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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搖光天衡等人。

看來,這次宴請是有備而來啊。

明湛謙虛一笑道,「不值一提,我看尋常河中蝦米,個頭兒不小,只是不若這種蝦威風凜凜。再者,這種蝦尋常人不知道也正常。還是我與朋友遠行時偶爾見過,因此蝦多生於河溝里,殼厚而肉少,若是白灼,不若明蝦白蝦味兒美,只得用麻辣重味兒提香蝦味兒,以此下酒下飯。」

周大全笑道,「小宋公子年紀不大,卻是見多識廣,周某佩服。」

明湛哈哈一笑,「過獎過獎。」虛應兩聲,余下周大全不論如何試探,明湛都不肯再多說一句,只肯贊美食談風月。

待一時,明湛與阮鴻飛告辭而去。

周員外問兒子,「大全,我看他們兄弟為人處事都不錯,挺講究的。」

周大全道,「嗯,爹,我看也不錯,尤其是小宋公子,瞧著就一臉的福氣。」

回到里長家。

明湛與阮鴻飛開始嘀咕,「你說這姓周的是不是來路不正啊?」

阮鴻飛瞥明湛一眼,松了松腰帶,鼻息間帶了三分酒氣,「此話怎講?」

明湛推阮鴻飛一下,「你傻了啊?那個小龍蝦根本不是咱們大鳳朝的東西,那是海外的東西。你認識不為怪。」

頓一頓,明湛大言不慚,「我是神仙出身,自然也知道,你說,那個周大全是怎么認識的?他今天是想試試咱們。哼,我看哪,他在外頭掙錢掙的來路兒不正啊。」話到最後,明湛頗有幾分意味深長,一雙小眼睛,還鬼頭鬼臉兒的直瞧著阮鴻飛打量。

阮鴻飛揉揉眉心道,「你看周老財白胖白胖的,周大全卻是面色微棕,略顯粗糙。海上日頭大,海風也大,在海上討生活的人,就是這樣的膚色。再者,我看周大全臂圓腰粗,手指粗大有力,與其相握時,掌心有厚繭,並非養尊處優的人。跑海上財路的大老板,絕不是他這樣的。我尋思著,他哪怕是在海上討生活兒,也斷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兒。」

明湛一面點頭,一面心內頗是自豪:果然不愧是他老婆啊!這一句一句的,分析的多到位哪,格外的辟入理。

阮鴻飛瞧著明湛因吃了些酒而臉色酡紅、露出傻笑,一面嫌棄:這死胖子,越發傻氣了。一面不知怎么就有些動了情,手指不由自主的摸向明湛的臉。

明湛與阮鴻飛廝混多年,這會兒瞧見阮鴻飛意動,心道,老子的魅力實在是與日俱增啊,沒咋勾搭,他家飛飛就是一幅飯狼臉,做為老公,實在太有成就感了。明湛得意到了極點,忍不住嘰嘰咕咕一陣怪笑,不待阮鴻飛上前,就直撲了上去!

嘴里還嘰呱怪叫著,「親愛的,讓老公滿足你吧!喔喔喔喔喔!」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心肝兒們早睡哦~~

☆、197

自明湛與阮鴻飛辭別了周家父子.也不知這倆父子是如何算計的.幾番登門拜訪。

而且.讓明湛驚詫的是.周大全竟然打聽起他的婚配情況.明湛掃一眼裝大尾巴狼的阮鴻飛.眼尾露出一抹自得.轉而對著周大全嘻嘻笑道.「家里婆娘醋的很.我與兄長出來.竟一個丫頭也不讓帶。唉.說起來.兄弟我真是滿肚子的苦水哦。」雖然周大全不過是鄉村里的財主.不過眼光倒是不錯.這么些人一道出來.就瞧中他了。明湛在心底偷偷了得意了一回.忙正色回絕。

周大全心道可惜.實際上他最囑意的人是阮鴻飛.不過是瞧阮鴻飛年紀略長.想來定已成親。倒是明湛看著年紀小.雖偶爾說話不太著調.實際上心眼兒不少.周大全盤算著.若是明湛單身.他家里有適齡的妹妹.想與明湛說親呢。

不過.明湛這話也現了漏洞.周大全一笑道.「這怕什么.我倒有兩個伶俐的丫頭.若是小宋兄弟不嫌棄.我送與小宋兄弟使喚。」說著.周大全壞笑道.「也給兄弟解乏么。」這些天的了解.周大全認為自己猜到了這兩兄弟經營的產業.便有心套近乎。既然兄弟二人已經成親.送不成妹妹.退而示其次.送兩個體己的丫頭也是好的。

哪知明湛大驚失色.食指壓唇.瞟一眼窗外.悄聲道.「可不敢這么說。叫家里內人知道.得打我個半死呢。」

這也忒懼內了。

周大全默默吐槽.自此不再提給明湛做媒送丫頭的事兒。

待天晴.明湛與阮鴻飛直奔蘇州城。

明湛對阮鴻飛道.「這個周大全倒是格外的有眼光啊。」把妹妹嫁給他.這是想當國舅呢。

阮鴻飛靠著車廂閉目養神.「我讓人留意周家。」

明湛覺得阮鴻飛與自己格外的有默契.便把周家的事暫時放在一畔不提.反是喜滋滋的打趣.「飛飛.有人給我說媳婦兒.你怎么也不醋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蠢話。」

帝都。

衛太後堅持住在宮里。

李平舟與徐叄勸了一回.衛太後不聽.也只得作罷。

當然.內閣將一部分力放到了宗室那里。

李平舟與徐叄統一口徑:皇帝陛下的身體正在好轉.要恢復指日可待。

對於這種話.宗室里消息靈通的人士是不信的.尤其明湛的身份畢竟與眾不同.哪怕為天下太平計.皇帝只要身體好.總要露面的。如今皇帝不出來.只內閣放出風聲.倒顯得欲蓋彌彰了。故此.一時間.宗室與後宮的走動.倒格外的頻繁起來。

但是.因為有首相與副相的共同保證.原本蠢蠢欲動的朝廷還是安靜了下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種局面.對宗室並不十分有利。

宗室久不於預朝政.他們對朝政的渴望.超乎想像。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可是.如今朝中一直太平.依規矩.皇帝陛下曾親筆手書賜予內閣封駁太後朱批權。哪怕衛太後都要給內閣三分面子.若是想讓內閣將權力讓出來.這是絕不可能的。

朝廷安穩.則內閣安穩;內閣安穩.宗室何在?

