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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手腕。這一握捏得很緊,對方的表情立刻便疼痛得扭曲起來,驚呼出聲,同時又無辜地睜大了眼,好像不知道為何洛玄突然發難。

那層干草已經被洛玄電光石火間掀起了大半,空氣中腐臭的氣味一下子濃到了頂點。燃著的符從手中飄忽到地上,火焰跳了兩下,照出了干草覆蓋之下的那個東西哪里是什么人,分明是一具已經腐爛了小半的男屍!

那屍體身上的衣物有些破敗,從款式不難看出是壽衣,這人八成是倒了血霉被人從棺材里給刨出來的。露在衣物之外的皮膚干黃發青,手掌、腳腕等肉眼可見的地方已然開始腐爛,露出森森白骨,絲絲腐肉要掉不掉地粘在上面,骨肉間甚至有幾只蛆蟲在緩緩蠕動著,視覺的沖擊混合著濃烈的腐臭之氣,著實令人作嘔。

男屍的頭部尚被那堆干草遮擋住,也不知是個什么情狀,但想必不會比身子的慘狀好多少。

「守著一具半腐的男屍大半夜,還演了這么一出伉儷情深的戲碼,呵,姑娘真是好興致啊。」洛玄望著面前形容憔悴的女子,目光明明,嘴角含笑,心想演戲演到這地步也真算是用心良苦,差點兒就被騙了去,只是不知她想得到什么呢。

「你干什么?你放開!」那女子掙扎起來,眼神中殺意陡生,另一手倏的抬起,又被洛玄揮手截下捏在指間。女子這只手里,不知從哪竟是掏出了張符,光是看上面符文的筆鋒就有種撲面而來的邪戾之氣。

女子兩手都被洛玄擒住,反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忽的扯起,詭譎一笑。洛玄還未反應過來什么意思,只聽身後非人的咆哮聲暴起,那背後的男屍竟是朝著他不設防備的後腦襲了過來。

洛玄這才想起,一時間忘了方才這男屍是發出過吼叫的,這是具凶屍!

然而,女子的笑容下一刻便轉為了怒意。一把折扇攜著狠厲的靈力利刃般擦著洛玄身側而過,在黑暗中留下虛虛一條銀線似的光路,直直插入男屍張大怒吼的口中,吼叫聲立刻便被卡回了喉嚨里,變成了可憐的咕嚕。那折扇又忽的展開,半腐的腦袋瞬間就化為碎塊,腦漿腥臭粘稠,撒了滿地。

失去了頭顱的男屍一時間懵住了,似乎找不准方向,原地轉了半圈。白澄人已經緊跟著閃身上前,嫻熟地驅起折扇,靈光流轉中剎那便將那凶屍切成了數斷。斷肢掉落在地上垂死掙扎地痙攣了兩下,一動不動了。

那女子見自己的凶屍被毀,先是震怒,瞥見這閃現的白色身影,又望著鏤花銀扇愣了一下,竟是低下頭桀桀地笑出聲,在空盪的殿內分外靈異。她面露譏諷,嗤道:「銀扇『奈何』,我當是誰……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喲喂~這不是仙門恥辱,白澄白公子嗎?」

聽到這種評價,白澄神色不變,自顧自地將折扇從那堆穢物中拾起,雖然它質地奇特並未染上污穢,還是從袖中掏出一塊絹布仔細地擦了擦。

倒是洛玄聽了這話下意識地朝白澄看了一眼,這一瞥被那女子瞧見了,嘴角笑意更濃,自以為是地補充道:「看你那道貌岸然的樣子,莫不是這位小道長還不知道你干過些什么吧?」

「也是,看這小道長涉世未深、正氣凜然,呵,要是知道了怎么會與你為伍。」她不懷好意地冷哼道,「小道長,你可知你這位朋友做了什么事被仙門正道當成恥辱嗎?」

沒人接話,女子昂了昂頭繼續道:「他啊,忘恩負義殺了養他栽培他的白家滿門。這還不算,這么多年他手上的人命怕是這間廟都塞不下!」

話音未落,女子忽地抬起腳向洛玄膝蓋猛踹過去,同時裙底「嗖」地飛出道黑影直撲洛玄下盤,仔細一看竟是只雙眼發紅的老鼠。白澄嫌棄地冷笑一聲,隨手將那用過的絹子朝那老鼠一丟。分明只是薄薄一層絹布,老鼠卻被罩在里面動彈不得,「吱吱」叫了兩下便化為一灘黑水,滋滋有聲。

洛玄被這突如其來的陰招逼退一步,那女子立刻掙脫了禁錮,朝後方騰起,在空中仍不忘朝白澄譏笑道:「最見不得你這種人,做出那副嫌棄的樣子是給誰看?自己還不也是個邪魔歪……呃!」