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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他胳膊,淡淡看那人一眼,淡淡道,「家里小弟年紀小,兄台莫要見怪。」

阮鴻飛雖生的俊美,但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人。那人冷哼一聲,不欲生事,心道:屁個兄弟,帶個小兔子來,又要見牡丹姑娘,莫不是想玩兒3p不成?

這樣想著,胯\下平白一熱,此人更加**辣的盯著隔間兒的珠簾瞧個不停。

直到明湛靠著阮鴻飛睡了一覺,牡丹姑娘把人晾足了,才移步而出,帶著淡淡的牡丹花香,隔著簾子與諸男子說起話兒來。明湛揉著眼睛,仔細聽牡丹姑娘說話兒,聲音也不咋特別動聽的說,還格外有些低沉。

不過,就沖著牡丹姑娘這名頭兒,明湛也跟著抖擻了一把。他本就口才極好,擅長侃大山,直把人侃的暈頭轉向,紛紛不敵,敗下陣來。明湛憋足了勁,斗敗了其中八個,最後就剩他與阮鴻飛pk。

明湛一揮手,「老杜,你先回去等我吧。」

「為何?誰走誰不走,可要牡丹姑娘說了算的。」阮鴻飛淺淺微笑,盤腿坐於榻上,安然倒了盞茶,問向珠簾,「姑娘,說,是不是?」

牡丹微微一笑,「那最後一問,兩位公子可有最能打動牡丹的東西。若是有,不妨放到侍女的托盤上,送進來給牡丹一觀。」

明湛見阮鴻飛不肯退讓,湊過去低聲道,「你輸定了,甭垂死掙扎了。」然後,明湛一咬銀牙,從懷里摸出一張瑞光閃閃的銀票放到小侍女的托盤里。阮鴻飛則提筆寫了一句話,將紙折了放進去。

不一時,牡丹姑娘瞧過,柔聲道,「杜公子請進來一見吧。」再沒提明湛的事兒。

明湛張大嘴,猶不能置信,「誒,喂,我,那我呢?」

小侍女笑著,「公子自然是請回的,我們姑娘,每天只見一人的。若是公子有意,明兒再來吧。」

明湛張口結舌,手足無措。阮鴻飛瀟灑起身,不理會明湛,徑自要去。明湛急中生智,見不著牡丹姑娘沒啥要緊,可不能丟了老婆啊。他一個餓虎撲食,抱住阮鴻飛的腰,急道,「不准你去。」

「你快放開。」好丟人哦。阮鴻飛去掰明湛的手,結果明湛死不肯撒,阮鴻飛又擔心用力過猛會把明湛弄傷。只得撒手,依舊前走,明湛不松手,硬生生的被拖行一段距離。

小侍女再沒見過這般沒風度的公子,自己不得她家姑娘的眼緣兒就罷了,如今嫉妒別的公子得此機緣,竟莽撞至此!

明湛就這么硬賴在阮鴻飛身上,一晃悠,進了珠簾。

牡丹姑娘一見進來這么兩個人,頓時瞪大眼睛,不能置信的模樣。

明湛也瞪大了眼睛,望了牡丹姑娘一會兒,忽然迸出一句話來,對阮鴻飛道,「她還不如你好看呢,老杜。」

阮鴻飛風流大半輩子,最要臉面的一人,結果卻干了此生最丟臉的事,他被人家妓院的打手追打了出去。連同明湛一塊兒,若非跑的快,還不知是個什么下場呢。

夜已過半。

明湛與阮鴻飛帶著小搖光在街上晃悠,大冬天的,著實有些冷,阮鴻飛將身上的鶴氅脫了給明湛裹在身上。剛逃出命來,喘勻一口氣兒,明湛唇畔含笑,仰起的眼睛里,有星光灑落。

「飛飛,以後我再不來了。」

阮鴻飛淺笑,不搭明湛的話兒。明湛已經露出心痛的神色,「花了我足有一百兩銀子,還沒成功。結果一瞧,花魁也不過如此么。這一百兩銀子花的,實在是冤。」

「其實這里的姑娘伺候人也是一把好手兒。」阮鴻飛道。

「好什么?不好看,再說了,喝口水還得要銀子。在宮里,什么沒有呢。我才不當冤大頭呢。」明湛想起自己給牡丹姑娘的一百兩銀票就萬分心痛,問阮鴻飛,「咱們又沒跟牡丹姑娘干啥?若是去要,不知能不能要回來啊?」

