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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生 洗朱 1243 字 2021-04-07

邵寇的眼神中帶著一股綠色的極光,悠長又神秘,邊牧在他的目光下瞬間就清醒,他在干什么?

稍矮的男人退後一步,神情悵然若失,手臂自然的垂下去,全身籠罩在灰色中,他剛才因為這個老男人跟別人聊的似火朝天,所以氣炸了肚子,真搞笑,跟他有一毛錢的關系嗎?

邵寇剛想跟站在一旁滿臉尷尬的大爺道歉,就聽小畫家先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指了指院子里的水缸,同他語氣和緩的說,「我們倆鬧笑話呢,大爺別介意,想管您要一株荷花,我回去種上。」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話是有數的,賣豆腐的大爺連聲答應,弄了一顆白色的根大的,放到拖拉機上,看著他倆又恢復風度翩翩,然後告辭離開。

落日下的余暉灑落朴實,狗吠的汪汪聲,和著誰家的公雞打鳴聲配著交響樂,還有蟲子的聲,花苞打的滿枝杈的骨朵兒,卻都勾不起來兩人的興致,邊牧從上車到下車一句話也沒跟旁邊的男人說,氣氛莫名的夾雜著遺留的硝煙,進門脫鞋拐個彎進了茶室。

邵寇站在院子里看著他的身影沒入黑暗中,眼神一直停留在那個方向沒有移開過,小畫家的童年不知道是什么樣子的,他想起來自己的,總之,要是幸福的,長大絕不會是不幸的。

邵寇自己干活很麻溜,不想其他,腦袋里放空著,搭完葡萄架,把瓷缸里裝滿水,荷花種上,已經九點了,抬眼看了眼漆黑中的二層樓,安靜的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呵,他自己想想有點好笑,都是成年人了,置那個氣干嘛,算了,小畫家比他小,就尊老愛幼一下吧。

進屋開燈,就一身臟衣服的拉開茶室的門,反正他是沒打算敲門的。

茶室里自帶的禪香,入目的,是一張落地的木桌,順著它往里瞧,能看見有個身體縮在里頭,蜷縮成母親懷抱中的模樣,據說,這樣的姿勢最有安全感,但,進來的男人想不到這些,他的眼睛感覺被針尖扎到,他的心臟,感覺被一只手扼緊,呼吸都不順暢,手抖著上前要抱他,卻被桌子的四個腿擋住,跪在原地,就那么靜靜的看著他熟睡的臉龐,聲音漂浮上空,最終落地,「好吧,邊牧,我輸了。」

作者有話要說:邵寇:你跟賣豆腐的大爺說,你自己種荷花,你種了嗎?

邊牧:我記得,我說的是,我們一起種上吧。

邵寇:我記得很清楚,你說,我們倆鬧笑話呢,大爺別介意,想管您要一株荷花,我回去種上。

邊牧:干嘛較真兒?沒意義的事兒?

邵寇靠近他:不,你的心里,想把我去掉。

邊牧退後:呵呵。

邵寇再靠近:可,我想呆在里頭,不出去。

邊牧再退後:你還想干什么?

邵寇再靠近:當然,還想干,你。

感謝小惠寶貝兒灌的10瓶營養液,來,擼個串,喝瓶酒,扒光衣服,我們去澡堂里頭走一走。

第48章感冒

「好吧,邊牧,我輸了。」

一切沉寂下來,紅木的桌角騰空而起,離地時發出啦一聲,刺耳又難聽,邵寇蹲下抱起來地板上的男人,暗說,果然是沒有常識,地板上多潮。

拖鞋安靜的呆在一旁,隔著道牆,浴室里的空氣騰,水汽打到透明的玻璃上,迷蒙的像仙境,隨著悶哼一聲,手掌的形狀清晰的映出來,五指脫力的下滑,然後又重新抓住,這種薄積待發的能量像一座充滿熔岩的啞火山,一旦噴發,就不可拾。

針織衣擺遺存的細膩的觸感,講話時嗡動的淡色嘴唇,拿筆時纖細的骨節分明的手指,高興時一側露出來的酒窩,還有,冰冷難耐的軀體,這所有的所有,匯成了一道幽深又寂寞的海洋,邵寇閉著眼,口中的喘息愈發難以自持,這是一場與自己的搏斗,頭頂的水流還在繼續的嘩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