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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溫柔的水一樣的目光注視著他的時候,明小胖就不爭氣的有幾分心軟,不爭氣的點頭,「到了,挺好的。」

「沒嫌不夠珍貴吧?」阮鴻飛熟知明湛財迷的個性。

明湛嘴硬,「哪里會,你給我的,就是破爛兒,我也會留著的。」

「我雖然走了這些天,不過看到什么都會想著,我家胖會不會也喜歡啊。就弄了一大堆給你送回來,若是有合眼的,就留下用。」阮鴻飛說起花言巧語完全不吹灰,何況一件件俱是實情,阮鴻飛溫聲道,「我走時未能見你,其一,是因為你還生氣,我若是當你面兒提出要去杜若國,怕你更會多想。第二,看到你,我就真舍不得走了。」

「胖,你說說,我若不是對你真心,真的還有必要留在這宮里嗎?」

明湛是個很好哄的人,何況阮鴻飛走的這些時日,雖然可能性很小,他還真有些擔心自己被甩。再者,思念也是真的。

「別舀這些理由來糊弄我,反正以後不准你不說一聲就走。」明湛發狠道,「你再敢這樣,我就打死搖光他們!」

在外面守門的搖光聽到明湛這等狠話,當下一個冷顫,心道:啥叫欺軟怕硬,這才是欺軟怕硬呢。

阮鴻飛使出千般手段與明湛溫存了一會兒,哄得明湛歡喜起來,很奇怪的問,「胖,我聽人家說『為伊消的人憔悴』,怎么這些天不見,你倒像胖了似的?」

明湛極是不快,「你走了我就暴飲暴食,見什么都想吃,晚上沒人拉著運動,當然會胖了。胖有什么奇怪,有人天天詛咒我,胖啊胖的,能瘦才的鬼呢。胖又不是罪,人家都說這是福態呢。」說著,還舀眼刀飛阮鴻飛,氣哄哄的問,「怎么著,某人有意見哪?」

阮鴻飛笑著偷吻明湛一記,恭維道,「這樣已經很好了,胖,你要是變的太出色,我得多擔心哪。」

明湛得意的哼哼笑笑,捏著阮鴻飛的臉,「算你識趣,今天好好洗澡,晚上大爺要好好疼你。」

「唉呀,風塵仆仆回來,還真有些累呢。」阮鴻飛顧左右而言他,眼見明湛的臉又臭了,忙道,「知道啦。」

「這不差不多。」

雖然阮鴻飛的表現很好。

但阮鴻飛是真的服了明湛,如果他不肯在床上讓步,明湛是絕不能罷休的。

若明湛是個智商低的,他想個法子糊弄一下。偏偏明湛不是一般的明,他是抓住任何機會都要反攻的。

與其這樣,阮鴻飛只好認真的教導明湛。

教個臭小子如何攻自己,對於向來高傲的阮鴻飛,這本身就夠郁悶的。

明湛話多,還喜歡做現場直播,什么「飛飛,你這里好緊啊!好熱啊!飛飛,疼不疼?快活不快活?」

當然,還有比較下流不符合聖君風貌的,阮鴻飛氣的恨不能一腳將明湛踹到地上去。

雖然依舊有些不舒服,不過,明湛在學著克制,學著怎樣帶著對方快樂,阮鴻飛也並非沒有享受到。

明湛抱著阮鴻飛一宿一宿的說著情話,「飛飛,我真喜歡,不僅是你生的好,我是喜歡這種深入到你身體的感覺。我們融為一體,就佛一個人,這才是親密無間。飛飛,這世上,我只喜歡你。」

明湛這些話復讀機一樣的念叨下來,阮鴻飛也有幾分心軟,認真覺得,在明湛身下,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明湛能將阮鴻飛服,心甘情願的雌伏於下,雖說明湛是付出在先的人,但是,不能不說,這的確是一種本事。

人所不及。

本來,阮鴻飛這一回來。

明湛與阮鴻飛破冰重聚,好的蜜里調油,如膠似漆,恨不能時時刻刻和黏在一起。

結果,明湛卻發現,真的人有膽子天大,敢來挖他的牆腳,當著他面兒就對著他家飛飛勾勾搭搭的拋媚眼兒。

此人,不是別人。

正是阮鴻飛帶回來的李方的小情人兒,劉影。

聽阮鴻飛說,劉影是李方從岸上人家兒搶到船上去的。

此人生的極妙。

劉影與阮鴻飛這種飛揚俊美不同,此人生的只能算普通,就是明湛覺得自己與劉影比,也略強些。

但是,為什么說此人生的妙呢。

那一雙眼睛呵,除了阮鴻飛的眼睛,劉影的眼睛是明湛見到過的最勾人心魄的一雙眼睛了。那種靈動,似斂去萬種風華,微微一笑間,著實會令人生出一種驚艷之感。

明湛看到劉影這雙眼睛時便將人引為大敵,事後,嫌隙解開。明湛認為,李方瞧中劉影真不是沒道理的。

再看劉影的身段兒,劉影生的不高,也就一七三至一七五之間,但是身材比例相當好,骨肉勻亭。這是一個讓人越看越有味道的人。

而且聽阮鴻飛說,此人學識相當好。

明湛實在不曉得阮鴻飛將劉影帶回來做什么?

