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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喉嚨被扼住的感覺,那窒息感掩住口鼻,每次胸膛的振動都帶來灼熱的撕裂刺痛感。七海花散里從夢中醒來時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氣,她不自覺撫摸著自己的喉嚨,一切正常,窗外的雨聲依舊淅淅瀝瀝。

然後,她的目光便移向了窗邊站著的男人。

他穿著時那種司祭平服的長袍,或者直接來說就是聖職人員的裝束,暗金色的聖帶自然的垂落,帶著不可侵犯的神聖氣息。

雖為打刀,但卻贏得了本丸所有人的尊敬。即使大家都已認主,但不會像他那樣忘我地交付自己的所有……因為做不到,所以才尊敬吧。

壓切長谷部。

她想。作為同體,他們本該是最親密的的伙伴,但究竟發生了什么呢?

「你醒了。」壓切長谷部背對著她說道,他的聲音在雨聲中稍微有些不真切。

「嗯。」從床上坐起後,她才覺得自己頭痛欲裂,與此同時一種疲憊感自身體內部出現,帶著一陣陣的抽痛,挑撥著她的神經。她環顧了四周,發現這應該是壓切長谷部的房間,然後她問道,「我怎么在這里?」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他依舊沒回頭,而是看著窗外的夜色,說道。

她沉默了片刻,回憶著之前所發生的事,言簡意賅地總結道,「骨襲擊了我,膝丸救了我,然後我暈倒了,接著我出現在了這里。」說到這里後她注意到了某件事,於是她出聲道,「那杯水。」

「嗯。」對方還是平平淡淡的語氣。

的確是膝丸給她的那杯水出了問題。是膝丸故意那么做的嗎?

雖然知道壓切長谷部不會說,但七海花散里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道,「為什么?」

他們為什么會做那樣的事?

果然,壓切長谷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過身,走到了床邊。她這才發現他的身上有著大片的血跡,而且他的頭上,衣服上,都是雨水。

「是膝丸……」她用手指去觸摸他的身體,感受著傷口上的神力殘余。

他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她的觸碰,然後帶著一種莫名的表情看著她,「你認為我救了你嗎?」

壓切長谷部本就衣著庄重,氣質沉穩。此時紫色長袍內的白色禮服襯衫上有著鮮艷的血跡,這給他添加了莫名的狂氣,同樣也讓他此時看起來更加不近人情。

七海花散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你會選擇相信誰?」壓切長谷部在追問著,「我?膝丸?燭台切?小狐丸?」

這幾個人名令她心中有點涼,壓切長谷部一直在注視著她嗎?這些交集,他從何處得知的?

七海花散里自然不知道這幫付喪神們其實早就沆瀣一氣的事了。

外面的雨聲時緊時疏,此時讓人心中有了莫名的躁動不安。

七海花散里直視著壓切長谷部的眼,說道,「你問的這個問題,對於你來說毫無意義。」

「是啊。」壓切長谷部說道,「但你以為你是誰?你真以為你是壓切長谷部?」他說到這里時冷笑出聲,外面的雨幕融入一片黑暗中,因為房間里沒有點燈,所以能看到他淡紫色的眸子似在發著光,但那冷漠氣息似乎都要溢出來一樣。然後他繼續說道,「本丸的壓切長谷部只有我一個,主上的左右手只有我一個。」

不知從何處來的憤怒情緒頃刻間主宰了她的神志,她幾乎是爆喝出聲,「荒唐!」而後她繼續說道,「說這話的你本身就不是合格的壓切長谷部了。」

他俯下身來手指按上她身側的牆壁,眉間銳氣和眼中的陰鷙清晰可見,「我的合格與否用不著你來判斷,還未特化的小姑娘。」

在聽到這帶有侮辱意味的話語後,七海花散里反倒平靜下來,此時她的身體看起來就好像被禁錮在他的手臂里一般,但是她此時,臉上的表情卻是帶著驕傲的:

「那么,我也回答你剛剛的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