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少睡一兩晚不是什么大事。」尚雲澤微微彎腰和他平視,又用拇指蹭蹭眼眶,「倒是你,若再不好好睡一覺,只怕就要生病了。」
動作太親密,木青山耳根有些紅。
「咳咳!」暗衛在屋頂上咳嗽。
尚雲澤不滿抬頭。
暗衛立刻笑靨如花道,「不如我們去替堡主守著軍營?大人有左護法保護,大家閑著也沒事做。」
尚雲澤心里立刻對吉祥物進行了改觀。
那我們可就去了啊!暗衛轉身越過牆頭,並且不忘在臨走時用充滿深意的目光看向尚堡主。
千萬莫要辜負如此英俊的我們。
木青山拽著他的袖子,「走,我們回去睡覺。」
尚雲澤心情大好,「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回去睡覺。」木青山沒反應過來。
「我們什么?」尚雲澤繼續問。
「回去睡……」木青山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轉身狐疑看他。
尚雲澤表情很欠揍,「最近耳朵不大好使,不然再大聲一點?」
木青山憤憤在他腿上踢了一下,快步一個人走回去,腦袋幾乎要冒煙。
尚雲澤大笑跟上,時不時戳一下他的腰。
還真是根小木頭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還是11:00~
【第63章-為什么要隨身帶這個】左護法很是彪悍
在城外軍營的時候,一來要提防有人偷襲,二來住的地方畢竟不寬敞,所以尚雲澤與木青山睡在一起,倒也能勉強說得過去。但是回到尚府之後,滿院子都是空房間,尚堡主卻還是放著主院不回去,徑直跟到了隔壁木青山的側院,表情很是理所當然。
木青山彎腰整理床鋪。
尚雲澤叫了熱水進來洗漱,然後便淡定坐在床邊。
木青山趕人,「回去睡。」
尚雲澤搖頭,「不回去。」
木青山也沒再理他,自己洗漱完後,便寬衣鑽進了被窩里。
許久沒有睡過這么軟的床,舒服到忍不住想嘆氣。
當然,要是身後沒有人一直在往過靠,就更好了。
「躲什么?」尚雲澤好笑。
木青山凶巴巴道,「回去睡!」
尚雲澤道,「先前在城外的時候,經常半夜摸過來抱我,為何回家就開始趕人。」
木青山耳朵一紅,然後道,「因為回家被子暖和。」
尚雲澤瞪大眼睛,「我和被子一個用啊?」
「那不然呢?」木青山又往里縮了縮,只露出眼睛在外面。
尚雲澤將他一把拎出來,卑鄙無恥伸手戳腰。
木青山笑得眼淚都出來,伸手使勁推他。
溫柳年帶著紅木盒,在門外默默轉身。
風水輪流轉,總算體會到了些些陸二當家當初的心境。
原本想著帶紅甲狼來串個門的,現在看看還是早些走的好。
「咦,大人這么快就回來了。」花棠正在書房內,「還當要與師爺多聊一陣子。」
溫柳年將紅木盒放在桌上,捏捏下巴道,「尚堡主在木師爺房內。」
花棠頓時了然,「那大人的確應該早些回來。」
溫柳年將紅甲狼放出來,倒了些肉末給它吃。
花棠道,「一直吃肉也不行,還是要適當吃些蟲子的。」
溫柳年手一抖。
花棠趕緊道,「我可以替大人喂它,然後洗干凈再送回來。」
溫柳年松了口氣,「多謝。」
花棠替他倒了一杯茶,道,「小五晚些時候便會暗中前去城外軍營。」
「此番真是有勞了。」溫柳年道,「務必要小心才是。」
花棠點點頭,「按照朝暮崖的地形圖,外人想攻上去其實極為困難,更別說還有重重機關設在山道,大人也不必太過憂心。」
溫柳年撓了撓臉,「自然自然。」
「那我先回去看看小五。」花棠道,「大人有事,盡管來找我便是。」
溫柳年點頭,目送她出了書房,然後便又攤開蒼茫山地形圖,仔細看了看朝暮崖附近的山勢走向,神情若有所思,一坐便是將近兩個時辰。
