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神奇的存在,一直努力的詮釋著傻和二的真諦,並用天生的嘲諷表情,和賤嗖嗖的性格,天天追雞攆狗的找打。
惹禍是它的常態,搞事情是它的日常。
這種狗吧,誰養誰知道。
齊莞莞:「你當初決定養的時候,怎么這么想不開呢?」
徐音悶悶地埋頭沙發里:「當初它還是捧手心里,小小軟軟的一小坨,眼睛是藍色的,水汪汪的像水晶。」
「現在呢?」
「可特么閉嘴吧。」
「現在是抱都抱不過來,還特愛往人身上跳,要抱抱舉高高的肉山大魔王,眼睛長成了個吊稍三角眼,一顆小黑點戳大眼白上,一點兒不高興,就來個碩大的白眼。」
齊莞莞憋了一下,沒憋住。
「哈哈哈哈……」
笑倒在沙發上。
徐音面如死灰地看著她,末了開口:「別開心得太早,剛是寵物店老板給我打電話,說他不接這單了,叫我趕緊接回家……我現在住你這兒。」
「哦,這樣啊!」
齊莞莞坐直身。
「那你還是趕緊回家去吧。」
徐音淚汪汪:「你非要這么無情嗎?」
齊莞莞面無表情:「是的。」
徐音一秒變臉皇太後:「那可容不得你做主。」
兩人瞬間進入了飈戲現場,周九再次感嘆女生的善變。
末了,對於即將有只哈士奇闖入生活的現實,還並沒有對寵物比較了解的齊莞莞,那么認識深刻。
所以他這會兒,還只是以為齊莞莞和徐音只是在開玩笑。
雪橇三傻,薩摩耶沒心沒肺,天天笑成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阿拉斯加,成天撕家,地主能被它撕成貧農。
哈士奇更為過分,一天到晚,甩著張大爺臉,干著些盡讓人想問候它大爺的事。
兩個小姑娘打鬧完了,准備明天去接那只惹事,惹得寵物店寧可不賺這份錢,都不肯代養了的哈士奇。
周九窩在沙發上,開空調對著吹,夜深人靜,突然有一絲響動傳入耳來。
廚房窗戶縫隙那里,又有東西闖了進來。
用猜都知道是什么東西,周九想起那徹夜不息的呼嚕聲,拍著翅膀飛到廚房門口,把窗戶給關上了。
一個小小的黑影,很是可憐兮兮地撓門。
齊莞莞的聲音從卧室里傳過來:「死烏鴉你半夜摔什么門?!」
動,滑下來從廚房底下門縫里看過去,松鼠也低頭把自己的鼻子,從門下塞過來可憐巴巴地,抽氣嚶嚶嚶。
周九伸出翅膀,撓了一下那小黑鼻頭,松鼠嗖的一下,給竄了回去。
一會兒,又從門縫那兒,遞出一顆瓜子來,周九無動於衷。
末了,那邊猶豫了會兒,又遞了幾粒過來,周九翅膀尖兒都不動一下。
想來是覺得周九的確不會心軟了,於是黑影頓了頓,松鼠打道回府了。
周九松了口氣,轉身飛上沙發,卧下睡覺,還沒等真正入眠,細弱嘎吱嘎吱的撓門聲,又響了起來。
周九迷迷瞪瞪地飛了過去,想徹底把這只擾人清夢的松鼠給趕走,卻見門縫那兒遞進來兩支熟悉的東西。
兩根烏黑油亮,中間部分兩塊兒白斑的羽毛,直戳戳地遞到了周九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