帝,這對鎮南王府來說是一次機遇。明湛有事相求,若是不留情面的拒絕,日後,難會有鎮南王府求到明湛的時候。

現在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鳳景南方找了明淇商議,聽女兒與自己想的一致,鳳景南當即道,「既如此,不如我寫信問一問明湛,也省得他獅子大開口的要價兒。」

明淇笑,「我也是如此想。」

「還有件喜事要跟父王說。」俊美的眉眼漸漸染上一層溫和的喜悅,明淇一手護住平平的小腹,溫聲道,「我有身孕了。」

鳳景南絕不是愚蠢的人,他先前罵明湛,是因為明湛把他當冤大頭。

如今,第二封信鳳景南直接說了自己的難處,雲貴有多少需要銀子的地方。自己還要賣血過日子呢,實在沒能力支援帝都海港建設。鳳景南建議明湛如今銀錢的缺口太大,太津港的工程可以暫緩,雖然這關系到明湛的面子,不過,面子不能當飯吃。

其次,鳳景南強調了雲貴人民對於明湛的熱愛,如果明湛執意要從善仁堂里強取銀子,雖然他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天下卻無不透風之牆,怕雲貴人民會對前世子殿下產生極其失望的情緒,鳳景南勸明湛不要因小失大。

其三,鳳景南又說明了衛太後在雲貴的產業一直由明淇掌控,如果明湛想要割分母親的產業,需要衛太後的印鑒授權,這個就要明湛明淇衛太後三方親自交涉了。他做為丈夫,絕不參與妻子產業的處置。

最後,鳳景南說了,如果明湛執意要修天津港,雖然銀子上他無能為力,不過,其他能幫忙的地方,明湛盡管開口,能幫忙的他一定不會拒絕。

在結尾處,鳳景南處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用父親的身份點明明湛執政中的一些問題,又說了明淇有孕之事。

這是一封言辭十分嚴謹而懇切的回信,完全展現了一代鎮南王的交際手腕兒。

明湛對明淇有孕的消息著實吃驚,忙去與衛太後說了。

衛太後雖然偏心兒子一些,不過也很為女兒高興,當下便命人拾了不少補品衣料的,准備給明淇送去。

明湛笑道,「也不知是男是女,要不我還能幫著取個名兒什么的?」

衛太後笑,「頭一個孩子,兒子女兒都一樣的。」

「我喜歡女孩兒。」明湛笑,「若明淇生了女兒,我就封她做公主。對了,就叫寧馨公主。」

衛太後不動聲色的笑,「別說這樣的話,明淇的孩子又不姓鳳。」

「母親,我沒孩子,明淇的孩子與我血緣最近,封個公主能有什么呢。」明湛笑,「等孩子大一些,跟明淇說說,偶爾送寧馨到帝都來陪伴母親也沒什么。」

「那敢情好。」

明湛這人存不住事兒,何況又是這樣的喜事,到處跟人說寧國長公主有孕的消息。

明艷明雅也很為明淇高興,明艷聽明湛連人家女兒的名子都取好了,笑道,「陛下不必這么急,我與明雅頭一胎都是兒子,要我說,明淇這第一胎,兒子的可能性要比女兒大。」

這年頭兒,人們重男輕女。明雅也認同明艷的觀點,「二姐肯定也是盼兒子的。先生了兒子來,以後再生女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