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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周越盯著牢中那整個身子都縮在斗篷里的女人,冷著聲音開了口:「本座沒時間聽你廢話,如果不是關於鑄劍圖的消息,你還是留著死後帶進土里吧。「

岑言本是將頭埋在膝蓋中,這具身體是真的很虛弱,以至於即使披著厚重的斗篷也止不住渾身發抖,頭有些暈乎乎的,她連周越走過來的腳步聲都沒有聽見。

還是周越冷漠的聲音有些模糊地飄進了耳中,她緩緩抬起頭,見周越站在囚欄外,陰沉著臉,目光透著漠不關心的涼薄。

她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空空的,像是在失望。

大概是許久沒聽到她回答,周越不耐煩地皺起眉,岑言一陣恍惚,她總覺得時間線是錯亂的,這讓她想起剛周越為徒時,他也這樣很喜歡皺眉,只不過三年來,他皺眉的次數越來越少,後來幾乎接近沒有。

而面前這個周越的眉頭攏得越來越緊,最後一甩袖子,准備轉身離開。

岑言下意識叫了他一聲。

「周越。」

牙齒因為受了寒的緣故上下打著顫,連帶著這兩個字也是抖著聲線說出來的,只是語調還是如同以前一樣,當岑言要講什么正事時,都會這樣一般正經地叫他全名。

周越腳步猛地一頓,回過頭緊緊盯著囚欄里面蜷縮成一團的身影,像是要將她盯穿似得,不過是一個眼神,居然能從中感覺到力度之大。

岑言有些力地伸出手,從鞋底掏出了把薄薄的小刀,這是她早上穿鞋時發現的,估計為原主防身所用。

扶著冰涼的牆壁站起身來,她往手腕處割了一刀。

周圍靜得連從頭頂的天花板漏縫中滴下的水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一滴兩滴,和岑言手腕處落下的血珠聲音不謀而合。

她將受傷的手隨意地搭在一旁,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一般,只是迎著周越的目光,不避也不閃。

「你會救我嗎?」她突然開了口,「如果我死了,你想要的東西也就永遠都得不到了。」

周越臉色越來越難看,跟著他的幾名屬下連大氣都不敢出。

「你威脅本座?」聲音中是快要溢出來的怒意。

她無所謂地攤了攤手,血順著手指不停地往下流:「我是在談判啊,給自己爭取個機會,也給你爭取個機會,畢竟我要是死了,對我們雙方都沒有好處不是嗎?」

周越沉著臉,沒有說話。

岑言覺得有些累,又靠著牆壁坐了下來:「你想想吧,不過友情提示聲,你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來思考,血流得多了,再怎樣也救不回來了。」

她在賭,賭鑄劍圖對周越的重要性,雖然這種近似威脅的方式會激怒他,但接著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他會冷靜下來思考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

感受到麻木的手腕處有血不斷涌出,然後從指尖一滴緊接著一滴往下掉,節奏很快,仿佛掉下的不是血珠,而是轉瞬即逝的時間。

終於,囚欄那方的人說話了。

「你繼續說。」

聲音是冷靜下來後的凜冽,沒了之前像是從兩瓣嘴唇之間擠壓而成、一觸碰就會爆炸的憤怒。

岑言又困又冷,她眼睛半眯著,聽到這句話卻是不由自主地輕笑起來。

「你把我放在身邊,隨時可以套我話,觀察我,指不定哪天就能發現一些線索呢?不過倒是建議你可以嘗試美男計,這么好看的臉萬一我把持不住最後傾家盪產也要為你付出,嘖,畢竟陷入愛情的女人可是很恐怖的。」

說到後面完全就是亂說胡扯,像是沒話找話說又似調戲。

還沒等周越說話,那邊的人妖小兄弟先是怒了:「我們教主怎么可能將你這種不懷好意的人放在身邊,誰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陰謀,簡直是痴人說夢,異想天開,荒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