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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於是問道:「我之前活在這個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樣啊?活潑開朗?賢淑文靜?」

灰湮想了想,大概是在對往事作出回憶,想了好會兒,他用手往前一比,比出個一尺距離:「就這么大,很吵。」

岑言吃了一驚。

「嬰…嬰兒?」原本想著定是個給了灰湮很大影響的超級好姑娘,但聽灰湮這樣一形容,她甚至從自己腦洞中有些緩不過來…灰湮這樣心心念念的妹妹居然只是個嬰兒?

嬰兒怎么給灰湮影響至今…喝了灰湮的奶嗎?

灰湮卻搖了搖頭,岑言松了口氣,在自己腦洞被無情摧毀後得到了絲喘息的機會。

灰湮又說:「是狼崽。」

岑言:「……」

岑言:「那我怎么死的啊?」

誰知這個問題剛問出口,灰湮那一直沒有一絲波瀾的眼中突然殺意盡顯,轉眼之間本如夜空般漆黑的眼一下變得猩紅,像染了血,是觸目驚心的顏色。房間里瞬間升起妖風陣陣,將那幾張小方凳子刮得老遠,岑言感覺到這風吹到自己臉上,像是有刀子往臉頰處割了好幾刀,很是生疼。

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臉,指尖一片濕潤,她這才發現是被風割得流了血。

但比起指尖的血跡,面前這全身都只剩下冰冷的灰湮明顯更加可怕,他嘴中伸出如劍狼牙,一雙血紅的眼睛睜得很大,像是從地獄出來的修羅,完全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絲活氣。她突然止不住顫抖起來,這樣的灰湮比起早間想要殺去西蛇姬時讓人覺得恐懼數倍,她連動一下都不敢,更別說靠近他了。

灰湮朝她直直走了過來,血色空洞的眼睛望向她,望得岑言心間一片冰涼。

「灰…灰湮,」見灰湮走得越來越近,岑言不禁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想起早間他是因被叫了名字而恢復,於是抖著聲音喚了一聲。

可灰湮完全像是沒聽到一般,從她身邊直直走了過去,隨著他的靠近那陣妖風也越加強烈,岑言抱著頭埋在膝間,露在外面的手和衣服都被刮出好幾道口子。

風逐漸微弱,許是灰湮已經走到了離她比較遠的距離,岑言抬起頭,發現他正朝著門外走去。

她不知道他會去哪兒,但以他現在的狀態,必定是走到哪兒哪兒就要見血喪命,再掀起次妖界浩劫也說不定,畢竟整個妖界沒有一個妖怪能拿他有辦法。

所以,如果說能阻止他的,無非只剩一個身為妹妹的自己有點可能性罷了。

可是…可是以灰湮現在的狀態,她這樣貿然去阻止估計很大可能是會被撕成碎片的,這個想法在一在腦中形成她連牙關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用手緊緊抱住胳膊這才好受一些,緊接著又有個想法強行鑽進腦中。

『別去管了,反正和你也沒多大關系,你是來完成任務而不是來拯救世界的』

她使勁甩了甩腦袋,人都有劣性,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若是她是貪生怕死也就罷了,但明明她並不會死,卻要因為害怕疼痛而縮在身後,這和廢物有什么區別呢,若今日真就這樣什么都不管,保不成以後這將成為心里一道怎么也跨不過去的坎。

這樣一想,她突然心一定,反正…反正也死不了,就當是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