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瑾整了整自己掛在身上略顯凌亂的衣衫,忽然感覺到嘴角有輕微的刺痛,他皺眉舔了一下,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咸味,才發覺自己的嘴角被衛延給咬破了。
這小子……屬狗的么?
沉寂許久的系統悄悄冒了出來,它的聲音聽起來稍微有些幽怨:「宿主……」
君瑾:「何事?」
小白道:「……你為什么不在一開始就把衛延給打暈呢?」
君瑾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道:「我忘了。」
小白:…………
君瑾心道自己可沒有說謊,衛延剛開始喂過來的那口酒酒勁極大,不過小白相不相信對他都沒有什么意義,於是也不去爭辯。
涼風吹了過來,吹散了身上的幾許熱意,也吹去了君瑾殘余的那點酒意。
他看了眼在地上的衛延,猶豫著要不要就將這小子仍在這里一晚。
但想了想,若是萬一出了意外怎么辦。
君瑾「嘖」了一聲,帶著些不爽的想要將衛延給搬起來。
他抬了兩下,臉色頓時黑了這貨這幾年是吃什么長得?怎么這般死沉死沉的?
最終君瑾還是去找了兩個兵卒過來幫忙將衛延給抬回去,當然那時他已經重新將□□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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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延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
依稀記得,似乎先生接受了他,於是他們在一起做了極親密的事情。
他在睡夢中咧嘴笑了起來,君瑾看得心煩,一扇子便拍到了他的臉上,將衛延從美夢中給拍醒了。
剛醒來的衛延懵逼了一秒,正要露出戒備的表情,然後便看到「雲軍師」面無表情的坐在自己附近。
昨夜的記憶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涌入腦海,衛延僵硬了一會,裝樣道:
「先生,你怎么在這里?我記得我之前還是在慶功宴上……」
君瑾用扇柄敲在他的腦門上:「別裝了。」
衛延縮著脖子,做出一副鵪鶉像,眼角余光卻在悄悄的看著君瑾。
看到君瑾嘴角處破損的痕跡,他先是有點心虛,緊接著又開始美滋滋了起來。
這小崽子……
衛延的那些小動作君瑾看在心中,但他也不想再提,只望能快點把昨天發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略過,於是他端起桌上的茶水飲了一口,然後清了清嗓子。
衛延見君瑾這樣子,便知道他是有正事要說了,於是連忙起了腦海里的那些旖旎遐想。
君瑾見他擺出一副乖巧模樣,搖了搖頭,理了理腦中的思緒,開口道:
「關於目前的蠻人入侵,你可有什么想法?」
衛延想了想,道:「他們潛伏數年再度來犯,定然是做了許多准備,並且勢必要從梁國身上扯下一塊肉才肯松口,或者能夠將梁國整個囫圇吞進肚子里最好。」
「還有?」
「我覺得……」衛延的語氣有些不確定,他看了眼君瑾,才定下心道:「我覺得,這些蠻人背後,很可能有人在指揮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