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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聲色凄婉,又襯著這樣的天氣,觸動聽者傷心事,出手打賞更大方幾分。

第七十九章

鳳歌猜到他心情不好想必與獨孤之事有關,也許是觸景生情,感懷身世,只是卻不知道他的過往是怎樣,一直以來,關林森都默默守在她的身旁,平時他連話都很少,整個人就好似完全透明,沒有存在感,也沒有喜怒哀樂。

可是鳳歌從他偶爾閃現的眼神中看出,這個男人絕不像他表現出的木訥,在平靜的水面之下,隱藏熾烈的火焰。

鳳歌的心中忽然興起了一股躍躍欲試的沖動,想要看一看這個男人靈魂的另一面。

不過,現在不是時候,鳳歌發現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有人彳亍而行,並未打傘,一身單薄灰衣被雨水澆得緊貼在身上,肩膀上的水漬顏色比別處更深一些。

當日初見之時,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此刻卻只是孤身一人,走在這樣的雨中。

「他受傷了。」關林森也看見了他。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在黃沙客棧里曾經誤會鳳歌與關林森是劫道土匪,而與關林森大打出手的宇文寒濤。鳳歌忽然想起關林森曾經說過,西夏宇文家,也是只認王印,而不認王,與大風堂何其相似。

「宇文家與大風堂有何關系?」鳳歌問道。

關林森也注意到宇文寒濤的出現,他低聲道:「大風堂所做的事都是光明正大,打著旗幟,亮明身份。宇文家就不一樣了,更像是皇帝的暗衛組織,監察官員,處理各種不便張揚的懸案。大風堂中也有宇文家的人,他們都忠誠於王權,因此,從未有過分歧,自相殘殺。」

「黃沙飛鷹一聽就是土匪,難道也是不便張揚的懸案?」鳳歌不解。

關林森也不明白:「也許是什么不能說的大案吧?」

正在說話間,宇文寒濤已經到了茶館旁邊,雨水將他的頭發打濕,沾在臉上,他的右手緊握住長劍,慢慢向前走,待離得近了,鳳歌看見他的雙眼,那樣一雙空洞的眼神,與當時在客棧里那張神采飛揚的模樣判若兩人。

鳳歌站起身拿起倚在桌邊的油紙傘,向宇文寒濤拋過去,雖是心神恍惚,但宇文寒濤畢竟也是武學世家出身,在傘飛過來的時候,他本能的抬起手一接,握住了傘柄。

他低頭看,是一把畫著花鳥的粉色油紙傘,又抬起頭,望著傘拋來的方向,鳳歌這才注意到,把自己新買的那把女氣十足的傘給丟了過去,不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宇文寒濤抬手將傘拋了回來,帶著勁風「嗖」的一聲,鳳歌正猶豫自己能不能接得住,只覺有人影擋在自己面前,輕抬手臂,將那把傘接住,輕輕放下,鳳歌覺得自己應該要彌補一下剛才的過失,於是將關林森的那把黃色粗竹油紙傘又丟了過去。

又被宇文寒濤接住了,這兩去一來,倒是讓宇文寒濤接起了不少神,那雙眼睛又恢復了一些靈氣,他向鳳歌走來,在窗前站定,筆直的伸出手臂,將傘遞回:「不需要。」

「這么大的雨,你又受了傷,會發燒的,我找人幫你包扎一下吧。」鳳歌很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