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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睜不開。

也不能站起來。

她連動一下也做不到,甚至感受不到外界對她造成的一切感覺,例如風吹,例如空氣的流動,例如周圍的聲音。

這種陌生又未知的感受讓她有些恐懼,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憑自己這樣靜靜地呆著,靠著唯一能交流的對象也就是自身,然後做了一系列的心理安慰。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她覺得頭發有點癢,下意識想去抓抓頭,抓了好一會兒後才發現自己居然能動了,她先是保持著抓頭的動作愣了會兒,這才猛地睜開了眼。

眼前是只透出幾縷月光的昏暗,所以睜開眼後立即適應了周圍的光線。

這是一口井,一口枯井。

上方的井壁爬滿了青苔,但井底卻格外干凈,甚至有些寬敞。

井底中間擺了間床,她此時正是躺在這間床上,大小合適,是紅木雕花的,床的右手邊有張像是一套的紅木雕花餐桌,桌子的面積比床還大,上面擺滿了食物,足足有好幾十盤。

她在床上躺了好一陣子,直到看見月亮爬到了井口上方的天空,像張被狗啃過的印度飛餅,她突然就咧嘴笑了起來。

自己怎么這么傻啊。

傻到對一個人好,那個人卻騙了自己。

笑到最後笑不動了,臉頰涼涼的,她抬起衣袖擦了擦,這個動作有些熟悉,她愣了會兒,接著站起身在餐桌前坐下,狼吞虎咽地將那幾十盤食物一掃而光。

不吃白不吃。

吃完後桌子上的空盤子自動消失,她重新躺回床上,月亮也已經離開了。

大概是今日死過一次身體有些疲倦,躺上去不到一刻鍾就沉沉睡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日正午,太陽代替月亮爬到了井口,正午時分劇烈的陽光很是刺眼。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在一旁上面有掩體遮擋的椅子上無所事事地坐了會兒,腳邊有塊尖銳的小石子,她撿了起來,在井壁上刻了個正字最開始的一橫。

這種吃了睡睡了吃仿佛是豬圈中的生活過得飛快,當兩個正字歪歪扭扭地畫在井壁上時,岑言已經習慣了每日像只井底之蛙一般坐井觀天的生活。

而這天她也如往常一樣45度角望著漫天的藍色發呆,突然見個人路過井口。

她的瞳孔猛地縮,嘴邊喃喃了聲:「灰湮…」

反應過來後立即從床上站了起來,大聲呼喊道:「灰湮!灰湮!」

連著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那路過的人大概也已經走遠了,岑言慢慢蹲下身子,將頭埋在膝蓋間,有些想哭。

這種希望過後的失望一向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情緒,而因為灰湮路過就產生了希望的自己也完全像個笨蛋一樣。

既然被關了進來,聲音又怎么會輕易地傳出去啊……畢竟這個井底連雨都落不進來,每次下雨只能看見一絲又一絲的雨在井身一半的位置消失不見,這種與世隔絕的設定簡直就是萵苣公主的好姐妹青蛙公主嘛。

接下來的日子,岑言總是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