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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不易 糖人在左 1277 字 2021-04-07

半天。」主任站起來,到櫃子里翻出一本厚厚的登記冊來,往前翻了幾頁就是去年我生日前一段時間的來訪記錄,簽名的果然是陳茂森。

「我怎么會有畢業證呢?我只讀了兩年。」

「參加了高二下學期的會考就有畢業證。」主任說,「你還沒說來干嘛的。」

「噢……我畢業證又搞丟了,我要報名高復班,學校要材料。」

「怎么這么不小心。」主任責備道,「學校現在只有電子的學籍檔案記錄,你要拿著這個到區教育局去調檔案,那邊再給你開個證明材料。」

主任把我的學籍資料打印出來給我。

最終把這件事情跑下來花了我半個月功夫,我把我的學籍資料拿到教育局,教育局的學籍和學校的學籍對不上號,因為我在父母離婚之後就改回了林姓,學校的學籍更改了過來,教育局的卻沒有,為此我又跑去派出所開證明,證明魏顯就是林羨,折騰了半天,終於拿到那一紙證明,得以入讀二中高復班。

29.

那年的七月,我領到一身校服,假冒阿迪達斯的運動褲,白底藍色袖子的t恤,我正式開始了我長達三年的高考生涯,我白天在二中的高復班上一整天的課,晚上去百川畫室學畫,我大概繼承了我母親在繪畫上的天賦,學了三個月後顧長海讓我進了a班,學翻了一倍,每周要交的素描和速寫也多了一倍,他說我學畫很快,線條的控制很不錯,色的感覺也很好,大概只需要一年半的時間就能參加美術聯考。

可我的文化成績爛得驚天地泣鬼神,連兩百分都上得很艱難,如果不是每回學我都交得很爽快,可能教導主任早就讓我卷鋪蓋走人。

忙碌讓我很少有空去想嚴胥,那不代表我不想他,他滲透在我生活的每一個細枝末節里,有時我獨自一人留在畫室里畫到凌晨兩三點,疲憊地對著一張蒼白的畫紙,等清醒過來,會發現我在畫他,我一般都舍不得擦掉,小心翼翼地把定位用的膠布撕掉,卷把卷把帶回家夾在一本世界地圖里。

我畫了很多張嚴胥,欲求不滿會偷偷畫他的裸體,心情低落就畫他的漫畫,我在卧室里掛了一副他全`裸的全身像,偶爾看著打飛機,我還畫了一張高寫真的大頭照,放在門口,每天離家回家都要親一親。

我們的合影只有那張去華山爬山時拍的一張。但我害怕看照片,一看到就忍不住覺得嚴胥殘忍,還是不看的好。

嚴胥的工作重心轉移到了歐洲,他很少出現在國內,似乎自從那次照片門後,他就被發配邊疆似的,那個曾經爆過我和他照片的娛記又開始八卦他和陳茂森,外出談個合同也不能安安生生的談,真可憐。

在二中高復班的第一次高考,我沒有超過兩百分,預料之中的事情,顧長海安慰我,給我減了一個季度的學,我很感激,這一年半我已經花了十多萬,如果不省著一點,還沒等我考上大學就先得背債了。

第二年,我達到藝術類專科院校的文化分數,到了一些錄取通知書,顧長海卻建議我再讀一年,他說:「你有我很少見到的天賦,你的色感覺很好,去一個更高的平台,未來的發展會好很多。」

我在二中讀了三年高三,加上第一次117分的高考,我參加了四次高考,最後一次踏上考場時,我已經24歲了,那年的美術聯考我的總分是263分,水粉單科92。

高考成績出來後,我在家里一個人喝了一瓶酒,然後把我這四年的成績單都帶著,去我父親的墓前燒給了他。

那天我一個人在空盪盪的公墓里絮絮叨叨地和我父親講我這幾年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