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1 / 2)

?妖界第一人類岑言之墓怎么樣?」他說完,一口干掉碟中的酒,明明臉上還掛著笑,看起來卻像是被酒染了苦澀。

「恕我直言,這樣刻字的墓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墓好嗎?」岑言也抬手將快要溢出酒來的酒碟往嘴里一倒,然後擦了擦嘴角,回答道,「我覺得宇宙第一美少女比較適合我。」

連淺早就被岑言科普過宇宙和美少女的概念,笑道:「你這是挺正經的,正兒八經的欺騙。」

岑言將空掉的酒碟還給連淺:「人都死了,還在乎什么欺騙不欺騙,就算被發現我不是宇宙第一美少女,我也聽不到他們罵我嘲笑我是不是。」

連淺眼睛垂下,嘴角的弧度看起來依然是在笑:「是是是。」

岑言側過頭看了看他,她了解連淺這個樣子,嘴角帶笑,眼睛垂下,其實是並不想笑,如果眼睛抬起來,那里面估計是滿滿的傷心。

她嘆了口氣:「對不起啊。」

對不起讓他送了一個又一個故人,對不起今後來上墳的對象又多了一個她。

她看到連淺原本彎起的嘴角緩緩沉了下去,眼睛抬起,果然是裝不下的傷心難過。

「說什么傻話呢,」好半晌,他才說了話,「又不是你的錯。」

這件事說起來,確實也算不上岑言的錯。

要說的話還得說回兩百年前,敖空和灰湮死後不久,她腦海里出現了機械君的聲音,它這樣對岑言講道:「這個世界的反派在死之前將所有妖力都給了你,假如你在這個世上活下去,便能長生不老並且無人能敵,你現在有一天的時間來思考到底是去還是留。」

那時的岑言已經被所經歷的事情扎得遍體鱗傷,她幾乎都沒想,便答了:「留在這里干嘛,還嫌不夠難受嗎?」

機械君又問她:「如果選擇離開的話,現在有兩種方式離開,第一是你可以立馬離開,第二是留在這里兩百年過後再離開。」

岑言覺得這個選擇有些莫名其妙,愣了好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我有病?」

機械君特正經的回答她:「沒啊。」

「那我干嘛要在這里留兩百年?」

「哦剛才我忘給你說了啊,因為你身上有這個世界的反派留給你的妖力,所以期間如果你每一年獻祭一部分妖力,兩百年後妖力被獻盡後這世界的反派便能被你塑出已經化作灰燼的魂魄,讓他兩百年後能轉世成人。」

岑言感覺到有什么從眼眶里涌出,抬手捂住眼睛,接著一股又一股的冰涼從指縫間鑽了出來。

能讓他活過來,真是太好了。

此後岑言每年都會到竹林那間小木屋中獻出一部分妖力給灰湮塑魂。

第一次獻妖力時,她想過或許會痛,但沒有想過這份痛會像是剔骨剝皮一樣,她被痛昏了好幾次,最後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意念讓她強忍著挺了過去,終是成功。

她後來才知道,原來妖力如同身上的肉,獻出部分妖力就像剔去一塊肉一般痛苦。

知道了這個消息的她在木屋外的竹椅上坐了很久,她想,那時灰湮將全部妖力給她時會承受怎樣的痛呢?

如果……如果自己不那么弱小,也許灰湮便不會在死的時候還擔心著自己,哪怕是承受著全身化成灰燼魂飛魄散的痛苦也要將他一身妖力給她護她一生平安。

那天過後岑言想方設法地讓自己變強,她孤身一人到了人間,封去全身的妖力,從什么都不會只能憑著身體不死而無數次從血泊中站起來到後來提劍肆意放縱,輕功問鼎頂峰,武林中的高手換了一批又一批,只有她一次又一次以自己傳人的身份將這群拿來練手的高手打得趴成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