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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信,卻被她前面的周越接過,三兩步將信送到了胡折手中,又重新回來擋在了她面前。

特別像只護食的傻獸…

而那邊的胡折一封信看了好長時間,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仿佛要將每一個字都刻在心里似得。

最後信,動作小心翼翼,是很難出現在一個練武人身上的輕緩。

他走向已經失了魂的白無,將信放在了她面前那張紫檀平角桌上,只是那雙眼,從開始就未在白無身上落過半分。

白無怔怔地抬起頭,抿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知道,這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見到胡折。

他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了。

想來,到現在為止,也不過見了他兩面而已,第一面種了痴心和執念,第二面從此再無相見可能。

做白無時不能見他,做白染時不敢見他。

上次有個小丫鬟同他說笑,她多羨慕啊,可偏偏信中那句『誰都可以,不能是你』就像是釘在腳心上的釘子,她想見他,卻怎樣都邁不開腳。

她只能躲得老遠,隔著陽光和枝葉遠遠地看著他。

而從今往後,她連這樣見他的機會也沒有了。

胡折將信放好,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胡折,」白無叫住他。

「我叫白無,白色的白,查無此人的無,」她輕聲開口,「能夠再見你一面,雖然很糟糕,但是太好了。」

胡折腳步只是頓了頓,隨後繼續朝前邁開,走了出去。

岑言在一旁嘆氣。

白無是白染胞妹,也是害了白染的元凶,胡折不能殺她報仇,但也定不能原諒她。

白染自願做得選擇。

胡折不殺白無,以她這樣一個外人的立場,自然更是不能。

她拉了拉周越的袖子,周越彎下身,她附在他耳邊小聲道:「我們也走吧,這里也算是了事了。」

周越見她一副不想參與別人家事想要迫切離開的模樣,輕笑一聲,然後學著她的樣子附在她耳邊,放低聲音:「等等。」

接著直起身。

岑言捂住那只耳朵,瞪他:「你說話就說話,吹氣干嘛,這種時候還想著撩我,滿腦子騷操作啊真是。」

周越:「……」

之前千慍不是說女人耳朵被吹氣表面面紅耳赤但心里可喜歡了嗎,為什么她卻是這種以教育姿態站在面前的反應……

轉過身看向跪在一旁的左護法延落,他不知從哪兒搞來的惡鬼面具戴在臉上,齜牙咧嘴的,很丑。

「你跟著回去還是留在這里?」周越問他。

延落朝周越磕了個頭,卻無遲疑:「屬下已有決意。」

周越點了點頭:「那你自己清楚該怎么做吧。」

退教之人,需去雙臂,做一生廢人。

延落恭敬地將刀遞給周越:「勞煩教主責罰。」

周越從小最擅使得就是刀,出刀極快,眨眼之間刀便回了鞘,而延落的整只右手臂已經沾著鮮血落於地面。

但他只是悶哼一聲,忍痛的冷汗從額間滑了下來。

周越將那把刀隨意往地上一扔,懶懶道來。

「念你多年跟著本座,只去你一臂,你擅用左手,便留你左臂,在外之時,好自為之。」

「教…教主…」延落哆嗦著唇,難以置信。

周越不再管他,朝門處跨出幾步,聽聲音分辨出岑言沒有跟上,回過頭看了眼還愣在原地的人。

「小土豆?」他喊了她聲。

神游的岑言倒是很喜歡這個當時瞎取的稱呼,一下回了神,忙小跑到周越身旁。

「想什么呢?」見她被地上的瓦礫絆了下腳,周越及時拉了她一把,問道。

岑言回過頭看了一眼遍地狼藉的屋子以及屋里所留兩人,踮起腳在周越耳邊悄悄訝異:「卧槽這是四角戀?」

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