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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騎馬不開車 乘蟬 1245 字 2021-04-07

他三兩步跨去那人前面,伸手拉近棧衣頸項上的鐵鏈,猛地帶向自己身體:「我的脾氣沒有你想象中的好。」

「恩,我知道。」棧衣道。

「恩?」執骨不解,但見他模樣,又憋屈的慌,他哼了一聲,手上用力,勒的他脖子都紅了:「是自己跟我走,還是等我將這里拆了給你綁回去。你記住,你若自己跟我回去,那必然好吃好喝供著;若是我給你綁回去,你就是一條狗。狗吃什么,你吃什么,狗睡什么,你睡什么。」

「你哥死了,你的國家已經離亡不遠了,你早就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只是換個屋檐而已,有何不同?我依然讓你吃穿不愁,你膿包也不是一日兩日,又有什么區別?」

執骨笑著望著棧衣的眼睛,望著那波瀾不驚的淡茶色。

他說的玩味,說的刺痛人心,又說的句句屬實。

而韓棧衣就像沒聽見一樣,合衣躺下。轉過身去,側卧而眠,全然當身邊的人不存在。

執骨唇間的笑漸漸淡了下去。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棧衣呼吸綿長,似快入夢鄉。

許久一段時間二人都未曾發聲,等到執骨不耐煩了,又聽見棧衣說了先前的二字:「遲了。」

牛頭不對馬嘴,執骨覺得自己被耍了。

自在戰場上起,無邪國的太子跟他說起卿塵君,他就心有不快;從閣下過,愛馬又死,晦氣的不行;此時態度冷淡,拒客之色顯然,全然駁了執骨的面子。

本已難得的退讓,此刻心中不爽升至巔峰,執骨隱忍的脾氣終受不住而出。

他一掌揮向韓棧衣的卧榻,頓時四分五裂,木屑飛的到處都是。

高閣四面都是窗,他一步跨上,夜風透心涼的到處亂竄,將他高束的馬尾和黑衣掀的不住翻飛。

執骨的眼睛亮的出奇,笑容危險又冷血。

他威脅的笑著對棧衣道:「你給我等著。」轉而頭也不回的朝下躍去。韓棧衣坐在地上緊緊握著拳頭,又閉著雙眼。

待耳中聽到一聲極輕的動靜,他才緩緩放開手。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木渣子,他拖著叮叮當當的鎖鏈,走到窗邊。

而此時,閣下已無人影。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們棧衣是個很溫油的人~

第4章木桃

本以為今夜就會這般過去,再待天明又是新的一天。

然而就在執骨離開不久後。忽的一陣地動山搖房屋都在震,高閣頂端感覺尤為強烈。

韓棧衣正拿著簸箕和笤帚清掃被執骨擊碎了一地的木屑子,高閣這般晃動,他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繼而繼續手中事。

透過層層高樓,聽到下方傳來軍中粗豪嗓子的吆喝聲:「無邪質子韓棧衣速速下來!否則,我們將軍說了!你這遮風擋雨了十年的屋子,今夜就得沒了!」

將燭火吹滅,關上四面通透的窗,到處亂竄的風瞬間安靜了。

韓棧衣坐了下來,手中拿著一物把玩。

沒有燭火,沒有月光,就那樣看著手里的東西,聽著耳邊聒噪的叫喊聲。

「韓棧衣我們將軍特許你出閣!這可是早就跟皇上要了諭旨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嘴角若有若無的笑容被黑暗遮掩,韓棧衣望著手里丑陋又堅硬的酒盞,酒盞邊緣的花紋已經被時日磨平,看不出原來的圖案,他拿出一塊方盒,打開蓋子,里頭安靜躺著另外一只。

與這只別無二樣的丑,灰黑色的石頭樣。將兩只放好,關上蓋子,又聽見下方大聲道:「……你再不出來,我們將軍就要拆樓了!」

執骨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眼見著樓上的窗關了,燈滅了,火氣就上來了。

冷冷哼了一聲,伸手一招,黑夜中的暗衛悄無聲息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