對眼下的局面.魯安公與閩靖公實在有些犯愁了?內閣說陛下身體在好轉;衛太後更不可能去詛咒自己嫡嫡親的兒子.哪怕皇帝真的只剩下半口氣.怕衛太後都得說皇帝陛下龍體強健雲雲;余下宗室.難道還敢平白無故的對皇帝陛下的安危做什么不好的猜測嗎?

哪怕宗室現在心里有一定的分數.他們敢挑頭兒說嗎?

宗室一直想著漁翁得利.卻不料衛太後與內閣統一戰線.使得宗室一下子弱勢如斯.這叫剛剛嘗到涉政甜頭兒的宗室如何願意?

宗室並不想看到這種局面。

事實上.衛太後亦不喜歡這樣的局勢。在一些事情上.衛太後雖然與宗室立場不同.不過.認知是一樣的:沒有爭斗.則無利可圖。

這回.內閣明顯要對宗室下手了。雖然衛太後不喜歡宗室對朝政指手劃腳.但是.衛太後同樣不想看到內閣一方獨大。

內閣的動作已經夠快.在這個時候.遠赴山東的御史.竟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很明顯.衛太後諭令山東巡撫紀懷盛戴罪立功配合調查.若是連這樣的話都聽不懂.紀懷盛這巡撫就算白當了。

再者.出了這樣的事.紀懷盛也得打聽打聽是誰在太後娘娘面前進此謠言。內閣自然不會魯安公遮掩.事實上他們巴不得山東巡撫紀懷盛與山東的地頭蛇魯安公一系翻臉。

宗室有宗室的盤算.內閣有內閣的利益團體。

權利就這么多.宗室想奪權.奪的便是政權。

如今看來.朝中政權多是集中於內閣之手.宗室與內閣相爭.就是內閣的仇人。對宗室此舉.李平舟與徐叄看法一致:那就是對於任何蠢蠢欲動的勢力.絕不手軟

他們自認忠心.而且.他們認為.他們汲汲以保的並非內閣之權.而是朝中規矩正統.禮儀法度之所在

衛太後接到山東巡撫與御史共同遞上的折子.按例召內閣於宣德殿偏殿議事。同在的還有魯安公、濟安侯在一畔旁聽。

諸人行禮之後.衛太後示意心腹女官紫蘇將折子遞給魯安公。

魯安公一目十行的閱過.立時大呼冤枉。

「此事是臣的孫子說與臣聽.臣方稟予太後娘娘。如今竟有人污蔑流言自臣府中傳出.實在是有心人設局陷害。請太後娘娘明見啊。」

衛太後看向李平舟.李平舟自是知曉衛太後的意思。

若李平舟性子圓滑如徐叄.必然心有靈犀.及時進言.以定魯安公之罪。

但是.李平舟畢竟不是徐叄。

且李平舟脾氣執拗是出了名的.即便他明了衛太後之意.不過.李平舟早便與衛太後有隙.也不知怎么回事.李平舟竟然沒說話。

他沒有為衛太後接下來的話鋪就台階.同時.也是自己放棄了一個異常難得的機會。

畢竟衛太後不是明湛.她的威望遠不及明湛在位時.但是衛太後有衛太後的手段。見李平舟不識時務.衛太後回視線.淡淡地.話音已變.「我看.魯安公話也在理.你說呢.李相?」用宗室牽制內閣.對於衛太後沒什么不好的地方。

見衛太後張嘴欲赦魯安公之過.徐叄連忙道.「紀巡撫正三品大員.朝中重臣。韓御史亦為國之忠臣.兩人聯名上折.若是此言不可信.臣實不知什么能是可信的了。」

「魯安公因為陛下賀.滯留帝都已達三月之久.家事交諸子孫。」徐叄定了基調.這事若是想牽涉魯安公並非易事.但是.能讓魯安公折損子孫.也算打擊了宗室的氣焰。徐叄道.「古來便說.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何況此折中.人證物證俱在.臣以為.為公平計.三司會審還是要的。」

姓徐的.好狠的心哪

聽徐叄說要三司公審.魯安公大恨徐叄.連忙道.「自來宗室即便有過.也是宗人府審理.斷沒有三司會審的規矩。太後娘娘.祖宗規矩不能亂.鳳家人的臉面還需保存哪。」

濟安侯亦道.「若是三司會審.怕是太祖皇帝都得從帝陵中爬出來了。」

此時.李平舟已完全警醒。李平舟知道現在不是與衛太後一較長短之時.按下與衛太後的前隙.李平舟道.「若是太祖皇帝知道子孫不肖至此.竟然詛咒後世之君.的確得從帝陵里爬出來.降下天譴呢。」

魯安公怒.「李平舟.甭以為你是首相.就能胡言亂語」

「有理有證.我李平舟從不胡言亂語。若是心底無私.何不立案公審.怕什么三司.非要藏頭露尾呢。」李平舟調整火力對准魯安公.連激將法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