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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被攬在懷里,何清卻貪心不足,只想牽季紹景的手。

愛與被愛與相愛,始終是不同的,似乎只有兩個人相握的手,才能體現心尖上的情投意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王爺半帶著走的氣喘吁吁。

何清的手伸了又縮,縮了又伸,想到他一句「不成體統」,還是訕訕作罷,老老實實一路未再作妖。

晚上沐浴過後,何清卻又覺得不大甘心,他平日好看話本子,牛郎織女、書生小姐之類天上地下的愛情故事知道不少,白日里叫季紹景牽了手又放開,食髓知味,總覺得自己與王爺像被世俗阻隔的真心人,便想著辦法能讓二人正大光明地拉在一起。

有意趣浮於腦海,何清靈機一動,從櫃子里翻出匹軟緞,扯下細細一條,喜滋滋的跑去找季紹景。

季紹景還未歇下,半敞著衣衫靠在床上,何清一見頓時雙眼發亮,湊上去將軟緞的一端系在季紹景小指上後,拉下袖子給他展示自己左手小指的另一端,驕傲道:「王爺你瞧,這樣成不成體統?下次出門掩在袖子里,就不用怕被別人看見了。」

季紹景眉頭攏的老高,輕斥道:「別胡鬧。」

「奴沒胡鬧,王爺不知道月老牽線的傳說嗎。」何清解釋道,澄澈雙眸中,名叫喜歡的東西盛在其中,一眼便望得到,晃晃悠悠,滿滿的似要溢出來。

觸到他真摯的神色,季紹景卻是避開了,抬手將軟緞從中間扯斷,連帶著何清剩下的話,都不去聽。

第21章二十一

卻說季紹景攜何清負氣離席後,留下寧裴卿與滿面震驚的顧至誠二人,一時無言,氣氛僵然。

新上的羹湯還冒著隱約熱氣,人卻已離了一半,顧至誠輕嘆口氣,口氣半帶責怪道:「寧大人,三哥舊傷未愈,脾氣難暴躁一些,還請見諒,可這訂下婚約一事,趕的略不對時機,三哥生氣,也是常理之事。」

寧裴卿正緩緩斟一壺花雕酒,聞言舉杯一笑,滿滿飲過一杯,開口道:「我與楚芷兩情相悅,早些晚些,終歸是要入得一家門的,何必為不相干的人推遲自己的喜事。」

楚芷是張尚書家千金的閨名,二人尚未成親,便已如此親熱相稱,再加上寧裴卿叫季紹景作「不相干的人」,親疏立見。

「寧大人當真?不過尚書家一根高枝而已,竟也如此等不及的要攀?」顧至誠話中帶刺,絲毫不再壓抑不滿。與他在看,寧裴卿此刻色令智昏,全然沉浸在張家小姐的美貌與錦綉前程中,這般無情無義之流,根本無須敬重,「我聽說你與三哥二人舊識,縱是半分恩惠未受,憑著從前情誼,也斷不該與三哥撇的如此干凈。」

「怎么可能不受恩惠...」寧裴卿喃喃道,少頃卻是自嘲一笑,一杯一杯地灌著酒,全然未將他的諷刺放在心上,反而純粹真摯地邀請顧至誠打自己的小報告:「顧公子若有不滿,大可將我今日這番背信棄義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給王爺,王爺要怪要罰,寧某定然不會有二話。

明明面上已醉的緋紅,言語上卻是半點不落下風。顧至誠不忿的瞪著他,見他鬢上兩縷長發垂下,隨著半側的臉垂下,無風無影,生帶出三分瀟灑姿態。

顧至誠一時看的有些出神,連寧裴卿何時起身都沒發現。

「顧少爺,還要不要去對王爺告寧某的狀了?」寧裴卿走到顧至誠對面,正是何清方才坐過的地方。

「你!」顧至誠被他一喚回神,直愣愣對上他的眼神,聲音里帶著幾分懊惱:「你把三哥氣走了,又想把我也氣走,我今日才知,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