「你甭想了,丟死人了。」阮鴻飛唾棄道。

「那你明天給我一百兩吧,我怪心痛的。」

「摳索勁兒。」阮鴻飛是徹底放心了,憑明小胖這種摳門兒,也沒哪個姑娘能瞧得上他。

明湛不斷的搖頭反省,「你說,我當時怎么就把一百兩的銀票給放進去了呢?我應該放一張十兩的才對。唉,都怪你。飛飛,最後那張紙上你寫的什么啊?」

「沒什么?」

「說吧,還瞞著我呢?」

阮鴻飛淺笑,「我寫了一句,不論你給多少銀子,我都能翻番兒。」見明湛懊惱的模樣,阮鴻飛哈哈大笑,「牡丹姑娘自然會選我了。」

「你也忒奸了吧!」明湛跳到阮鴻飛的背上去,咬他耳朵,「背我回去吧。」

遠處,已有陳盛帶著侍衛駕著馬車在等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只一章番外了,今天逛街太累了,胳膊酸的很,眼皮子不停的打架。石頭就先歇了啊,明天養足神,補更一萬五!

☆、157

大年初一,明湛一覺睡到臨近晌午,胡亂一摸,身畔是空的,倒有只小小的手在輕輕的摸他的臉。

「別搗亂啊。」明湛嘟囔一句,捏住那只搗亂的手,他以為是阮鴻飛呢,結果一摸,不大對勁,小小軟軟的一團,睜眼一瞧,是鳳玄恪。以及一圈兒裹成毛球兒的小蘿卜頭兒都站他床邊兒圍著,表情各異的睜大眼睛瞧明湛賴床呢。

鳳玄恪被捏住手,臉上紅紅的,眼睛彎起來,瞳仁兒黑白分明,格外澄澈。睫毛又翹又長,可愛極了,奶聲奶氣,小大人兒似的問,「皇叔,你怎么還不起床啊?」

「啊,我這不是休息嗎?過年,就是睡懶覺的日子。」明湛扯起謊來毫無壓力,反問,「你們怎么來了?」

「曾祖母那里的飯都要好了,我們來叫皇叔過去吃飯。」

明湛只得起身,他向來裸睡,露出雪雪白的胳膊臂膀,見一班小鬼盯著自己的**瞧,明湛握緊拳,小臂上折,跟一班小孩兒炫耀自己上臂微不可見的肱二頭肌,炫耀道,「看,結不結實?過來摸摸看,強不強壯?」

幾個小家伙摸了一下,果然硬硬的,崇拜的問,「皇叔的肉好硬哦。」

「等你們長成男子漢大丈夫也會這樣的。」明湛得意道。何玉捧來衣裳,明湛直接掀被子下床。

「皇上的小鳥兒也好大哦。」鳳檀夙這小子平日里話不多,不過跟他老子一樣,悶騷的很,就注意這個了。

明湛哈哈大笑,「那是,要不怎么能做皇帝呢。」

以至於,在許多年後幾人回憶明湛,均會說,「皇叔是個無比強壯的男人。」

只能說,這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了。

待明湛梳洗好,發過壓歲錢,帶著小蘿卜頭兒們去慈寧宮吃團圓飯。太皇太後因為思念兒子,縱使團圓飯,吃的也是面帶悵然。

春節是個大日子。

對於明湛如此,對於鳳景明,亦是如此。

李方的傷勢已經好轉許多,但是在海水里泡了太久,傷的又是要害之處。鳳景明往海上撤離時撿到了奄奄一息的李方。很奇怪,雖然先前鳳景明就阮鴻飛的事與李方翻臉,不過,他並未見死不救。

