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比。」
「在哪?」
「你看不到嗎?」
「確認一下,按理說你們不該這么快離開度假地,出了什么事?」
「沒什么。」
「男人、女人、還是孩子?」露比問,「強奸、綁架、還是謀殺?」
艾倫穿過空盪盪的公路走到對面。他看到雪堆里有些凌亂的痕跡,槍手離開時已經把腳印掃得無法辨認。艾倫又往路邊的荒地看去,一只雄鹿在靠近樹林的方向靜靜地望著他。
露比耐心等待,直到艾倫想起他們正在通話。
「你還在嗎?不在的話我就掛斷了。」艾倫說。
「我當然在。」露比問,「你在找什么?」
「沒有。」
「有人朝你開槍了?」
艾倫朝樹林邊緣的雄鹿看了一眼,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古怪的想法,它會不會是那只死掉的小母鹿的家人?露比這么了解他,知道除非有人朝他開槍,否則不會讓他這樣顧不上電話。
「我一會兒再打給你。」他掛斷了,往加油站的商店走去。
櫃台里的老婦人正在打瞌睡,絲毫沒有被周圍的聲音驚醒。
艾倫回到地下室,里面不見人影。他發現床上有一片新鮮血跡,沿著地面一直通向房間角落。艾倫順著血跡找到了藏在衣櫃里的秘門。
這扇只容一個人通過的門連通著向上的通道,出口隱藏在加油站的背面。
一個合格的安全屋當然不該只有入口,通常還有個隱秘的緊急出口。
艾倫鑽出來時,看到麥克在檢查地面。血跡消失在雪地上,取而代之的是兩道車輪的痕跡。
「有人趁我們離開房間時帶走了她。」麥克說,「我去開車。」
他們沿著車輪印追蹤,幾分鍾後在路邊發現一輛被拋棄的皮卡車。
這輛舊車毫無價值,麥克記得它曾經停在加油站里,多半是加油站主人的車。
車廂里還留著血味,但周圍已經看不到別的痕跡了,路邊的樹林一片死寂。
「至少有兩個人。」艾倫說,「他不可能一邊襲擊我們一邊沖進地下室。從剛才那個開槍的人來看,我可以說他絕不是什么從小受女性歧視長大後內心扭曲的變態狂。他的槍法很好,而且跑得很快。」
「要是你不提醒我,說不定那一槍真會命中。」
艾倫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望著頭頂不太刺眼的太陽說:「我不知道這個小妞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似乎陷在一個很復雜的麻煩里。我對這件事越來越感興趣了,但是這片樹林太大,他們可以往任何一個方向走,靠我們兩個追上的可能性很小。」
「他們沒有當場殺了她留下屍體算是個好消息,至少她還有機會活著。」
「你有什么主意?」
麥克反問:「你呢?」
「非要我說嗎?」
「說說看。」
艾倫剛想開口,手機又響了。
「怎么回事?」
「你好,露比。」麥克接過去說,「有一點小小的意外。」
「我想也是。」
麥克把事情經過簡要地重述了一遍。
露比問:「這就是艾倫說的沒出什么事?」
「實際上我們很難判斷這算不算一個符合你標准的意外事件。」
「你認為我的標准太低?」
麥克回答:「我認為幫助別人不算什么大事。」
「抱歉,如果你們在路上扶起一個摔倒的小孩,這不算什么大事,給一個初來乍到的外鄉人指個路,這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你們清晨從度假小屋跑出來,闖進廢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