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直到
那管簫音響起。
執骨霎時停住腳步,星目中盛著不可思議,慢慢轉過身來。
這時,安靜極了。
余音繚繞,簫音低語。
那聲音縈繞在心頭,仿佛擁有魔力一般,讓人隨著它的音調而逐漸沉浸。
垂文君聽得如痴如醉,閉眼陶醉其中。
容耶奴始終笑意盎然,玩著手中杯子。
而其余人,仿佛已經痴了。
「吱嘎」一聲,身旁的椅子被拉動,垂文君一臉莫名:「你怎么又回來了?」
然而執骨整個人都好似不一樣了。
若說方才他全然懶懶散散沒個坐相,心思也不知飛到了何處。現在,全然神抖擻的一屁股坐了下來,大腿翹著二腿,自斟了一杯酒一口飲盡,轉而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台上。
「你不是……對她們沒有興趣嗎?」垂文君問。
「現在有了。」執骨理所當然。
「為何?」垂文君好奇。
「多話。」
顯然這位當真如那位媽媽所言,不可同一般人而語。想必也是知道這個道理,這一時刻,人們都隨著簫聲進了幻境中。
當紗幔拉開時
他握緊了手中杯。
他到是好奇,這音,怎么就從京中,飛來了綺州城?
轉而就聽身邊那人大拍桌子,大聲道:「這人!我要了!」
態度之強勢,顯而易見。
第22章木桃
這一刻,執骨心底的感覺,當真復雜至極。
韓棧衣怎么會從京中來了綺州?
然而此刻,這都不是他當下在意的問題。台上那紗幕還沒徹底拉開而他已經,非,常,不,爽了!
在執骨眼里,只覺得台下的一圈人都是猴子!到處蹦,熙熙攘攘的等待著韓棧衣。
但是!
韓棧衣是他鎖在京中的人,此時應是關在酒仙人調|教,怎么就在此登台獻藝,還要淪落到被一群猴子觀賞的下場?!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他偷藏在桃花樹下十八年的釀被挖了出來,讓一群野猴子喝去。
白白享受了人間至美。
垂文君滿眼放光,興奮的對容耶奴與執骨道:「我可早就到了消息,今晚就是奔著他來的,聽說是這醉夢樓的媽媽花了大價錢請來的,尋常人可是見都見不得……誒,你?」
話尚未說完,忽覺執骨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你,你這么看著我作甚?嚇人啊。」垂文君往後縮了縮,聲音愈來愈小,見執骨望著他的眼神好似吃人,頓時蔫吧去了容耶奴旁邊,眨巴眨巴眼睛瞅他。
只見執骨面上神色越來越冷,周遭氣壓低的愈發叫人不敢出聲。
他就那么隨意坐在那兒,微蹙的眉卻凝生出一股旋繞在周身的龐大威壓來,明顯寫著幾個大字:別!惹!我!
垂文君在背後搗搗容耶奴:「小骨頭怎么了。」
容耶奴眼中笑意盎然,帶著些趣意,又搖了搖頭,側過頭給了個眼神,示意他也不知。
就在這時
執骨站起來了!
在這場地不太大,卻如痴如醉沉浸在棧衣簫音中的人們中。執骨成了唯一一個,鶴立雞群之人。
他站起身,大步朝台上而去。
而台上的紗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