反倒是日行一善,為李方請醫延葯,救了李方一命。

禍害活千年。

李方看到侍從端上的席面兒,輕咳兩聲,對鳳景明道,「我如今已一無所有,公子救我,實在救虧了。」

「怎么會。」鳳景明溫聲道,「月有陰晴圓缺,人自然有起有落,這時候我救李兄,相信李兄不會再懷疑我與李兄合作的誠意了吧。李兄一方豪傑,將來東山再起,不過是時間的事。」

李方搖搖頭,「我的人馬,一半兒在海上,與杜若國發生沖突時大概都死絕了。另一半兒與公子的人去了岸上圍攻福州城,相信也剩不下多少。如今,既然公子救了我,我李方的命就是你的。東山的事,李方不會再去想。您有事,盡可吩咐。將來若有時機,只要公子容我回帝都報此深仇大恨,李方感激不盡。」做頭領久了,若是這點兒大勢都看不清,李方就白混了這些年。

什么東山再起?

莫非鳳景明是個樂善好施的好人不成?憑什么幫他再起東山!

既然看中的是他的價值,那就直接拿價值說事兒就是了!

鳳景明微笑,「李兄的事,就是我的事。」

薛少涼也有假期。

原本明湛還擔心薛少涼單身一個,沒人照顧。

這回不用擔心了,有宋遙呢。

宋遙雖然在升官,卻真沒發財。這個時候,想把他拉下馬的人不計其數,慮視眈眈,宋遙邁哪只腳都得先跟趙令嚴商議一番,哪個還敢撈銀子發財呢。

倒是薛少涼立下大功,明湛不能升薛少涼的官兒,不過卻很大方的賞了薛少涼一筆銀子。薛少涼立時把宋遙原本的小院兒裝潢了一番,院里補種了花木,連同宋遙屋里的家俱都換了清一水兒老紅木的衣櫃桌椅,擺設雖不是古董,也是上好的青瓷,壁上掛著書畫兒。

就是宋遙留下的那個養老的老仆,薛少涼也從鋪子里叫了裁縫來比著老頭兒的尺寸裁了兩身得體的衣衫,老頭兒一下子光鮮了許多。樂的時不進出門兒曬太陽時勾搭隔壁的寡婦兒老太太,還給人家兒子找家來過,罵老頭兒不正經,耍流氓。全靠薛少涼擺平。

宋遙初回家還好,到了屋兒里,驚覺薛少涼陡然間發了橫財,擺出與在外面時的冷峻面孔完全不同的嗦好生審問了薛少涼一番

薛少涼直接一句話打發了他,「宮內機密,無可奉告。」

宋遙憂心忡忡的嘆口氣,「少涼,你當官兒時一定要萬分小心哪。」皇上又不是傻的,能給薛少涼這么些銀子,不知道薛少涼做了些什么呢。

如今兄弟二人過年。

大年初一,宋遙還准備了個大紅包兒給薛少涼,薛少涼鄙視的瞧宋遙一眼,這人該不會是提醒他,身為表弟該給身為表兄的宋遙拜年吧。

「一把年紀,不用了。」

果然,宋遙笑眯眯地提醒,「少涼表弟啊,你是不是忘記什么事了。」

「少那樣叫我。」薛少涼不情不願的別開眼,嘟囔一句,「表哥,過年好。」

虧得宋遙武功高強,耳聰目明,否則不一定能聽到薛少涼這句問候。不過,宋遙完全不介意薛少涼扭曲的面部表情,很響亮的應了一聲,「表弟過年好,又長了一歲,表弟也要更加穩重才行啊。」

宋遙還想嘮叨兩句,薛少涼已經催促道,「去煮餃子吧,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