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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他才開口。

「周越,」他說,「叫我周越。」

誒?又是什么套路?

即使心中疑惑,但岑言還是老老實實地叫了聲周越。

她見著周越眼中那些掙扎和迷茫瞬間消失得干凈,也不再似更早之前的漠然和冰冷,就像是這些感情全部化為了一種復雜的情緒,藏在眼中,她看不懂,只是覺得柔和了好幾分。

周越又在旁邊愣了好一會兒,最後閉了閉眼睛,突然再次開了口。

「阿越,這個,你喊喊看。」

岑言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樣子,但估計是目光呆滯,像個傻子一樣定定地望著面前的周越。

而周越見她好陣子都沒發聲,剛才還逐漸柔和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來,眉頭緊緊攏起,整個身子都充斥著一股像是暴風雨來臨前夕的暴怒。

他一把捏住岑言的下巴,力用得很大。

「讓你說就說。」

話落,狠狠地將手甩開,岑言的頭立刻因為這股子力扭到了一邊,下巴處一片通紅,額前的發絲也亂了,看起來有些狼狽。

但她卻是松了一口氣,剛才怔住地身體也一下子平復過來。

看樣子並不是被發現了啊。

只是這臭小子,下手可真是狠,還怪痛得。

算了,現在他是老大,是boss,她自然是不能同他計較這些的,不就是聲阿越嗎,她喊得次數都能以萬為單位來計數了。

管他又是什么套路呢。

岑言揉著下巴,還是沒忍住狠狠地瞪了周越一眼,開口道。

「阿越。」

這兩個字如同一盆清涼的水,將周越全身透出的暴怒全部澆走,只留下他得以斂的氣勢以及輕輕拂上她下巴的手。

他那帶著繭子冰涼的手在她的下巴處停留了好一會兒,最後緩緩放開,眼神也從那道紅痕處移走。

「吃飯吧,」周越轉過身,在一側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岑言走到另一側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下,面前全是她最愛吃的菜,有八寶野鴨,佛手金卷,貂蟬豆腐……連杯中的酒也是杏花酒。

她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周越。

莫不是以前跟著她吃飯然後喜好的食物也變得如出一轍?

捻起一筷子清筍絲,就著白飯吃了下去。

連味道也同她炒得差不多?她一向口味比較重,喜歡放多出正常量的鹽。

看來……果然是自己把他的口味帶偏了啊……

所有菜都嘗了一口,碗中白飯見了底,她已經差不多飽了,放下碗和筷子,抬頭看去時,卻發現周越面前的菜和飯一口沒動,他用交疊的雙手撐著下巴,只是怔怔盯著她看。

見她放了碗,還問道:「怎么了?」

聲音居然有些溫柔?

岑言扯過壓在手肘處的餐帕,往嘴上擦了擦:「吃飽了。」

誰知這句話剛說完,也不知是哪個字點著了火,周越倏地站起身來,手往桌子上一掃,他面前所有的盤子和碗全部被他掃在了地上,一時屋中像是點燃了鞭炮似得,當當一陣清脆的聲響,只剩下滿地粉碎的瓷渣。

周越抬起頭,眼中不是意料之中的憤怒,而是深到眼底的絕望。

「你果然,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