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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資格生氣,他動情更快更深,難道就得逼著王爺交付同等的情誼嗎?念及此,何清笑的更為小心,苦心圓自己的謊:「都怪那些殺千刀的刺客,叫這么一群人才出來一天,又要趕回去,真真虛度此行!」

季紹景見他當真氣的不輕,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朝他招招手,笑道:「想玩日後多的是時候,現下找出幕後指使要緊,乖,莫要使鬧脾氣。」說著,像哄小狗似的伸手在何清頭上使勁摸了兩下,讓他躺在自己身旁,輕聲道:「若是累了不必硬扛著,再睡一會吧。」

季紹景的手溫暖干燥,誘哄的話更像一壇陳年的酒,未飲先醉,難以脫身。

何清縮在他腿邊閉上眼,不知不覺就模糊了意識。他這一路睡的很沉,連夢都不曾做過,只覺得有什么東西一直他臉上輕輕摩挲過,讓他得到更久的好眠。

天快擦黑,何清才揉著眼醒過來,頭一歪見枕的王爺的腿,愣了好久才爬起來。

「醒了?」季紹景垂眸注視著他,挑簾一望說道:「再等一二個時辰,這就快到了。」

何清就這半掀的車簾一瞧,卻發現四周未有來時那般浩盪聲勢,顛簸在官道上的馬車,唯他們一輛而已。何清皺著眉盤算,這不是回京的路,該不是王爺當真膩煩他,要找個野地將他安置了?

他叫自己嚇得發抖,好不容易找回思緒,顫著聲問道:「王爺,咱們這是去哪啊,在這節骨眼上不是該京城嗎。」

「回錦州,」季紹景掩上車簾,誠然道,「京城沒什么值得牽掛的東西,本王昨日已稟了皇上,秋結束便要回去,非召再不入京。」見何清臉色寸寸好轉過來,季紹景忍不住又道:「不然你當是什么?」

「我當是王爺要把我送走呢。」

季紹景不懂他莫須有的惶恐,伸手往他臉頰軟肉一揪,笑談幾句,才算作罷。

一夜朔風來,暉暉冬日微。秋去冬臨,風厲霜飛。何清躺在榻上支棱著腿,眯縫著眼睛看閑書。

從京城回來時日不久便開始天寒地凍,屋內炭火烤的人昏昏欲睡,季紹景好生寫著字叫何清的頭砸了兩回,索性叫人置好一張暖榻給他,攆著他睡在上頭。

常在屋子里團著的人,筋骨越發懶散,何清自打冷起來就沒出府一步,連季紹景出門辦事,也只是揮著手遠遠相送,不肯在數九寒天里多待一刻,活像一點冽風就能吹死他似的。

季紹景怕他久不活動憋出病來,這一日早早擱下筆,換上一身衣裳站在他面前道:「何清,本王要出門一趟。」

「王爺早點回來。」暖榻上的人端正坐起來,替季紹景整了整衣角褶皺,乖巧道。

季紹景攔著他不讓他再躺回去,只道:「你陪本王一起。」

「……」

「只是出門逛逛,用不了多久。」說著,喚人取來一件厚厚的狐皮大氅,替他穿好,不由分說便帶著何清往外走。

街上熙攘,人流如織,季紹景為了多多活動,特地沒坐馬車,可憐何清被凍得縮頭縮腦,一心想逛完了趕緊回去。他腳步走的飛快,才一轉頭,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