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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不易 糖人在左 1284 字 2021-04-07

我拿著錢,離開了房間,扶著牆一瘸一拐地進了電梯,星級酒店鏡面似的電梯照出我的樣子,長得還行,個子不矮,不太白,不太瘦,也不太娘,這讓我在圈里也比較受追捧。

回到酒吧,李哥朝我伸手,我點了數把該交的錢給他,連凳子都不敢沾,在吧台旁邊站著,要了一杯蘇打水。

「姓嚴的又這么猛?」李流擠眉弄眼地笑。

「要不下次你去試試。」我斜眼看他,李流頭搖得像撥浪鼓。

「嚴大款除了長一根驢鞭也沒別的毛病,總比那些暴發戶的愛好強點,能多撈點就多撈點。」

「你也知道他有根驢鞭,起初我就不該答應這單生意。」我說著腰更酸了,「做一次得歇幾天。」

「我說林羨,你做這一單也抵得上幾天了吧。」

我懶得說話。

「林羨,」李流拍拍我的肩膀,「說真的,我看這嚴老板對你也不賴,是時候撈一筆上岸了,做這一行久了難得有善終的,你年紀輕輕,不該就這么算了。」

李流說的句句在理,但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喝掉蘇打水,瘸著回了出租屋。

出租屋里冷鍋冷灶,只有昨天剩下的一碗方便面殘渣,還有我的那只不知血統為何的姜黃色大貓,嘴里叼著一只死去的耗子,獻寶似的放在飯桌上。這只貓在一年前翻陽台入侵我的出租屋,從此與我結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占據我枕邊一席,白天呼嚕嚕睡覺,夜里外出抓耗子,偶爾從我嘴里搶點東西吃,噢,對了,他有一個威武的名字,大黃。

我進浴室洗了老半天,後面還有點合不上的感覺,那其實是錯覺,嚴胥那根太粗壯,後遺症得兩三天才能消除,自從接了他的生意,我其他的熟客大半都斷了。

大黃喵嗚地叫,蹭到我腳邊唔唔叫著,我把他抱起來,躺到床上,渾身酸軟。

掏手機來看,老主顧瞿先生給我發了微信,問我周四有沒有空,他在市里江邊的酒店訂了個房間,還發了幾張照片來,有一瓶紅酒,一只手表,我想了想,到周四還有三天,嚴胥一般一周叫我一次。

好,我回復他。

瞿先生把酒店房卡拍給我,約了周四晚上九點。

瞿先生是我入行不久的一個客人,持續了三年,他四十來歲,有家室也有子女,對自己的性向一直保持緘默,我不知道瞿先生究竟是做什么的,但他曾說過他結婚多半是出於對事業的考慮,我猜測他是政府機關要員,李流對我比較好,給我挑的客人都沒有怪癖,我真正接觸的人不多,但幾乎都是長客。

休息了三天,拒絕了幾個小老板的邀約,我從簡易衣架上挑了一件白襯衣穿上,瞿先生喜歡干干凈凈的男孩,我仔細刮了胡子,抹了點護膚品,揉了大黃一通,出門了。

除非必要,我都是搭公交,這次是在市里繁華的江景區,這里的房子均價三萬一平米,酒店也是業內大拿開的,瞿先生這點比嚴胥舍得,他叫我不多,但每次都不錯。反觀嚴胥,嚴老板的生意攤子鋪得很大,但他從來沒有帶我去過四星級以上的地方,我懷疑他覺得我不值得花他那個錢。

李流說我之所以能留住長客是因為我很干凈,聽到這個形容,我在他那間酒吧里仰天大笑,差點把隔夜飯都噴出來,我十七歲出來干這一行,現在二十歲,三年,接觸過的男人雖然不像那些純粹為了賺快錢的男孩瘋狂,但也遠超普通同性戀所擁有的性伴侶數量,我沒有細數過,那個數字一定令我倍感此生無望。

李流後來和我說過幾次,我和他手下的其他男孩不一樣,我有金盆洗手的資本,不過他也警告我絕對不能和客人產生感情糾紛,後果只會是我死的很慘。

瞿先生訂的是豪華標間,開門的時候他還穿著白天上班的衣服,看起來很像機關里的領導,他生得白凈,個子不算高,戴一副金邊眼鏡,四十歲的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