阮鴻飛道,「劉影如今對李方影響極大,他說句話,李方是肯聽的。你也得想想以後,現在折服了劉影,就等於折服了李方。」

「如今無人知道劉影的身份,你也只管做不知既可。我不會讓他進宮的,他在外面,我也有法子看著他,不會讓他生事的。」

明湛點了點頭,沒管劉影的事。

「他如今住在哪兒呢?」明湛問。

「帝都一戶別院,是我的產業,他帶人住在那里,安危上不用管。」

「他是來做什么呢?」

「來帝都,看他父親。」阮鴻飛嘆道,「也是冤孽,劉影兒並不是淮揚人,他自幼生在帝都,是翰林里一個老編撰劉真的老來子,自幼在家念書。他是去淮揚姨媽家迎娶表妹成婚,結果遭了橫禍,被李方搶到船上去。他表妹死在了海盜手里,劉影卻被李方看中。既然沒死,也只好從了。如今好不容易說動了李方,再加上我的面子,劉影回來悄悄的看一眼老父還要回李方那里。」

明湛直贊阮鴻飛能干,「這倒是個把柄。」劉真這把年紀,反正不可能再跟著兒子去做海盜了。再者,劉影現在的身份,就是劉真知道也得氣個半死。

如今看來,劉影至今惦記著老父,可見是個孝順的。只要明湛將劉真握在手里,不怕劉影不聽話。

若是劉影對於李方的影響力真的有阮鴻飛說的那樣大,豈不就等於舀住了李方的命脈么?以後與李方之間或打或招降,總是多了一份砝碼。

明湛笑道,「這也是應該的,就讓他在帝都呆著吧,我只做不知。」

「就是這個意思。」若不是對明湛有利,阮鴻飛也不可能去幫李方這個忙。看個小情,哪個用得著堂堂杜若王出馬啊。你不是在侮辱杜若王吧!但是為了明湛,阮鴻飛但不介意給李方這個面子。

起初阮鴻飛並未將劉影放在眼里,不過,在來的途中,阮鴻飛與劉影偶爾談詩論詞,對劉影的才氣頗有幾分贊譽。

阮鴻飛還陪著劉影去了帝都圖書館,否則以劉影這種沒個身份的人,真進不去。

帝都圖書館是明湛一手建立,阮鴻飛與有榮焉。親自帶著劉影去了,選了幾本市面上難見的詩本。劉影再三謝過,眼中有淡淡的愁緒,「多謝你了,杜國主。」

「何必要這樣客氣,我與老李是老交情了。」

劉影翹起唇角,眼中光華冷冽,意味不明的一笑:他算是什么身份!一個海盜頭子的禁孌!

如今劉影倒不會氣的吐血了!

吐再多的血有什么用,他依舊得活著,依舊得給男人上!

自從劉影來了帝都,明湛發現阮鴻飛出去的時候越來越多。

明湛此人心眼兒賊多,有一回悄悄跟了去。阮鴻飛身邊兒的人真不好死攔皇帝陛下,且人家夫妻之間的事,他們攙和若是當了炮灰就不好了。

所以,與明湛熟絡如搖光,也識時務的遁了。

明湛站在花蔭處,遠望著阮鴻飛與劉影談詩論賦。

別看明湛不會武功,卻是生就耳聰目明。這事兒,他連阮鴻飛都沒說過。他清楚的看到劉影望著阮鴻飛時那種隱隱的傾慕,明湛心里的醋壇子當下就翻了個個兒,整個人從里往外的冒著酸氣兒。

不過,明湛雖然常對阮鴻飛發脾氣。

那是因為他與阮鴻飛是愛人。

愛人之間,情緒當然要坦誠。他與阮鴻飛皆是有心機的人,能走到一處兒,本就不易。如果什么都掖著藏著,時久必定隙生。

所以,明湛對著阮鴻飛真的是諸事不瞞的。

高興就是高興,生氣就是生氣,想親就親,想愛就愛。

他不希望,用對付外面臣子的方式來對待他的愛人。他信任阮鴻飛如同信任他自己,如果阮鴻飛也背叛了他,不論什么後果,明湛都可以承擔。

但是,如果你把明湛在阮鴻飛面前的簡單直接就把此人當作小白,那……哼哼,吃虧的反正絕不會是明湛。

雖然醋的要命,明湛仍是穩穩的站於花蔭下,他的眼睛更多的落在阮鴻飛身上。阮鴻飛對劉影只有賞識晚輩的那種淡然。

阮鴻飛歷經坎坷,他的心早已失去了年輕時的那種溫度。

明湛聽人說過,當然的阮家郎,是何等的狂放肆意。喜則大喜,怒則大怒,到如今,阮鴻飛臉上最多的是那種掌握一切的上位者的淡然。

喜是淺喜,怒是薄怒。

永遠不會失態的理智。

明湛遠望著阮鴻飛,微風吹起發絲,明湛眯了眯眼睛,在阮鴻飛抬頭看向他靜站的方向時,微微一笑。

阮鴻飛微訝,隨口與劉影說一句,自短榻上起身。阮鴻飛眼中溢出歡喜,舉步下了高亭,寬大的衣擺在劉影面前微微一拂,帶起些許淡淡沉香。

明湛笑著迎上去,阮鴻飛已沿著石階到了亭畔,長身玉立,俊雅如同仙人,伸手握住明湛的手。

「你怎么來了,不是有事么?」明湛召了湖廣總督沈東舒來帝都,阮鴻飛笑問一聲。

「想來看看你。」雖然他不太相信阮鴻飛會出軌,不過,有人敢覬覦自己的男人,當然要狠狠的撓回去了。明湛淡然的看一眼劉影微微黯然的臉孔,眉毛都沒動一下,扭臉問阮鴻飛,「這就是劉公子么?」

阮鴻飛攜明湛一道到亭中坐下,為兩人介紹彼此。

作者有話要說:有什么比提前更新,更加讓人歡喜的呢~可以睡懶覺了~~

☆、94

自明湛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