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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九皇子在榻上昏睡著,孫御史聲音壓的極低:「皇上,那四人口風極嚴,微臣審了一夜他們都不肯說出是誰指使,只是...」

陵帝不耐發問:「只是什么!」

「微臣怕他們自盡,特地將他們扒了衣服,塞住嘴巴綁在一起,發現一人內衫袖口甚是奇怪,除了血跡,還濺著一塊褐色印記,並非揚塵泥土,像是葯汁灑上的,微臣問了御醫,似乎是川芎、甘草,還混著旁的什么。」孫御史邊說邊從袖中掏出一物,呈到陵帝面前道:「這是微臣與諸位大人一起,從那逆賊袖上撕下的證據。」

陵帝只往他手中骯臟白布上看了一眼,便抓握過來狠狠摜到地上,「繼續去查!」

「是。」孫御史彎腰欲出,一禮行盡,忽而記起一事,又道:「皇上,臣方才來時遇上御醫,說太子殿下已經醒來,只是風寒入體,病勢又有加重,皇上可要去看看?」

昨夜被那群人一攪,許多人的帳子都被燒的不成樣子,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皇帝才發現一直不見太子蹤跡,當即命人速去尋找,六七隊侍衛遠近巡視一圈,最後卻在帳內發現睡的安安穩穩的太子殿下,呼吸綿長,竟未被外頭喧囂擾亂美夢。

明明太子的營帳,離得那禍端最近,這般九死一生,叫皇帝又怒又懼,對著沉睡的太子狠狠罵了句蠢貨,才去陵梓榻前守著,確保這個兒子也安然無恙。

乍聽孫御史提及太子,皇帝心頭梗著的不滿又要滔滔發泄出來,但聽他病體未愈,壓下暗火,拂袖道:「不必,朕去憂心他,還不如叫他多睡些覺,多少危急都能度過去。」

新陽當頭,這一日長空湛湛,天氣爽朗的像一場夢,何清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望著季紹景,王爺竟要親自端著碗來喂他喝粥。

何清不禁有些陶陶然,一瞬又想起季紹景昨夜無情,心底長出一半的花骨朵頓時蔫下頭去,抬手掐了把腮上軟肉,咧著嘴道:「王爺,這...使不得。」

季紹景才不理會他聒噪,右手不便動彈,只管左手捏著勺子往他嘴里塞,一口喂進,燙的何清淚都要出來,哇哇叫到:「王爺,真的使不得!」

兩人一個強喂一個強咽,折騰到內侍來報,何清才將一碗白粥喝的見底。張內侍僵在不遠處,看著兩人都氣喘吁吁,心思電轉,立馬想歪到一處,諂媚地先自抽了兩巴掌,才躬身道:「王爺,皇上吩咐今日回城,雜家特地來告知一聲,沒想擾了王爺的好事,嘿,嘿嘿...」

他說的尷尬,何清聽的更尷尬,伸過手去想從背後捶一把瑞安王,驀地想到什么,虛握成拳的手,終是怏怏垂了下來。

真情易辨破鏡難圓

第30章三十

貴胄王侯,經了這一夜都有些萎靡,尤其是太子,何清跟著季紹景上車時,就看見太子被一大群人簇著,還不到冬日,一件毛皮大氅已緊緊裹在身上。

見他面似郁結,何清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兩眼,登輿腳步一懈,不小心踩住了季紹景的袍子。季紹景被他踩個趔趄,扭頭發現他直愣愣地盯著太子,忍不住拉他一把,喚回他的注意,「何清,好好看著路。」

「是,是。」何清忙不迭點頭,到車上先為季紹景布置好坐處,才小心斟酌好距離,找了塊不近不遠的地方窩著。

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讓季紹景以為是在為昨夜的事使性子,沉吟半天,別別扭扭開口問道:「何清,你在生本王的氣?」

「不是,王爺怎么會這么想,」何清硬撐起笑顏道,「大概是昨日...太累,今天有些回不過神來,王爺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