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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囚禁,如同漂亮的鳥雀,每天只能對著鏡子梳理著斑斕的羽毛。過早的性愛讓她逐漸多了風情,身體依舊是纖細的,有著單薄病態的美感。

而藍波當然是囚禁她的人。

指尖撫過金絲牢籠,隔著斑駁的籠影凝視著她孤獨地抱緊自己。禁錮於籠中,藏匿於屋中,封鎖於床上……金色的足鐐和美麗的囚犯少女,他用絲帶蒙上她的雙眼,讓她只能在回憶中一遍遍銘記自己的來處和歸處。

然後某一天,藍波走進卧室的時候,她卻迎了上來。

藍波皺眉,她什么都沒有說,而是踮起腳尖,親吻他。他沒有拒絕,那種酸楚的感覺混合著怒意,震顫的心臟上有如被火炭炙烤著,滋滋作響。而後在她喵喵喵和諧一發啦啦啦啦啦的時候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緊接著,感受到的卻是異常鋒銳的殺氣。

是刺殺。

他睜開眼看到她的眼里滿是癲狂的殺意,完全淹沒了理智的那種。

一般情況下她是會得手的,幾乎是任何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會防備身邊的女人的。

可是,藍波當然沒有意亂情迷。

在今天看到少女的一剎那,他就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他捏碎了她的短刀,然後啦啦啦啦和諧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你們猜怎么啦啦啦啦。她流下淚來。

波維諾的boss藍波在外人看來向來都是冷硬如石的存在,他就好像白蘭傑索的一把刀,即使可以斂也有著逼人壓迫的氣場,總會給人帶來恐懼的動搖感。起初人們對他手刃同僚而感到不屑,如今卻是恐懼。一個人既然能將昔日的同伴都殺掉,那他還有什么做不到的?

而此刻他卻在游離中改變了那砭人肌骨的氣勢,他臉上的冷硬也在被她的眼淚所腐蝕著。他的思緒未能理清,但他的指尖卻久久停留在了她的眼角,被她眼淚染濕。

「對不起。」他輕聲說道,「我現在還不能死。」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她只是低聲哭泣著,說道。

「只有這樣你才能活下來。」他說道。

「我寧願死。」她一字一頓地說道。

整個世界開始在他耳畔喧囂,那死去的人,亡魂,無辜者,都在他耳邊轟鳴著,他滿滿地問道:「真的嗎?」

她回答,「真的。」

「……我知道了。」他這樣說道,隨後起身,披好衣服,推門出去。

其後的很久很久,足有整整兩個月,藍波都沒有來見她。

……

某一日的夜晚,藍波渾身酒氣地走了進來,他的眼底里有著山頂呼嘯而來的風,她正要起身,但是他卻直接抱住了她,說道,「能不能不要留下我一個人了,花散里。」他聲音顫抖地說道。

她遲疑了一下,然後用力去推他,「你醉了。」

「我沒有醉。我瘋了。」他大笑著說道,「你現在還想死嗎?花散里。」

她沒有說話。

他輕輕地笑了笑,夜間的光芒並不亮,詭異的白色燈光在他眼中若閃若現的,暴躁的酒氣環繞在他周身,他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然後說道,「走吧。」

「去哪兒?」她被拉得踉蹌了一下,問道。

「去殺白蘭。」他說道。

「你……」她露出震驚的表情來,「你是他的對手嗎?」

外面的風很大,玻璃被風吹得亂響。

「不是。」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