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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一用力,她站起身來,看著面前那不斷朝著前走的黑色背影,咬了咬牙,快步沖了過去,突破數道風吹起的刀刃,身上的口子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但腳下的步子還是一刻都不敢松懈。

終於到了那黑色背影能完全擋住她視線的位置,她雙臂一張,一把摟住了灰湮的腰。

手間是男人腰部緊實的肌肉以及灼熱的體溫,岑言身上每道口子都疼得厲害,心里又覺得恐懼害怕,忍不住將頭埋在灰湮背後顫抖起來,但她手依然摟得緊緊的,沒有因為疼痛和害怕就變得猶豫松動。

幸運的是,她這樣一摟,灰湮的身體猛地一僵,周圍本是刮得厲害的風一下消失殆盡,他原本不斷朝前邁出的步子也停了下來,

充斥在腦間那股子殺意淡了去,消失的意識跟著逐漸回來,等他完全清醒的時候,發現有雙並沒有多少力氣的小手正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背後還貼著個人正抖得厲害,不用看他也知道,這是他的妹妹。

一定嚇壞了吧。

他滿含愧疚愧疚地轉過身,一轉身他就愣住了,心中有陣復雜的酸楚瞬間漫了出來。

這個只有他胸口高的人兒手臂處有數道長細的口子,身上那件衣服上也劃出幾十道血痕,整個人像是在血里浴出似得,細細密密的無數口子都泛著血,她將頭深埋在他背後,全身因為疼痛抖得厲害。

灰湮一時什么話都說不出口,對自己的懊惱和後悔達到了最高點。

最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牽住她抱在自己腰間的手緩緩蹲下身,她似乎是被完全嚇住了,他這一動作她都絲毫沒有反應,依然將頭埋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直到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臉,她才回過神來,猛地抬起頭來。

然後見他蹲在面前,她先是愣愣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像是再三確認他恢復了原樣。

隨後聲音一哽咽,一下便撲進他懷里,手臂攬過他的脖子,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你剛才超恐怖的,我怕死了!」

灰湮的手本是想去回抱住她,但看到她那一身因他而起的傷,最後只是舉起來僵在半空中,好半天不敢落下去。

岑言先是哭得厲害,像是要把剛才心里那份恐懼宣泄出來似得,後來哭得沒啥力氣了,只能抽抽嗒嗒地吸著鼻涕,邊抽邊對灰湮說道:「你…你以後可別這樣了,多來幾…幾次,我心臟受不了啊。」

灰湮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本是僵在半空的手終於垂下來放在她肩上,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低低地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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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言的傷看著厲害,其實都是些淺傷,嚴重倒算不上嚴重,就是痛而已。

偏偏她就是個怕痛的人,一想起待會兒肯定是要給這些傷口全部塗抹草葯,那種酸爽的滋味,她差點就又哭出聲來,最後索性直接認了命,呈大字型躺在灰湮屋中那唯一沒被銷毀的大床上。

岑言突然特佩服敖空,怪不得灰湮的房間會只是這樣一個空曠的大屋子,這種情況要是多來幾次,保不成最後敖空會因為維修家具而破產,而且這雕花大紅木床質量也好擺在角落的位置也好,都是非常有想法的。敖空這人看著話多又大咧,實則心還蠻細的,至少在布置房間這件事上…很有女友力。

躺在床上等了好會兒,終於等回了灰湮,他身後還跟著個人。

岑言一看這人的眼睛,立馬就意識到這是那個上午遇到的南鮫王連淺。

連淺朝她拱了拱手,儼然就是按照人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