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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生 洗朱 1245 字 2021-04-07

邵寇一個熊撲:我很聽話的,那我可搶了,你別亂動。

ps:紀念,生故永愛,吾歲當銘。

第2章同屋

「您瞧,五千,行不?」老板娘識時務的問。

他們村里出外打工的壯年勞動力一個月也就一萬多,所以留守的聽著不平衡,這么砍掉一半,就都平衡了,往後也沒個惦記眼紅的,老板娘算是個老道人,事兒瞧的一清二楚,做的也干凈利落,她知道小老板不差錢,而且也待不了多長時間,等著讓小寇子跟著一起回去,掙大錢去,年紀輕輕的,呆這么個破水溝子干啥,養老啊。

邊牧眉目略顯為難,最終還是點頭答應,揮手讓他去拾東西,「大門開著,你待會兒自己進來。」

大門開著,可不嗎?都撞的稀巴爛,還能關上不成。

男人背影寬厚,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邊牧回頭遙遙望了眼烏漆麻黑的山丘,忽然靈感襲來,轉身疾步上樓,推開拐角最里的一間房門,到處是灑著的顏料,雜亂無章,他隨意踢開,從架子上挑出來新的調色板和松節油,站到油畫布前思索片刻,拿出十號的扇形筆開始專注的描繪起來,全情投入的他不知道,他的生活即將因為另一個男人的介入而掀起狂風駭浪。

村子里唯一的小二層樓,此刻燈火通明,從木質的樓梯處走過一人,卻絲毫沒有發出聲音,直奔最里的那間,在門口停留少許,順著敞開的門縫瞧見個修長的暗影,濃眉緊鎖,眼神銳利的環視周遭,轉身朝著對面走廊最深處走去。

兩個半小時左右,邊牧後傾著身體,全面審視自己的油畫,主色調是灰黑色,一片星空下,山峰連綿,其間有一間茅屋,里頭一豆燭火幽幽明明,隨風不定,一小片佝僂的剪影坐在門檻上,抬頭不知望向何方。

他拿出尖毛畫筆,用正楷在右下方提了三個字,思鄉愁。

到時候拿它跟事兒爹交差,還能哭哭窮,看看你兒子遭的罪,完美。

非常滿意的眸子在掃到上衣刮塗到的顏料時,才顯出嫌惡來,把畫筆洗過,吸干水裝好,才邁步往外走。

已是夜深人靜之時,只余木質地板被踩出來的咯吱咯吱聲,最里間,他邊走邊脫去套頭的家居服,從最下的抽屜里扯了條內褲,進浴室沖澡,沒注意,一個男人的身影從窗簾後掠過,隨著熱水嘩啦嘩啦的聲音下樓。

邊牧一天最放松的時刻,就是這會兒,稍長的頭發服帖的趴著,不像干了的時候支楞著,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眸被掩蓋下,一側唇角勾起,邪氣的慵懶而笑,纖細的手指夾著根細白的煙桿,吞雲吐霧。

他的卧室是來了請人新拾的,以簡潔明亮為主,牆上掛著一副他的自畫像,稱得上得意之作,實際上就是自戀,下意識走近用手丈量了一下,他是個有著很多怪癖的人,連他母親都曾被他的龜毛個性,氣的整月不搭理他,可謂極端。

這幅畫被人動過,下角移出了兩毫,除了他,那就只有,那個新雇佣的工人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不經過同意就碰他的東西,所以出去的時候就寒著張臉,像誰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廚房在一樓,聽著身後傳來腳步聲,正燒開水的男人身體略微綳起,做賊心虛般回頭,眼睛躲閃,不敢正面看邊牧。

空調呼呼的喘著熱乎氣,不分晝夜,空曠的屋子里些微的聲音都會被無線放大,熱水燒開的咕嚕咕嚕聲,伴著男人快速的按下操作鍵而停止,重回平靜。

邊牧看著他仍舊是剛才的打扮,連羽絨服都沒脫,唯一怪異的就是他的腳,皮鞋被規矩的擺放在門口地墊上,只穿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