「大人。」掌燈時分,暗衛突然從外頭進來,身後還跟著小五與花棠。
「出了什么事?」溫柳年站起來。
「方才我們潛伏在穆家庄兄弟二人營帳外,聽到他們在密謀進山之事。」暗衛道,「似乎已經與虎頭崗達成了某種協議,要聯合一起攻入朝暮崖。」
「當真?」溫柳年聞言皺眉。
「應該沒錯。」暗衛道,「穆萬雷功夫不錯,我們也無法太靠近,不過雖然沒有聽得太清楚,卻還是能分辨出大概的意思。期間穆萬雄提到了幾次青虯,都被穆萬雷低聲呵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青虯?」溫柳年看了眼趙五與花棠,「兩位可曾聽過江湖中有這種東西?」
「聞所未聞。」趙五搖頭。
花棠也道,「不算耳熟,不過大概又是某歪門邪道的門派,才會以此為號。」
「與虎頭幫聯手,也未必就能攻進朝暮崖。」尚雲澤也恰好過來,聽到後道,「朝暮崖的地形大人應該很清楚,不必太過擔憂。」
「尚堡主錯了。」溫柳年搖頭,「若與虎頭幫聯手,有個方法很快便能攻入朝暮崖。」
「什么方法?」木青山問。
溫柳年道,「從天而降。」
其余人頓時反應過來,「大人是說報喪鳥?」
溫柳年點頭,「我雖沒見過報喪鳥,但根據大當家與左護法的描述,應當體型很是巨大,背三五個成年男子不成問題。」
花棠點頭,「的確如此。」
「若真是這樣,那只需幾十只報喪鳥,便能將穆家庄的人悉數送進朝暮崖。」溫柳年道,「更別說或許還會有虎頭幫的人。」
「這次虎頭幫的報喪鳥,似乎沒有上次魔教養的那一批好用。」暗衛突然道。
溫柳年趕緊問,「何出此言?」
「據說前兩天剛發過一次瘋。」暗衛道,「穆萬雄說這一段的時候嗓門大了些,所以聽得倒也清楚。好像好端端的便突然開始相互撕扯瘋狂打滾,就算是有鐵鏈捆在地下暗室,也鬧出了地動山搖的動靜,將地面上的房子都掀翻了兩三處。」
「這樣啊。」溫柳年想了想,「本官或許知道原因。」
所有人都齊刷刷看他,花棠意外道,「大人還會對報喪鳥有研究?」
溫柳年搖頭,「先前聽都沒聽說過。」
花棠疑惑,「那……」
「是大當家前段時間告訴我的。」溫柳年道,「左護法上次去亂葬坑滅野傀的時候,大當家也往報喪鳥的食料中灑了些……助興之葯。」
滿屋子的人聞言都沉默,還能這樣啊。
「咳咳。」溫柳年咳嗽,「所以報喪鳥發瘋,八成是因為這些葯的關系。」
花棠道,「都快成了。」
溫柳年疑惑,「左護法是在說大當家?」
花棠頓了頓,「我在說報喪鳥。」
溫柳年:……
花棠繼續道,「當年大戰魔教之時,報喪鳥幾乎刀槍不入百毒不侵,當時卻沒想到,還有用催情葯這一招。」
「那下一步要怎么辦?」木青山問,「若穆家庄真有報喪鳥做幫手,對大當家很不利。」
溫柳年道,「再撒一次助興葯如何?」
小五點頭,「我也正有此意。若是運氣好,剛好趕上報喪鳥在空中發瘋,那穆家庄便是自尋死路,退一步講,就算鳥群是在虎頭幫內發瘋,接二連三出事,想必穆萬雷也不敢輕易乘著它飛。」
「事不宜遲,時間也差不多了。」花棠道,「小五去盯著穆家庄,我再去一趟虎頭幫。」
「我去。」尚雲澤道,「蒼茫山地勢我要更熟悉,左護法在府衙保護大人便是。」
「也好。」花棠點頭,從懷里掏出兩個小瓶子,「有勞尚堡主。」
「就這么點,夠嗎?」尚雲澤打開瓶塞看了一眼,「不然再多准備一些。」
「足夠。」花棠道,「而且遇風即化,絕對沒有人能發現,這么兩小瓶,幾百個男子也夠用。」
其余用紛紛用膜拜的眼神看她。
小五有些頭疼,為什么要擺弄這些東西……擺弄也就算了,還隨身攜帶!
萬一哪天自己不小心沾到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