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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恃才動作倏然而止,卻見季紹景早已起身離開,絲毫不帶停留。

寧裴卿傷的最重,右腳踝骨斷裂,身上還有許多青紫,季紹景到他房里時,他依然尚未清醒。

與他一起被綁走的馬夫守在跟前,一見季紹景來了,立馬砰砰地磕著頭,叩謝王爺的救命之恩。

季紹景止住他,「寧侍郎的腿腳,是被血羽寨的山賊打斷的?」

「不...不是。」馬夫低頭,言辭閃爍,生怕剛出狼窩再入虎口,攤上照顧不周的罪名。

「莫不是掙扎時崴斷的。」

「王爺...饒了奴才吧,奴才不敢說。」馬夫被救後早已熟知瑞安王與何清的聯系,此刻因他隨口問出的話膽戰心驚,一時推卸道,「王爺去問問何清公子吧,奴才實在不敢胡說。」

「何清?」季紹景一愣,他在外頭轉悠許久,正因不知如何面對何清,馬夫欲言又止,正引起他的注意,「何清還在休息,本王想聽你說,你直言便好。」

「王爺,我家大人的腿,是被何清公子弄斷的。」馬夫覷一眼季紹景突變的臉色,登時跪地求饒道,「王爺饒命,奴才並非胡言,只是何公子被一個土匪帶走,徹夜未歸,第二天回來時便與我家大人劃開距離,王爺來之前,有個人到籠子里來找大人麻煩,何清公子就...就踩斷了大人踝骨,與那人滾到一塊去了!王爺明察,奴才不敢撒謊啊!」

趨利避害誠然是天性,可人的懦弱究竟能卑劣到何種程度,使得馬夫篤定地指責何清的過錯,全然忘了自己縮在木籠一角,不敢發聲的苟且。

第38章三十八

午間里忽然下起了雨,季紹景回房時,何清已經起身,伏在桌前不知在寫什么,見他進門,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便繼續低了頭。

季紹景的身影停在門口,逆著光,眸中隱忍晦暗不明。

他從沒被何清如此冷漠相待過,想跟他說些什么,話一出口,卻覆水難:「何清,寧侍郎的腿,是你傷的。」

何清手一震,筆尖在宣紙上錯劃出長長一道,「我做的,王爺要如何?」揉爛手中的紙,他輕輕抿了抿唇,「王爺要殺了我嗎,還是也把我的腿腳打斷,給寧大人報仇?」

疏離的口吻,不馴的眼神,大難不死後,何清卻一改常態,面對季紹景的質問,沒有求饒沒有否認,只是逼著他給個痛快。

不該是這樣的,季紹景不可置信似的望著他,仿佛一個平時恨不得時時刻刻對自己展現心意的人,斷然做不出狠毒的事情。

季紹景忍住動搖,望進他的眸,走近想拉他時,卻被何清閃身躲開了。

「你在倔強什么?」

季紹景一怒,鉗住他的下巴:「何清,你在要挾本王。」

「不敢,我從不敢要挾王爺,我哪舍得要挾王爺呢,我從來都是把你的喜惡看的比什么都金貴。」何清粲然一笑,突然伸出左臂勾上季紹景的脖子,吻在他唇上。

何清吻的很輕,一霎又像不過癮似的,狠狠噬咬在季紹景的下唇中央,任由濃重的血腥氣蔓延在二人唇齒間,直到腰間箍上一雙手,他才扭動著地撤開身子,掙脫出季紹景的懷抱。

「王爺這次忘了推開我呢,以前不是最多讓我親親臉的嗎。」

唇色漣漪,帶著輕輕的氣喘,何清舔了舔唇間,倏爾笑開:「王爺覺得我居心不良,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