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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經歷了大長老於八十六歲離世,她沒趕上葬禮,只能到墳前想著敬大長老一杯酒,沒想到看到了連淺,坐在墳前抱著一壇子酒往嘴里灌,地上已經橫七豎八的倒著好幾個酒壇了,看樣子已經坐了好久。

「哦,是你啊,」連淺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她印象中連淺一直是個很會控制自己情緒的人,唯一一次看他失態還是許多年前她和灰湮到海底看魚,剛好看到連淺握著魚竿的手抖了又抖。

只不過即使是那時的連淺也在控制自己的情緒,比起當下像是什么都不顧的連淺好太多了。

「你…你這是什么情況?」岑言問他。

後來她聽了一段故事,來自連淺和大長老的前世,來自一段妖怪守不住人類的歲月。

而大長老的這一世,連淺卻選擇只是默默的在背後看著,又守了一段守不住的歲月,守到最後大長老離了世,他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在這里獨自一人借著酒意回憶往事。

岑言聽了覺得有些難過,端起一壇酒,抬手一舉。

「敬我們留下來的笨蛋。」

連淺垂著眼睛,嘴角彎起,然後抬起手中的酒壇與岑言碰了碰。

「敬他們已離開的傻瓜。」

期間還經歷了西蛇姬和東狐郎的大婚,兩位王的大婚,整個妖界熱鬧非凡,一眼望過去全是喜悅鮮艷的大紅,接著很快便迎來了他倆的孩子出生,生下了只皺巴巴的小狐狸,小狐狸像團火一樣,是她母親的顏色。

西蛇姬躺在床上或許是想起之前那個還未出世便胎死腹中的孩子,抹了抹眼淚。

岑言將小狐狸抱給她看,逗她開心:「來來來,叫娘親。」

西蛇姬破涕為笑:「她才出生懂個啥,還叫娘親,你咋不讓她背你們人間的三字經呢?」

岑言聽後嘻嘻嘻直笑,邊笑邊誆著懷里的小狐狸:「不會叫娘親啊,那沒事,咱們叫個簡單的,來來來,叫干娘。」

「……」

後來小狐狸長成了毛茸茸的稍大狐狸,岑言經常抱著她擼毛,一邊擼毛一邊念叨著讓小狐狸叫自己干娘,於是小狐狸在學會叫自己爹娘前先成功學會了干娘一詞,這讓西蛇姬咬牙切齒了好久。

「不去同他們告個別嗎?」連淺問她,這個他們自然是指西蛇姬一家。

「告什么別,」岑言有些吃力地擺了擺手,「到時候大家都哭得像個傻逼一樣,我最受不了這樣了。」

連淺這些年被她科普了好多神奇的詞,聽此只是無奈地搖頭道:「那走吧。」

說完便帶著剛將妖力全部獻祭出去的岑言去了人間,去實現她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個願望。

不一會兒,他倆便出現在一座王府上空,府里有很多侍衛把手,但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到他們,這是連淺施得隱形術。

他倆剛到,一陣嬰啼聲便從屋中傳出,岑言身子一抖,差點從半空掉下來,連淺連忙扶了她一把。

「我想…我想去看看…」她現在連說話也開始吃力了,聲音是顯而易見的虛弱。

連淺笑了笑:「來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