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達著走到衛生間門口,看著他彎曲成蝦爬子一樣的後背,哦,無性者,意思就是沒有欲望,沒有行動力啊,這是解釋?
「你是對男對女都沒有感覺啊,一碰就想吐?這個應該是病吧,得治。」
邵寇後悔剛才沖動撲倒了他,更後悔剛才匆忙進來為啥不關門,而且,他說的完全就是廢話,知道了還問,故意找茬,是吧?
「怎么,你會治?」
這個真可以好好考慮考慮,邊牧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突然沉重起來,卻沒料到,這也有可能是個圈套,甜蜜的圈套啊。
「看在你比我可憐,而且還毫無威脅力的情況下,我可以帶你找心理醫生,他很專業。」
真不喜歡他誇別人呢,邵寇看著鏡子里折射出來的兩個男人,他的心底還是希望他能獲愛情的,即使,那個人不是他,他願意等待,並且守候,因為,他學不會,獨占。
夜半,外頭突然開始電閃雷鳴,轟隆的一陣又一陣,越來越劇烈的吵醒了床上的男人,翻個身,感覺壓著個人,邵寇摸了摸他的手,坐起來仔細給他蓋好被,起來坐到茶幾前拾東西,喝酒就是犯罪啊,長不了記性。
算了,反正小畫家的酒後德行也不咋地,一准兒忘的溜干凈,刷好碗,用烤箱做了只脆皮雞,蘸著番茄醬自己撕著吃,邊看手機里的新聞,他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碰過電話了,首先是,沒人給他打啊,唉,孤家寡人,就是指他了。
等著關燈回去,果然被子已經拖拉到地板上了,睡姿可銷魂,把被鋪平,把他抱起來,整個像卷心菜一樣給他卷成個煎餅果子,里頭應該塞根香腸或者油條,味道或許更好些,嗯,不錯,看著有食欲。
自己趴下做一百個俯卧撐,拉上窗簾睡覺,外頭下雨還是打雷的,都和他倆無關。
清早的溫度有點低,很多人都套上了秋衣秋褲,邊牧一出門就被風給打的透透的,嘟囔著要去買衣服,「痛快點。」
又懟他,他是干脆面啊,痛快個屁。
「你先走吧,沒說讓你等我。」
邊牧伸腿就是一腳,你瞅你這個德行,誰說不等你了,你不是干脆面,你是蛋蛋面。
「我怕你不認識路,給你買衣服,芭比男娃娃。」
你怎么不學個林志玲,來個奶音,小家伙,站起來…
聽著都羞羞臉。
邵寇幾經無奈之下,只能默許了當他玩具,並且隨意來回玩耍的心願。
商場里,因為下雨,空調還開著,音樂隨著熱氣一起流淌出來,邊牧挑衣服挑的興致勃勃,邵寇換衣服換的心力交瘁,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行了吧,有件穿的就行,弄那么多,快穿不著了。」
現在上的都是夏裝,今天冷,特意還保留點春裝,這個小畫家就盯著襯衫領帶西褲,他又不是出去演講,他一個不知道幾手的老司機,用不著吧。
「一天兩套,還不夠,再給你挑幾個背心,晚上當睡衣。」
這話,可是基情滿滿了,挑睡衣?
「就你那睡姿,我穿啥都白搭。」
為啥這么說呢,因為這幾回,邵寇發現了他的一個怪癖,就是睡著了的時候,喜歡用手揪著他胸前的兩點睡覺,並且,有意識的會左右交換,摸索的時候更像是安了雷達,准確的快速抓取揉捏。
幾次都弄的他無心睡眠啊,心里像貓撓了似的難受,真想掄起菜刀把他兩個前蹄子給砍掉,煩人。
「你別沒有證據就誣陷我,我是不會抗拒從嚴的。」
邊牧繼續挑背心和內褲,襪子都是單色的,拿起來一種問服務人員,「這種有帶圖案的嗎?或者後面帶小動物的。」
他剛才在路上就看到有個小男孩穿的運動鞋,但後跟那露出來個大象的鼻子,特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