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汗水流成行,往脊柱下蜿蜒,額頭也不斷冒著薄汗。
他目光盯著肖湛,一眨也不眨。
他的無聲和無言,落在肖湛那里,就仿佛變成了一種引誘和邀請。
艷麗到極點獵物在邀請他這個獵人上前,獵物起了自己鋒利的爪牙,以最脆弱的姿勢來迎接獵食者。
肖湛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換成以前,他決計不會想到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會對面前這樣一個人生起如此強烈的侵占,甚至到現在都覺得挺不可思議,但他這人向來做過什么決定,都一定會去執行。
他所擁有的能力和權利,讓他有這個肆無忌憚的自由。
只是一個漂亮的人而已,他喜歡就搶到手里來。
等哪天不喜歡了,再放了就是。
人生,即得意,就要盡歡。
千金難買片刻的歡愉。
而這,看情況,應該不只片刻。
肖湛來到亓素面前,站在亓素踩在地上的致腳踝旁邊,他彎下腰,寬闊的背脊剛好把高處投下的那束月光給截斷了,於是他身體的陰影籠罩著倚靠樹木的人。
青年眼眸跟著往上,兩人四目雙對,彼此都沉默,像是在等待著另一方先開口。
「肖湛……」最先打破彼此間靜謐的亓素,他想自己真是眼光不好,還想過如果可以,和肖湛做個朋友什么的。
現在這個情況大概就是,我想把你當朋友,你卻想睡我。
亓素勾著唇,由於身體還處在亟待泄的狀況,因而聲音黏濕又嘶啞,他問肖湛:「你來這兒,是准備幫我,還是准備……」
後面的話亓素沒有直接說,他知道肖湛明白他的意思。
肖湛當然明白,他膝蓋一彎,左膝跪在亓素腳踝里側。
伸出手,肖湛轉瞬就抓住了亓素的右手腕,掌心下的皮膚呈現高熱的溫度,那熱度有些燙人,一路燙到肖湛的心窩里。
肖湛傾身,湊到亓素眼前,兩瓣薄薄的唇上下開合。
他說:「你希望我怎么做?」
亓素呵地笑出聲,瞳眸里似燃著簇厭惡的火苗:「我希望你馬上滾。」
這么些年,就是他父母也從來沒對他說過類似的話,肖湛先是怔了下,然後臉上興味更加濃烈。
他將同亓素的距離拉近,近到他說話時嘴唇似有若無地拂過亓素紅得快滴血的耳垂。
「除了這個。」他都已經來到這里,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離開。
獵物這么鮮美,不嘗嘗味,那是暴殄天物。
肖湛垂眸盯著眼前那粒耳垂,感受到它在無聲地邀請他,於是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